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年,香港回国。少数有钱的国人涌到香港捞金,举国欢庆的日子啊,自己的土地回归到自己的地盘。叶倾虽然高兴,可眼下的情况貌似不太对劲。
此时她坐在祁让风的法拉利车里,副驾驶作者祁让风的女助理,边秋。而叶倾左边坐着祁让风右边是左谨衍,形式十分怪异。
“祁让风,我最后再说一遍我不跟你去香港,疯了是不是?我要上学。”她接近暴走,瞪着两只大眼睛,恨不得掐死祁让风奈何自己没这本事。
边秋愣了愣,从没人敢和祁让风这样讲话,她是第一个。
“边秋,去买几件女式换洗衣服送到别墅,然后订张和我航班一样的机票。”祁让风不慌不乱对着边秋吩咐道。
“好的,祁先生。”边秋转过身点点头,接着拿出手机安排。叶倾看着眼前一气呵成的两个人心里直窝火。
“祁先生,请你放我离开。我和你并不熟,没有义务和你去香港。”叶倾皱着眉话里十分疏离。
祁让风靠在椅背上捏捏眉心双腿交叠,他的气场十分逼人,这是让叶倾敬而远之的理由之一。
他慢慢抬起眼睛,“叶小姐请你安静一点。”
祁让风目光里带着威胁,交叉在胸前的两条胳膊突然放开去拉她,她一惊‘连忙后退却避无可避。身后是左谨衍能往哪里躲?
“你要干什么?”叶倾眼里带着戒备和他僵持着。
看着她受惊的模样,祁让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别紧张,你胸前的扣子。”他对着她的胸口努努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叶倾随着他的动作低下头,松了口气却也有点尴尬的将纽扣系好,她穿着件衬衫胸前的扣子在车外和祁让风纠缠的时候松掉了。
“我承认我对你有兴趣,但还不至于饥渴到这种程度。”祁让风扭过头不再看她。
她落得清闲,坐在中间大脑飞速旋转,此时只盼着傅南尘能够发现她被掳走。祁让风这分明是大摇大摆的绑架她,甚至嚣张的连她的手机都没有收走却将她夹在中间前面是开车的司机兼保镖还有助理边秋,左右是左谨衍和祁让风。她想打电话通知傅南尘都不可能。等于直接告诉她,她什么都做不了。可她很奇怪祁让风为什么一定要带她去香港。
“叶小姐,香港有一份惊喜是留给你的。”左谨衍笑了笑却十分诡异,她有种不好的预感。甚至怀疑祁让风是专程来找她的,此时一定有件不好的事情等着她。
她懂进退,此时该伸该屈她明白。叶倾笑了笑,老老实实的坐在车子里,“祁先生去香港谈生意带我有什么用?我只是个小孩,祁先生应该是要带我见见香港的风景吧,我没出过远门,祁先生,谢谢了。”
祁让风冷哼了声,“倒是聪明。”
左谨衍坐在一边勾勾唇角,她倒是能屈能伸。
到达别墅时已经有人送来了衣物,边秋交给她便离开了,叶倾看着那个踩着八厘米高跟鞋雷厉风行的边秋,啧啧发声。真是助理和老板都一样。
左谨衍搭着边秋的顺风车也跟着走了,此时别墅只剩下叶倾和祁让风。她站在玄关,进去或是不进去都有点尴尬。
“我这里平时不来人,只有一双拖鞋你光脚进来吧。”祁让风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随便吩咐了声。
她看了眼他脚上的拖鞋,咂吧了下嘴。他还真是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按正常套路走不是应该把拖鞋让给女士吗?就像上一世当红的电影,叫什么一笑很倾城的,人家大神都把拖鞋让给女生。不过想想也罢,她跟祁让风非亲非故的。
脱了鞋子走进来,她打量了下别墅,别墅风格是黑白色,很单调冷清。不过这里十分整洁干净,家具一看都是好东西。在97年他这房子的装束可绝对是一流,虽然什么装饰品,但家具选的十分有格调,清冷不单调,奢华不浮夸。算是后几十年里说的简约风格。可见祁让风是个很有格调的人。
“祁先生,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格调的啊。”叶倾啧啧赞叹,小手敲着下巴打量着。
祁让风正往杯子里加冰,听到她的话,抬了抬头嘴角似笑非笑,“那,你想住在这吗?”
