木连儿想了想,对群芳说道
“罢了,群芳,给本小姐备纸和笔,本小姐写信给白公子吧。”
“是,小姐。不过,不知小姐为何如此着急要写信给白公子呢?”
木连儿一直都没有将太子喜欢木汐儿,从而让她帮他密切关注木汐儿的事情告诉群芳。她觉得丢人,自己高攀不上的人,心里却是有自己不喜欢的人。如今,她也不打算说出来,反正,她相信,太子不可能那般喜欢木汐儿的,会连这样的木汐儿都愿意求娶。而且,不是还有皇上那边的阻拦吗?往日,自己想着木汐儿若是嫁给太子,必定是太子妃的,自己就是太子妃的妹妹,身份又是高了那么些。但是如今,白上北就是太子的红人,她可不用靠木汐儿了呢!
“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你问这么做什么?待会将这封信送出去就是了。旁的事情,你无需多加理会。”
群芳听到木连儿这么说,她也是不敢多说什么,虽然有时候自己可以左右一下木连儿的想法,但是一般情况下,木连儿的吩咐,都是不容她们这几个婢女有所质疑的。
“好了,将信送走吧。”
群芳拎着个篮子,离开了郡王府有一段路程后,将揣在袖子里的信拿了出来,准备看看木连儿写了什么。但是看到封得严实的口子,又想到白上北一看就是个极其精明之人……
罢了,应当不会有什么妨碍的,小姐应该不会做什么糊涂事的。
想了想,群芳还是将信,揣回了袖子里。
是夜,太子府。
“太子殿下,连儿小姐传信给微臣说,落汐郡主和雷来韦的亲事是不成的了。”
太子英锐的眼神看着白上北,焦急地问着他。
“怎么回事?快些细细说来。”
“是。想必太子殿下也听说了近来财主一事。这个来历不明的财主在恒都逼得许多本来经营地极好的铺子,全部都难以经营下去,而这些个铺子里面,就有那雷来韦的铺子。那雷来韦可能是受挫了,竟是因着此事,便拒绝与落汐郡主定亲。听说,还与郡主起了一番争执。最后,留下郡主独自哭泣。不想,今日一大早,郡王府就请了太医。连儿说根据她所打探到的消息,这落汐郡主是悲伤过度,得了顽疾了。如今,正在自己的院子里养着病。”
太子静静地听着,也没有什么动作,看不出来他有什么情绪,但是细细一看,就能够发现,他的喉结在不断的上下翻动着,这是他极其愤怒的表现。不多时,太子开口了。
“是吗?雷来韦竟然抛弃汐儿!汐儿竟然还为了这么样一个男人,生了顽疾?你可确定情况属实?汐儿的身子,向来很是康健,怎么会一下就病得这般严重了呢?”
太子依旧不怎么相信这件事情,但是,他多多少少也是听到了一些风声的。
“回太子,微臣也觉得甚是蹊跷,便着人去细细地打探了一番,落汐郡主确是是病得极其严重,至今仍为苏醒。太子殿下,您看,您是要……”
如今这落汐郡主的亲事告吹了,但是人却是病倒了,那您是要求娶郡主呢?还是不求娶郡主呢?毕竟如今人都……
“本太子万万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说罢,太子将看向郡王府方向的目光收回,看向了白上北。
“上北,此事既然是那木连儿先知晓,那她必定是更为了解情况的。你明日将她约出来,本太子要了解清楚事情,还有什么是你我尚未知晓的,到那时,再想想,怎么着,用最好的法子,将汐儿给娶回来。明日,本太子顺便嘉奖一下你们二人。”
“是,太子殿下。”
郡王府,木连儿院子。
“啊……凭什么!凭什么!她木汐儿都已经病成这个样子了,简直就是病入膏肓了,太子殿下还要要娶她!群芳,你说说,太子殿下怎么就被她给迷住了心窍呢!本小姐不甘心那!你知道吗?白上北回信说,明日到郡王府相邀,太子嘉奖及时上报落汐郡主亲事状况,还望多加告知相关情况,再行商议如何将落汐郡主娶回东宫为好!群芳,本小姐不甘心那!”
“小姐,想必您定是不愿郡主嫁给太子,但是,凭你的力量,定是不可能左右太子的抉择,为今之计,只有……但是这个计策……”
木连儿见群芳一脸的为难,很是不快,没好气的让群芳快些说。
“什么计策,你倒是说呀,吞吞吐吐的,本小姐不让你说话了吗?”
群芳见状,连忙压低声音,俯身在木连儿身旁。
“小姐,明日太子召见您时,定会想要细问落汐郡主的事情,到时候您便说,此事事关郡主闺誉,不愿有太子以外的人听了去。到那时,太子求娶郡主心切,自然会同意您的请求。到那时,你再用催情药迷住太子,您和太子之间,一个水到渠成,到那时,太子只得娶了小姐您,自然就没有郡主什么事情了。”
木连儿呆呆地听着群芳的话,一时竟是反应不过来。过了许久,木连儿才结结巴巴地开口。
“你……你的意思是让我和太子发生肌肤之亲,逼得太子不得不娶了我。恒朝向来是姐妹不可侍二夫的……但是,我与白公子之间又当如何呢?而且,日后……太子殿下必定是不喜与我的。”
“小姐!白公子对您再好,他终究都给不了小姐您最想要的啊。您忘了,因为您的身份不够高贵,小姐您受了多少的苦啊!而且,您觉着白公子与您定亲,单纯地就是心悦于您吗?他可是太子的手下,而太子,竟然是让小姐您关注着郡主,那白公子保不齐就是接近小姐,将您当做了解郡主的一坐桥梁呢。”
木连儿听到群芳的话,想了想,觉得群芳说的不无道理,那白上北,可是对自己真心?木连儿越发觉得,应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