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旭嘴角带血,眼角泛泪,一脸愤恨一脸委屈一脸不甘地看着吴辰。
你怎么能这样!
你怎么能够不按常理出牌!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我还没有表态呢!
你怎么能就动手——呃不,是动脚了呢!
万一不是想呸你怎么办!万一我是想要说我服了呢?
那你不是就打错了!那我不就白挨打了!
如果这里有老师或者是警察叔叔站在这里,郭旭就一定会上去严厉地指控吴辰这种不讲道理不讲道德的行为。
吴辰也是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解释道:“我其实是条件反射性地出手,不,是出脚,因为按照正常思路,我问过之后你就应该呸了,可是……你怎么就不呸了呢!”
吴辰也很委屈好不好,你怎么就不呸了呢,你不呸了让我接下去的戏怎么演,你不呸了我不就没有理由揍你了吗?你不是很有骨气的吗,你怎么就能不呸了呢?你就算是想不呸,那至少也得提前跟我打声招呼啊,你跟我打声招呼我不就不打你了,这不,你这不是白白挨打了,我这不就白白浪费力气了!
对于郭旭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吴辰同学表示深深的鄙视与谴责。
郭旭剧烈咳嗽,激愤之下,不由得又呸出了一嘴血——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吴辰并不打算这么放过他,眼神当中露出殷切地光芒,灼灼的目光盯着郭旭,说道:“刚才我没有把握好节奏,要不……我们卡了重来?”
郭旭眼中露出惊骇的神情,雄壮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就想要往后退,但是因为一只手被吴辰抓着,哪怕是一个这么简单的动作也做不出来。
“杀人不过头点地,同学,你不觉得你的这种行为过分了吗?”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
似乎有风吹过,一道身影以肉眼难见的速度逼近,吴辰只觉得手臂好像被锋利的尖针给扎了一下,抓着郭旭的手臂就条件反射地收了回来。
当他反应过来想要再去抓郭旭的时候,郭旭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高手!”吴辰双目眯起,第一次露出慎重的表情。虽然是因为他大意以及没有注意和防备,但来人能够如此轻易地在他手中抢人足以说明本事。
“没想到在这大学之中竟然还藏龙卧虎,竟然还隐藏有这等人物!”自从被黑色石头砸中获得了一身超凡的能力之后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够让吴辰吃亏,来人足可以称得上是吴辰目前所见的最厉害的人了。
吴辰抬起头来,看向了前方,一个男人正扶着郭旭站在那里。
那是一个身材修长挺拔的青年,他的脸庞俊逸,轮廓分明。
他的眉毛浓密,在那下面是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睛。
他就那么站在那里,查看了一下郭旭的伤势,眉头不禁微微皱起,似有些生气,又有些不满,不过即便是这样,他给人的感觉还是十分柔和,好似浸润在清风之中,拥有着一种奇特的魅力。
不喜欢!
吴辰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就是不喜欢!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个男人怎么能够这么帅!
是的,这个男人不只是吴辰见过的最厉害的人,同时还是吴辰见到过的最帅最有魅力的男人。
在这个男人出现的一刹那,空气似乎都一下躁动了许多,一下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那些女孩子,在见到他的时候纷纷流露出一副花痴的表情实在是让人不爽,让吴辰有一种想要冲着他的鼻子狠狠来一拳的冲动。
“徐川!是大少徐川!”有人惊呼。
“徐川?”吴辰眉头微皱,他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但对于这个名字却是如雷贯耳。
徐川,康城大学的第一校草,家世来历非凡,更是有幸荣登校园四大恶少之首。
是的,这样一个清朗俊秀的男人,却是康城大学的第一大恶少。
吴辰这时候甚至在想,那些给徐川给冠上大恶少之名的人是不是因为羡慕嫉妒他俊朗帅气勾引走了无数的漂亮学生妹妹的缘故。
漂亮学生妹妹都被这么一个男人给勾引走了,那康城大学这么多广大的单身男性同胞还要怎么活,世界上还要比这更恶的事情吗?
夺人妻女犹如灭人全家,徐川的存在威胁到了千千万万男性同胞的生活和谐,他得要灭了多少人的全家满门啊,称之为第一恶一点都不奇怪!
“大少,这个混蛋捏碎了我的手,还把我打到吐血,你要为我报仇啊!”郭旭一看到徐川出现,立刻就找到了主心骨,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徐川倾述自己的委屈,看向吴辰的目光中更是丝毫都不掩饰自己的憎恨。
“怎么回事?”徐川将郭旭交给身边的人扶着,然后问道。
“他……”
“要说实话!”徐川目光深邃,说话声音平和,但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不容人反驳。
郭旭原本想要篡改事实,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吴辰的罪行,好让大少为自己报仇,但接触到徐川的眼神,却是感觉被一股莫名的威严给震住,任何谎话都说不出来,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将事情的经过给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甚至十分难得的没有添油加醋。
徐川认真地听着郭旭的讲述,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变化。
郭旭生怕徐川不耐,很快讲完。
徐川问道:“有没有遗漏的!”
郭旭摇头,“没有!”
徐川突然出手,一巴掌抽向了郭旭。
“啪!”
一声清脆的掌声响起,郭旭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鲜红的掌印。
郭旭怔怔地看着徐川,“大少……”
徐川从衣服里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擦了擦手,说道:“去向李玫小姐道歉!”
郭旭不明所以。
徐川说道:“你在李玫小姐的饭店里闹事,又推了她一下,难道不应该道歉吗?”
“是!是!”郭旭点头哈腰,在徐川的面前就好像是一条听话的哈巴狗一般,再没有一点之前的嚣张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