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人总是喜欢吉利的数字,即便已经富可敌国,也依旧逃不出这个怪圈。
没有人会嫌钱多,他们只会希望钱越多越好,最好全世界所有的钱都在他们的口袋里。
当吴辰随着水梦涵畅通无阻乘坐电梯来到十八楼后,吴辰暗暗地撇了撇嘴。
十八!一八!要发!
水轶人竟然选择这一层作为自己的办公地点,这可真是够俗气的!
吴辰同学在心里暗暗鄙夷,如果换做是他——他还会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前挂一块一六八的牌子。
要发,一路发,多好多和谐。
当然,这种话他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毕竟那是自己的未来岳父。
“咚!”“咚!”
水梦涵在水轶人的办公室门前轻轻地叩了叩,不等里面传出声音,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吴辰屁颠屁颠跟上。
水轶人的办公室很大,凭目测,至少也有三百多平米。
一面巨大的落地窗横亘,使得办公室显得格外的宽敞明亮。
水轶人就喜欢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站在那里俯瞰康城的繁荣与发展,他就有一种心胸开阔的感觉。
“爸!”水梦涵走过去,轻唤一声。
“你这孩子,每次都这样,敲门敲两声,却又从来不等待,直接推门进来,我是应该说你有礼貌呢还是没有礼貌!”水轶人回过身来。
这是一个挺拔英俊的男人。
面部轮廓分明,身上西装笔挺,浑身打理得一丝不苟。
他的嘴角微翘,好像时时刻刻都在冲人微笑一般,有着一种奇异的魅力与亲和力。尤其是当他的目光落到水梦涵的身上时,那种弧度更是明显,充满着温柔与慈爱。
吴辰暗道,有钱,还长得这么帅,还让不让除了我以外的其他男人活了。
尤其是……这个未来岳父看起来竟然还这么年轻,跟水梦涵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就好像是金童玉女一对璧人一般……呸,是亲兄妹一般!
这让吴辰同学暗暗不爽,若不是水梦涵之前的那一声爸,他甚至怀疑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竞争对手大情敌,差一点就挥舞着拳头冲了上去——还好最后硬生生地刹住了,感谢自己无敌的身手,收放自如!
水梦涵伸手亲热地挽住水轶人的手臂,娇笑道:“我敲门是出于礼貌,我直接进来是因为你是我至亲至爱的爸爸,进自己爸爸的办公室哪有那么多的规矩!”
水轶人伸手溺爱揉了揉水梦涵娇俏的脑袋,“你这孩子!”
随后,他的目光落向了吴辰的身上,嘴角弧度微微收敛了两分,但依旧在笑,“你就是吴辰吧?”
吴辰身子站得笔挺,面对水轶人带着一些审视的目光,依旧从容自如,一点也没有不自在的感觉,“是的水叔叔,我是吴辰,我是梦涵的同学!早就想来拜访叔叔了,只不过一直都没有机会,今天一见叔叔,果然觉得闻名不如见面,叔叔风采过人,真是我辈敬仰的楷模!”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为了讨好未来岳父,吴辰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不管一二三,先将他灌晕乎了再说,说不定他一高兴就把水梦涵许配给自己了,然后自己再立刻打蛇随棍上趁热打铁叫上一声岳父将事情敲死锁定,当生米煮成熟饭之时,想来以水轶人的身份地位应该不好意思再反悔了吧!
水梦涵暗暗白了吴辰一眼,这家伙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水轶人也是微微一怔,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自来熟的年轻人,见到自己非但一点都不畏惧不紧张不局促,竟然还能够夸夸其谈地拍自己的马屁,别的不说,单是这份过人的心理素质以及气度就已经是十分难能可贵了。
水轶人笑道:“是我早就应该请你了才是,我没有想到在我们康城竟然还有像你这样的青年才俊,若非梦涵提醒,我还不知道呢!年纪轻轻,医术惊世,功夫了得,当真是文武双全哪!来,不要站着了,坐吧!”
同时在办公桌上的电话上按了一下,“上茶!”
吴辰依言坐了下来,脸上却是流露出一丝腼腆,“哪里哪里,只是一点雕虫小技,让叔叔见笑了!”
心里却是在想,到底是大老板,说话就是诚实动听,一点都不做作,我就喜欢和这样的人聊天,你再夸夸我夸夸我,好让我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么优秀!
水轶人像是能够听到吴辰的心声一般,“这怎么会是雕虫小技呢,你年纪轻轻却能够精通医理,医术更是比那些众所周知的名医还要精湛。小女梦涵自幼患病,从小我带她看遍了名医,可是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能够说得出一个所以然来,就只有你不仅能够一语道破,竟然还有妙手回春之术,实在是匪夷所思!”
谈起水梦涵的病情,水轶人俊朗的面庞上不禁划过一抹心疼之色,“你既然叫我叔叔,那我也就不跟你客气,我就叫你小辰了,小辰,你老实跟叔叔说,梦涵的病究竟怎么样,真的能够治好吗?”
说到这里,即便是以水轶人的心性,脸上都不禁浮现一抹紧张之色。
“能治好!”吴辰肯定的点头。
水轶人脸色舒展开来,似是心底终于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小辰,那叔叔就把梦涵交给你了!”
吴辰大喜过望,这是不是太快了?这就把水梦涵许配给自己了?
大人物就是大人物啊,做事情果然有魄力。
吴辰心里表示很欣赏。
吴辰拍着胸脯表示,“叔叔放心,我一定会对梦涵好的!”
水轶人不禁微微一诧。
水梦涵则是脸色羞红,白了吴辰一眼,轻喝道:“吴辰,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吴辰摸摸后脑勺,自己怎么不正经了,岳父把你许配给我,我立刻坚定肯定地表态,多友好多配合,还有比这更正经更靠谱的事情吗?
水梦涵又羞又气,这个家伙是在装傻吗?她才不相信他会不懂自己老爸的意思。
他绝对是故意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