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万事通的脸色彻底地黑了下来。
偏偏有的人就是看不出来,不懂得适可而止。“要不做一桌鸽子宴吧,相信以万事通你的财力,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才对。正好柒爷也身体不好,正需要鸽子肉来补补身体才是,凑一桌一起吃个饭好了。不过既然是万事通你请客,我与柒爷自然是会捧场的。”
苏离洛的眼底闪现着无辜的神色,那双薄薄地樱唇里却吐出能够让万事通吐血的话。
他都可以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养出来的信鸽,即将被眼前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全部炖成鸽子宴,一只……两只……三只……,整整十只!
现在,他眼前都是信鸽在他的眼底飞来飞去,一只是一百两,十只就是一千两!
完了完了,自己的血压上来了,哎呀,头好痛,心更痛。万事通的手捂在心脏的位置,一脸地痛心。“我心痛啊!”
“是吗?那赶紧让我来看看,看一次一千两。”苏离洛巧笑嫣兮,笑眯眯地看着他,伸手就要探在他的命脉上。
“不用……不用!我什么病也没有,好得很!”万事通赶紧正襟危坐,对苏离洛咆哮道。
“万事通,不是我说你,都多大的年纪了,还这样为老不尊,真的是太过于幼稚了。”苏离洛的眼底隐藏着笑意,风情万种地摇了摇头。
“你才幼稚,最大的幼稚鬼!”万事通瞪大了眼睛,一副严肃地样子,只是眼底调皮的神色泄露了他好不容易维持地严肃神情。
既然她要补,就给她大补,让她流鼻血好了。“来人,中午吃鸽子宴!”
两个人也算是熟人,是朋友,所以这样的玩笑时常开,并没有任何的不悦。
只能说,江湖之人的友情都是很奇怪的,江湖本身就是一个恣意潇洒地地方。
万事通有时候都很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才会认识了苏离洛与柒爷这两个奇怪的女子。
一个美艳不可方物,偏偏喜欢风情万种地撩拨着世人的心。
一个仙人之姿,清绝无双,偏偏是一个道姑,喜欢女扮男装,开青楼,撩拨世间女子的心。
偏偏两个人最喜欢地就是坑自己的银两,明明知道自己最喜欢的就是钱,不过他也习惯了,三个人天天地互相伤害,抵不住互相之间的伤害,反而是自己道行太浅了。
外人看来,只会觉得神奇,三个人这样的相处之道,实在是理解不了。
盯着手里的茶盏,里面是莫云卿最喜欢的雨前龙井,茶盏她也喜欢翠竹的颜色。
如今,自己也来了长安城,让她将自己丢在舍醉楼,自己来长安城玩,如今都要成婚了,还不知道通知她这个姐姐。
莫云卿,你现在还好吗?姐姐可是来找你了,我们之间可是有一笔账要算呢。
她并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莫云卿情况并不好,整个人一点精神也没有。
“原来是到了中午了,本姑娘也饿了,今天中午的鸽子宴我也很感兴趣,就多谢万大掌柜盛行款待了。”苏离洛盈盈一拜,身姿女夭娆不正经地模样。
万事通咬牙切齿地看着苏离洛,冷哼一声。“一定要款待好你的。”
“信鸽改天带我去看看吧,我觉得它们都很可爱。”苏离洛不依不饶。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你还是吃你的鸽子宴吧!”他实在是待不下去了,转身怒吼了一声,推开包间的门出去了。
万事通出了二楼的包间,一旁地小二赶紧上前询问:“掌柜的,这都中午了,苏大姑娘可还是之前的旧例上午膳?”
小二也是吃过很多次亏的,不过自己还是要替掌柜的想到。
每次苏大姑娘到来,掌柜的就像是如临大敌,将自己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收走,整个茶楼里看着值钱的东西都被掌柜的要求收了起来。
所以现在的茶楼看着一副破败的模样,别人还以为他们茶楼要搬离这里,不再营业了呢。
说来也是奇怪,每次苏大姑娘来到这里,茶楼里的生意只有第一天,客人特别多,第二天就几乎没有人来的。
都被苏大姑娘给整过,所以没人敢来找不愉快。
而掌柜的每次从包间出来,都会是一脸地怒容,却总是不忘了要他们送午膳进去。
以前还见过苏大姑娘带着柒公子过来,今天柒爷竟然没过来,实在是太奇怪了。
所以,这个午膳还是必须要问的。
“今天中午,苏大姑娘要吃鸽子宴,你去订吧!”万事通的话里带着赌气,冷哼一声,直直地去了后院,速度如此之快。
他必须去把他的信鸽藏起来,苏离洛这个女子真的会给他都吃掉的!
此时的尚书府,奈何居。
莫云卿并不知道苏离洛的到来,早膳只用了一点点粥,就再也吃不下,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上午,中间醒过来又睡过去,反反复复,惊起了一身地冷汗,然后身体冰冷地像是尸体。
莫云卿醒过来时,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冰冷地不像是一个活人,可也只是潜意识里,眼皮沉重睁不开分毫。
听见身边的人来了又走,似乎是碧玺与红袖在床头说话。
“小姐这样可如何是好?怎么感觉越来越严重了,叫都叫不醒。”红袖焦急的声音响起,她脸上满满担忧地神色。
“小姐怎么会开始发烧了?这般模样,又一直未曾进食,可如何是好?”碧玺的声音里也满是担忧。
她想醒过来,告诉她们自己没事,可是眼皮很是沉重,梦中似醒非醒,就是醒不过来,也张不开嘴。
一只冰凉地手挡在了她滚烫的额头处,令她舍予服的喟叹一声,心底迷迷糊糊地在想,她这是怎么了?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头脑昏昏沉沉地,醒又醒不过来,便又陷入了昏迷中,梦中光怪陆离,睡得甚是不安稳。
梦中一男子,面容模糊的站在她的面前,对她说:“你还俗吧,还俗以后不就不是道姑了?”
又或者缠在她的身边,有力地臂弯将她拉近,对她道:“姑娘,嫁给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