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顶了压力才把这件事扛下来的，要是被上头知道了，你们可是真的要被开除的。”方文又道，“好了，你们出去吧。”
两人对视一眼，均是一脸懵逼。
方文忽然转性子了？
夏慕瑶心中还有一份担心：他是不是知道欧阳宸羽跟她的关系了，所以故意要卖欧阳宸羽一个人情？
可是，不像啊。
揣着疑心回到办公室，很快就有人主动找她们了。
“你们两个以后跟着我，我是策划部宣传组的组长黎笑雯。你们叫我雯姐。”
这个女人三十出头的样子，微胖，戴着一副眼镜，穿着也朴素，很好亲近的样子。
夏慕瑶挂着假笑：“雯姐好，请多多指教。”
她们刚来，被葛娟欺负的时候，整个部门没有一个人为她们出头。
所以，她不会凭着相貌就对这个部门的人有所改观。
在一个部门，大家各做一份事，而夏慕瑶则是怀着学点本事，自食其力的想法。
只要对方不刻意针对自己，她也不会主动惹事。
若说交心，那是不可能的。
苏瑾也跟着她，说了些公式化的话。
“现在我们公司在做一个市场调研。”雯姐看了看她们，慢吞吞地说，“你们出去跑跑吧！”
她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下午3点钟，5点半将调研结果交给我吧。”
“雯姐，我们对产品什么都不清楚……”苏瑾抢先。
雯姐拿着一沓纸张：“问题都在上面，你们走的时候边看边熟悉一下。”
“你们去市中心的环宇大厦地铁口去做，那边的人流量是最多的，很快就会做完的。”黎笑雯又古怪地看了她们一眼，笑道，“加油！”
跟着，不等两人回应，就踩着粗跟走了。
“这，什么事嘛！”苏瑾看着手中的纸发愣。
夏慕瑶却拉着她的胳膊：“快走吧，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可是，你看看这些……都是啥啊？”
夏慕瑶低头一看，顿时脸都热了。
这上面的调研居然是两性话题居多。
什么多少天一次啊，一次多久时间啊……
很明显，被坑了！
她们这样去地铁口找人调研，要么被人打，要么被人骚扰。
“夏慕瑶，怎么办啊？”苏瑾也是红了脸，“这种问题，怎么问得出口啊？”
“还有，为什么要做这种调研啊？”
“我们去试试吧！”夏慕瑶心一横，“不过我们要时刻待在一起，以免遇到心怀不轨的人。”
“也许，对于很多人来说，我们才是心怀不轨的人吧？”苏瑾嚷嚷着，“我觉得是那个方文故意的。”
“嘘！”
然而，还是晚了。
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传过来：“谁故意的？故意什么？”
“方经理！”两人异口同声。
“这是你们将功补过的机会。”方文扫了她们一眼，阴冷地笑了笑，“若是不想做，就直接回家吧！”
“你让我们两个女生……”
“哼！别把心里那些龌龊的想法带到工作中来，两性话题怎么就不能谈了？”方文义正言辞地说，“狭隘。有需求就有市场，这是商机。”
“这是公司的产品？”夏慕瑶艰难地问了问。
她在总裁办公室里整理了几天的资料，没看到HC集团生产销售类似的产品啊。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不做。”方文趾高气昂地走进电梯，“快点吧，不然就赶不及了。”
在路上，夏慕瑶又想起一个问题。
那个雯姐说地铁口的人流量最多，可是一般下班才是高峰期吧？三点到五点半之间，能有多少人？
她头疼了。
现在已经很明显了，方文带了头来耍她们。
可是，为了一次留在部门的机会，她们不得不去做。
不过，夏慕瑶还能想得开点，毕竟以前比这更羞耻的事，她都硬着头皮上了。
“苏瑾，我们放宽心态。我们是在工作。”
“可是，好丢人耶。”
“那些人都是不认识的人，我们做完调查，各走各的路，谁认识谁啊？”
“那，硬着头皮上！”
夏慕瑶挑眉：“你想回家吗？”
苏瑾心态也不错，她顿时笑了：“上。说不定还能碰到超级帅哥呢，有一场艳遇呢。”
夏慕瑶笑笑，心想：这丫头还真是乐观派，哪个精英会看上女流氓哦。
虽然冷清，也只是相对于平日里上下班时间的，时不时的还是有些人经过的。
夏慕瑶跟苏瑾将单子拿在手里，先大略的熟悉了一下。
越看越是手心发烫，这些问题太羞耻了，确定问出去会不会被人打？
“夏慕瑶，我好紧张啊。”
“我也是啊。”
“怎么办？”
“上啊。”
两人都一鼓作气，冲向了一个拎公文包的中年男子。
“先生，能耽搁您五分钟时间，帮助我们做一份调查吗？”两人使出了浑身解数，用要多甜美就有多甜美的声音说道。
那男子原本有些厌恶，可是看到是两个长得很漂亮的小姑娘，顿时有了兴趣。
“什么问题啊，小妹妹？”
夏慕瑶紧张极了，将调研纸放到他面前：“先生，您就帮我们填写一下吧，我……我们就不问了。”
男子将目光移到调研纸上，马上就翻脸了：“你们这些小姑娘，你们懂得隐私是什么吗？”
“先生，这些绝对不会外泄出去的。还有，您留了电话号码，除了公司，不会有任何第三方打给您，骚扰您的。”
“还要留电话？”那男子狠狠地扫了她们一眼，“长这么漂亮，去卖吧。”
“喂，你说什么？”
“神经病，调查别人的隐私让你们很爽吗？”男子气势汹汹地走掉了。
“不帮忙就帮吧，那么凶做什么？”苏瑾冲着男人的背影骂了一句。
夏慕瑶却噗嗤一声笑了。
“你还笑？都被人骂成这样了。”苏瑾娇嗔一声。
“哎，我们应该观察一下的，你看那个男人头发都掉了一大片，一看就是肾亏，说不定那方面的问题还挺严重的。”她想着想着还是笑，“我们去问他，不等于揭他的伤疤嘛。”
苏瑾恍然大悟，也不委屈了：“那，我们还是找女人吧，不找臭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