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我身着一袭白衣，光明正大走进刑部大牢。
偷偷摸摸是不可能的。我爹故意开口把萧琅关到太子负责的刑部，不就是打着方便我办事的主意吗。
萧琅到底是皇子，刑部关他的监牢还挺干净舒适。
他看见我冷哼一声，「沈瑶？怎么，给你的小将军鸣不平来了？」
我轻笑一声，「三殿下进了刑部还这么淡定，看来白城一战死的10万将士是一点没被殿下放在心上。」
萧琅嗤笑，「你懂什么。太子母家已是文臣之首，他又跟定国公府的世子交好，你以为父皇看的能不着急？我此次不过是顺了父皇的意，剪掉太子一边羽翼，他怎么会真治我的罪。」
我点点头，或许吧。反正我来治他的罪了，指望旁人干什么。
我离他近了些，抽出匕首，干净利落地扎进他的臂膀，听到萧琅痛苦地一叫，「沈瑶，你，你疯了！父皇还没说对本殿如何，你敢私伤皇子？」
我没理他，「听闻燕崇死之前，臂膀中了三箭，大腿中了五箭都没被射下马。直到胸口的那一箭…」我舔了舔嘴唇，「我不知道他有多疼，劳烦殿下喊得大声些，让我感同身受。」
说完，下一刀，又对着左大腿刺了进去。
「啊！」萧琅又是痛苦的一呼，「待明日父皇知晓…定不会…」
我突然想起萧璟摔断的左小腿，持刀向他的小腿刺去，「这一刀，是还殿下派人追杀我和萧璟，害他摔断了腿。」
萧琅气喘吁吁的抬头，「你胡说什么！太子自己装死，本殿若真发现了，岂会让他活着回来！」
嗯？我有点疑惑，那晚的人不是萧琅的？
算了，反派死于话多。我不想跟他多纠缠，又是一刀对着右大腿狠狠扎进去。
萧琅也顾不上说话了，整个牢房都布满了他痛苦的呼喊。
八刀刺完，我静静看着萧琅，等他痛苦声没那么大了，才开口，「方才是死前的八箭，还有最后胸口的一箭。」
萧琅看我的眼神布满了恐惧，「沈瑶，沈瑶，你，你杀了本殿，不怕你沈家被满门抄斩吗！就算是太子也护不住你！」
我眼神奇怪地看他，「殿下，您说什么呢？分明是您的亲卫发起兵变，冲进来救您，刑部侍卫拼死抵抗，误伤了您。」我凑近他，笑容诡异，「不信您听啊，兵马的声音都到朱雀门了。」
萧琅瞪大了双眼，「你们，你们」，他撑着墙想坐起来，「沈瑶，你，本殿什么都给你，你放过我…放过我…」
我冷笑一声，持刀走近，「方才没说完，胸口的一箭是一击毙命，本来也该给殿下个痛快。但他死后，」我本来装的很好的声音开始颤抖，胸口难受的要说不出话来，「听闻鞑靼让人砍下了他的头颅，挂在白城的城门上…」
我闭上眼，深呼吸了几下，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所以殿下，」我举起匕首，直冲他胸膛而去，听到他痛苦的叫喊，「这一刀不会杀了您，您得亲眼看着，刀割上您的脖子是什么样的！」
鲜血喷溅了我一脸。萧琅的眼里已经失去了光，只留下满是恐惧的最后一刻。
真丑啊。我嫌弃地把他丢在一边。
燕崇那时一定从容的很，绝不会向敌人摇尾乞怜。
我低声，「燕崇…京里的仇替你报了，等我去西北找你，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