叶倾没有多想,不客气的一屁倒在他的沙发上,舒服的调整了个姿势看着她的动作,祁让风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不想,我是个俗人,这些我享受不起,还是自己家的破床睡着舒服,无福消受啊。”叶倾笑了笑,话里带着少年老成的口音。
祁让风小酌了口杯子里的烈酒,眉眼舒展开,“生来穷命,赚那么多钱却不知道怎么花,真是给你多少钱也没用。”
叶倾猛地坐起来摇摇头,“不不不不不,祁先生这话就不对了,日子有很多种过法,赚钱不一定是要过奢侈生活的,我只是有件事再等我去做,我不努力往上爬就永远做不到,实际上,我喜欢粗茶淡饭,平平淡淡,您说我没出息也好,胸无大志也罢。不过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祁让风看着眼前夸夸其谈的叶倾勾了勾唇角,平淡生活吗?小小年纪还挺会参悟。
“如果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你会留在我身边吗?”他突然开口,目光认真。
叶倾也回看着他,那双眼睛漆黑明亮,她一愣,差点就信了。
“祁先生,你我都明白利益驱使,你我永远都不可能有除商场外的交际。”叶倾笑了笑,突然变得疏离。
祁让风不再讲话转身向楼梯走过去,面色阴沉。叶倾不受他的掌控,她总是能够猜透人心一般和你保持应有的距离,她拿捏的很好,进退伸屈。可这不行,若是这样她日后绝不会真正屈从于他。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一旦失误他又会活在祁让连的阴影之下。
叶倾觉着奇怪,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儿是怎么了?
她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手机在进别墅前被祁让风拿走了,现在她没回学校老师总该发觉了吧。
“祁先生!我今晚睡在哪啊?”叶倾抬起头对着楼上大喊了声,她听到的只是清楚的回音,不禁咋舌。他这别墅是有多大。
“祁先生!”她又喊了声。
耸耸肩朝着楼上走了去,叫了这么多声总该有人搭理她下吧,没有佣人家政保姆什么的吗?
“有没有人啊?”叶倾对着空旷的走廊唤了声,她不上来不知道,一上来吓一跳,这真是一个人都没有。
空旷的走廊有很多房间,静悄悄的可见平日这里是真的没什么人走动,她不禁翻了个白眼,有钱人自己住这么个大房子,无家可归的怎么办?
“左手边第四个房间,我在书房。”
不远处传来祁让风的声音,她身子一颤回过神赶忙倒退回第四个房间,轻敲了敲房门。
“进来吧。”里面传出声音,叶倾耸耸肩走了进去。
房间很暗,现在不过下午他紧拉着窗帘只借助写字台边的欧式台灯发出的橙黄色光亮拿着钢笔刷刷刷的写着些什么。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领带,估计是勒着脖子写字不舒服摘了去,黑色的短发干净利落,眼镜架在鼻梁上斯斯文文,他没什表情眉头舒展开,还在写着。橙黄色的灯光温柔的映在他的脸上。她是个凡人,一点点,差一点点便慌了神。
“祁……祁先生,我想问我今晚睡在哪。”她有些吞吞吐吐,目光还是没有离开祁让风。
“那么多房间,你挑一个。”祁让风抬起头看了看她,手轻轻拄着下巴。
“哦好。”
她挑了走廊尽头的房间,尽可能的希望离他远点。她不想和祁让风掺上什么关系。这间房间朝阳面倒也舒服,只是她很奇怪。
二楼一共有14间房,她走了后排的七间房,每间房的窗边都挂着印有眉字的风铃。祁让风买东西必然会买普通人买不起的牌子,她很了解奢侈品牌,却不记得有这个品牌,更何况祁让风不像会买装饰品的人。
眉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十分疑惑,站在窗边她拨弄了下那个风铃,声音很清脆,有古典感觉又有异域风格,她曾在尼泊尔见过风格类似的小玩应。像东南亚那边的玩应。
“在干吗?”
突然有道声音将她拉了回来,她转过头,是祁让风正靠在门边,推了推眼镜,嘴边带着笑意。
她看着他摇摇头,手指头轻轻拨了下风铃,“这风铃很漂亮,为什么每间房里都有。”
祁让风面色突然有些冰冷却只是一闪而瞬,再开口态度却已然不同,“叶倾,谁给你的权利过问我的事。”
她感觉到他态度的不对劲,耸耸肩笑了笑,“没人,我随便问问,祁先生别在意。”
“做该做的事,下楼吃饭。”他冷眼撇她,撂下话便转身走了。
叶倾耸耸肩,纵使她知道好奇不是好事。可她就是有这么个毛病越是神神秘秘的事她越是要挖的彻彻底底,一干二净。
抱歉祁让风,你小秘密快要被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