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床等于是陈倩倩的雷区,不管是在人前还是人后胡兰月都要狠狠的在陈倩倩这个雷区上踩一踩。
看到陈倩倩气的花容失色,眼睛瞪的塞铜铃,胡兰月就觉得解气,如果能把她气出个高血压,脑出血什么的那才叫苍天有眼呢!
“胡兰月,你——”陈倩倩是真想大声跟胡兰月吵,可她终究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陈倩倩知道胡兰月巴不得她情绪彻底失控呢。
哪怕跟亲生父母已经亲密无间了,但陈倩倩仍旧在努力的经营她温柔乖巧,善解人意的乖乖女人设。
胡兰月就知道陈倩倩哪怕气死,她也不会彻底发作的:“陈倩倩,你这么能装你说你累不累啊?”
陈倩倩扭过头去没再搭理胡兰月。
接着陈倩倩就躺在了床上,生怕迟一步胡兰月会来鸠占鹊巢。
胡兰月不屑的朝陈倩倩扯了一下嘴角:“陈倩倩,我打地铺是没问题的,但你总得把打地铺用的被褥拿出来吧。如果你不肯给我拿,那我就把你衣橱里的衣服拿出来当褥子铺了。”
陈倩倩指了指其中一间衣橱:“被褥都在那里头,你自己拿吧。”
就在胡兰月准备打开厨子取被褥的时候背后又传来了陈倩倩的声音:“你过去用过的那些东西都被丢垃圾桶了,那两床崭新的被褥被送给乞丐盖了。早知道你会回来,就不把被子丢掉了。”
胡兰月知道陈倩倩是故意刺激她的,类似的话上辈子她从父母身边跑回来的时候陈倩倩也说过。
那会儿胡兰月得知她之前用过的东西都被丢弃后,颇为伤心。
不过眼下听到这些时胡兰月一点感觉都没有。
胡兰月直接把衣橱里那两床崭新的被褥拿出来铺在了地上。
她觉得光铺一条褥子有点儿硬,然后就把陈倩倩放衣服的那个衣橱打开。
看到里头挂满了价格不便宜的衣服后,胡兰月也只是让目光短暂的从衣服上停留了几秒而已。
陈倩倩看到胡兰月动她的衣服,顿时急了:“胡兰月,我的衣服都很贵很贵的,你别乱动。”
“铺一床褥子在地上我嫌硬,拿你几件衣服垫上。你可是答应爸妈让我和你睡床的,要不我这会儿过去跟爸妈要一条褥子铺地上?”胡兰月看陈倩倩没啥反应,然后就抓过了几件没怎么穿过的呢绒大衣准备当褥子铺。
铺的时候胡兰月嘴也没闲着:“我最讨厌绿色了,所以这件绿色的大衣就铺在我的腚底下。嗯,我喜欢粉色,这件粉色的就垫在我脊梁底下吧。这件紫色的看着真老气,就垫在我腿底下吧。”
看到自己那一件件心爱的大衣就这么被铺在了胡兰月的身子底下,疼的陈倩倩心肝儿直颤。
陈倩倩很想对胡兰月提出换过来,她睡地,让胡兰月睡床上。
不过陈倩倩只是张了张嘴,愣是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
陈倩倩知道自己若提出换过来睡,胡兰月未必乐意,而且她已经错过了时机,因为胡兰月已经把身体压在了那些好衣服上。
陈倩倩憋了一大口闷气躺下了。
躺下后好久陈倩倩才睡下。
换了地方后胡兰月是有些入睡困难的。
哪怕睡不着胡兰月也没咋翻身,这样就让人以为她早已经沉沉睡去了。
就在后半夜,陈倩倩突然被鸟给憋醒了,但也没有完全醒过来,她以为自己已经起身去洗手间了。没想到等彻底醒过来后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在马桶上,而是在被窝里,这时候被窝里已经发洪水了。
陈倩倩差一点惊呼出声来,好好地自己咋又尿床了呢?
陈倩倩慌乱的打开了灯,准备把湿透了的床单和褥子给换下来。
不过起身之前她警觉的朝地铺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确定胡兰月这会儿睡的很沉,这才放心的准备起身收拾。
胡兰月根本就没有睡着,她原本是有些睡意来者,但这会儿睡意全无了。
她虽然没有睁开眼睛看,但透过陈倩倩那边传来的声音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陈倩倩这是又尿床了呀。
这着实让胡兰月深感意外。
当初陈倩倩回到胡家睡的第一晚所谓的尿床,不过是胡兰月弄了点儿小手段而已。
陈倩倩根本就没尿床,她回城后果然尿了床消息传到胡兰月那边后,着实把她惊了一把。
这会儿亲眼得见陈倩倩尿床了,胡兰月不得不感叹一句报应啊,报应。
上辈子陈倩倩别说尿床这样让人耻与开口的隐疾了,就是头疼感冒都很少。
至少在胡兰月香消玉殒之前,她就没咋听说陈倩倩吃药打针。
约摸着火候差不多了,胡兰月才把眼睛睁开,然后看到的就是正匆忙收拾床单的陈倩倩。
“天呢!陈倩倩,大半夜你咋还换床单呢?是不是又尿床了?”胡兰月的嗓子原本就尖,她特意拔高了音量,在这寂静的深夜恨不得整栋楼都能听得见。
楼的隔音效果很差,只要是睡的不死沉,肯定会被胡兰月刚刚这一嗓子给喊醒了。
住在隔壁的陈父陈母也被惊醒了。
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声音后陈母就忙打开灯,准备起身。
等陈母过来时,胡兰月已经把她铺在身子底下那些衣服给放回衣橱里头了。
她正准备帮陈倩倩收拾呢。
原本陈倩倩就憋了一肚子委屈,看到母亲后她的眼泪瞬间从眼眶里奔涌而出。
“妈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陈倩倩哭的那叫一个楚楚可怜。
陈母的心都要碎了,她忙温柔的安慰着:“倩倩没事的,没事的,明天我就带你去看大夫。”
胡兰月忙凑到了陈母身边,语带沉重的说:“妈,倩倩这个尿床的隐疾很多年了。她一直好面子,就连我爸妈都不知道,只有我那边的妹妹清楚,不过她也不许我妹妹说出去。这种病还是得好好治疗啊,毕竟倩倩也该谈婚论嫁了。”
正在不停掉眼泪的陈倩倩恨的咬牙切齿,但她除了哭外什么也没说出来。
她真的不明白自己好好的咋就有了这种所谓的隐疾呢?
如果第一次是被胡兰月给算计的,那上次回来自己尿床,还有这次又怎么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