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不许去。”
花姨怒斥:“你这个时候去找梦儿还有什么用?你说这都是什么事,你在这好好看着孩子,不管怎么样这件事都等梦儿回来再说。”
花姨这个时候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看着先前徐梦闹出来的动静,苏玉被带走徐梦必不可能善罢甘休,不告诉徐梦也是不可能的,大家都不傻,徐梦回来见不到苏玉,一想这事就瞒不住了。
要说这宋哲王文杰两兄弟也是可恶,这宋哲稍稍间隔些时间却又去而复返,打的不就是双面牌?
徐梦献身是心甘情愿的,这娟娘他们也不再追究,至于苏玉则是注定留不住的,罢了,万花楼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外人去得罪金主,花姨虽然可怜苏玉,但还是以万花楼为重的,现在怕的就是徐梦再闹。
她心里隐约觉得徐梦说的苏玉身份确实是真的,那么自己就必须牵制好徐梦,否则这万花楼可算是捅了天大的窟窿了。
天色渐渐大亮了,娟娘也不知道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一个人愣愣的看着床榻上的两个婴儿,两个兄弟倒是乖巧,安安静静的睡着,也没有因为娘亲的离去而耍闹。
正在娟娘思绪神游的时候门响了,娟娘身子微微一颤,转头看向门口处,看到来人松了一口气,但眼泪却是夺眶而出。
“梦儿姐姐......”
来人正是徐梦,只能说王文杰也是故意折腾她,生生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将她放了回来,徐梦服侍的温柔小意,王文杰其余的倒是没怎么难为她,饶是如此心神交瘁下,徐梦此刻脸色也是有些苍白。
“怎么哭了,我没事的。玉儿她怎么样了?”
反手关上门,此刻的徐梦还没有看清屋里的具体情况,待往前走了两步,看到床榻上只睡着两个孩子,徐梦慌了。
“玉儿呢?玉儿去哪里了?”
看见苏玉并未在床上睡着,徐梦开口质问娟娘。
“玉儿...玉儿姑娘,她...她......”
“她怎么了?你倒是快说。”
心头不好的预感一闪而过,徐梦这个时候可真受不了娟娘这幅磕磕巴巴欲言又止的样子。
娟娘双眸微闭,眼泪从脸蛋上话落。
“玉儿姑娘被宋公子带走了,约么有半个时辰都多了。”
徐梦大惊:“你为什不拦着?花姨人呢?你们为什么不去通知我一声?我...我去找花姨,我们去追......”
“来不及了,都已经走了这么长时间,我们追不上了。花姨不让我去叫你,不让我通知你......”
徐梦更加用力的抓着娟娘的双臂:“她不让你去你便不去吗?你看不出来玉儿对我有多重要吗?我都能为你受过,为什么你不能为了我顶撞一次花姨呢?为什么,娟娘你为人不该如此,我是有多么信任你才将玉儿母子托付给你......”
娟娘也是痛哭着道:“我知道的,只是梦姐姐不能追啊,当时那个架势,即使真的将你叫回来怕也是拦不住的。而且...而且...而且真的是不能啊,我说去将此事告知你的时候,花姨劝我还是看好孩子,当时的花姨与平时和我们说笑的时候是不一样的,我不能看着玉儿姑娘陷入险境之后,再让她的孩子也不能妥善啊。”
一段话说的是声泪齐下,徐梦有些无力的松开了娟娘的手臂。是啊,即便自己当时真的在场,只要花姨和宋哲不能怕了自己所说,那么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保全苏玉的。无力感自周身弥漫,痛意与五年前那场好像是一样的,怪只能怪命,只能怪自己势单力薄。
“娟娘这两日你便看好孩子,到杭府之前这屋子里面谁也不能进来,我会让秀儿跟着你一起照顾孩子,对了,秀儿呢?”
当时苏玉生产完之后徐梦记得秀儿是在的,还帮着抱孩子来着。
娟娘也是一愣:“我也不知,宋公子去而复返的时候秀儿还是在的,当时还拦着来着,过后...宋家公子便走了,屋里当时就剩下了我和花姨,之后便再也没有见到秀儿。”
徐梦面色上有些犹豫不定,秀儿肯定没在船上了,花姨不可能整治她一个小丫头,如果她在船上的话,以她的性子就算和娟娘一样没能去通知自己,那也定会在这守着孩子的。既然她现在不在,那么最大的可能便是与苏玉一起上了宋哲的船。
徐梦心想这个时候秀儿跟了去应该不至于危险,小丫头脸上还伪装着,活脱脱的一个乡村小土妞,宋哲不可能瞧的进眼,且秀儿心思灵敏定能改变局势。
这平日里也没听说这宋公子有什么特殊癖好,那苏玉暂时应该也是安全的,很有可能秀儿就能在苏玉的身边,也能好好的照顾她。只要秀儿能够有机会见到知府大人府里的人,那这一切问题定能迎刃而解。
仔细将事情捋了捋徐梦对着娟娘说:“秀儿不见了的事情别对着花姨说,左右那丫头忒皮总爱乱跑,这件事就先别告诉花姨了。这两日我与你便好好看着这两个孩子,花姨不是也说了宋公子过几日就能将玉儿送回来,一切等玉儿回来再说吧。”
看着徐梦先前与现在的变化,娟娘心中有些打鼓。
“这......玉儿姑娘被撸了去怕是不能完璧归来的......”
徐梦脸色一沉,心中将宋哲全家都问候了个遍。
“我也明白,但是总好过丢了性命,还有这两兄弟也不能一直养在我们这里吧?等玉儿回来我们便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好好的凑些银子将玉儿送回她夫君那里便好了。”
说起苏玉的夫君娟娘脸上浮现一抹异色:“梦儿姐姐,这玉儿姑娘的夫家当真是京都的霍家吗?”
徐梦却是轻笑摇了摇头:“哪能啊,那样金贵的人家哪里能让怀有身孕的夫人独自流浪在外啊。不过她到真是我的外甥女,我亲姐姐家的女儿,嫁的人家也是富甲一方的,不过是个妾,这不怀有身孕了,还是双胎,这正牌夫人怕她生下孩子这才害她落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