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霍君墨如何也想不明白,不管是三皇子,还是当初征战南疆的二皇子,到最后两人都并未真正的掌握住江城,反而是端王爷这等老臣留守了江城,看来此中还是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事情已经越来越急,为了防止再次发生南疆之战,也为了早日能腾出手来去寻找苏玉,思索良久,霍君墨还是决定要夜访端王府。
夜寂静无声,一轮圆月静悄悄的挂在天边,霍君墨一袭黑色夜行衣,悄悄的潜入了端王府,凭着记忆慢慢的潜伏到了端王爷居住的房间之外。
抬手轻轻的敲了敲门窗,三长两短并不是商量好的,但却是让人觉得有规律可循,并不是无故敲响的。
在敲了两三次以后,房里的端王爷终于有所发现。
“谁在外面?”
霍君墨赶忙开口:“下官霍君墨,还请王爷莫要声张,君墨深夜来访还请王爷莫怪,实在是有要事相商,还请王爷书房一叙。”
端王爷轻轻的咳了两声不一会屋里便传来了一阵穿衣布料的摩擦声,脚步声慢慢清晰,门由内而外的打开了。
“你进来说吧,王妃她去清平庵进香了,今日没有回来。”
霍君墨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不好说破罢了,要不然他哪里会大半夜的直接敲端王爷的房门。
霍君墨将面罩摘掉,跟着端王爷身后走了进去。房间里并没有点灯,霍君墨借着月光也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影坐在面前。
“下官不请自来惊扰了王爷休息,还请王爷莫怪。”
端王爷呵呵一笑:“我就是怪罪你也已近进来了,便不要再说这些虚的了,霍将军便道明来意吧,可是为了前几日江城传出的流言?”
霍君墨点了点头:“恩,下官确实为此事而来。坊间流言相传,说当年南蛮叛乱实则受了皇城宫内之人的挑唆,下官百思不得其解,便来像王爷讨教一二,还望王爷能够指点迷津。”
端王爷更是大笑:“呵呵,不敢当不敢当,霍将军少年睿智英勇不凡,更是得当今圣上重用,将来更是不可限量的。只这霍将军你也说了,这些吗都是坊间流言,哪里就能算得了真做得了数呢,咳咳......”
霍君墨道:“王爷也该明白,这传言有时便是事情的真相,只不过没有证据,人们也不能尽信,这才让真实变成了传言。”
端王爷老神在在的一挑眉:“哦,那依霍将军之言这事情始末到底是如何,流言既然是真那又指向宫内哪位贵人?”
霍君墨:“下官不敢妄加揣测,所以才夜访端王府,希望端王爷能为下官解惑。”
“不敢当不敢当,老夫久为回京,京都之事也不是很清楚。那...霍将军有何疑问?”
霍君墨抬头,漆黑的眸子看的见端王爷的身影,却看不到他的表情。
“下官想问,当年端王爷究竟是为了什么,或者说是为了谁才自荐来到这江城?”
呼吸出现了一刹那的停止,端王爷心中一惊,好小子,果然有着些许过人之处,来江城不到一月竟然将事情查到了自己身上。
“哎,你是个好的,那便好好的帮着圣上做事吧。当年之事已经过去,我也不想再提,你放心,只要我在这江城一日便不会任由旁人乱了我这大离寸土。”
霍君墨知道这样问下去便是毫无意义的了,只好继续对着端王爷道:“王爷可知半月前三皇子曾经来过一次江城,并且与云婷郡主私下见过一面。”
端王爷一惊,也有些发怒。
“你竟然派人盯着我端王府,你可知云婷是我唯一的女儿,你这样当真就不怕我杀了你问罪?”
霍君墨起身一礼:“下官确实派人监视了端王府,但是下官绝无异心,王爷大可把这种监视当成是一种保护,圣上派我来江城,一则为的是江城南蛮两国的来往贸易,二则是圣上也怀疑当年南蛮叛乱之际太过蹊跷。下官食君禄自然要为君分忧,端王府下官并无任何窥探之心,只是为了查清当年的案子罢了。”
端王爷被霍君墨的一席话气的胡子都一翘一翘的了。
“你这小子太过巧言令色,老夫说不过你,但是当年之事已经过去,我已不想再提起。此事我会与圣上说个明白,你便不要在插手了。还是忙着两地贸易吧,你......”
“王爷!”
端王爷话未说完便被霍君墨一声打断了。
“不知王爷可知我家夫人已经失踪将近半月有余?”
端王爷有些不明所以:“本王倒是听说了,霍将军可是找寻人手不够?”
端王爷有些无语,这......你家夫人丢了我着急也犯不上啊。
霍君墨长舒一口气,定了下心神才继续说:“三皇子见了云婷郡主第二日我家夫人便在回京的路上遇险失踪了,前几日我派去保护我家夫人的护卫回来禀告,正是端王府的云婷郡主也就是是您的女儿亲手将我家夫人打落崖底,现在我家夫人生死不明,且我家夫人已经还有身孕七月有余,这件事情从头到尾端王妃也是晓得的,这件事情不知端王爷要如何给下官一个说法?”
端王爷更是愣住了,不由得情绪激动咳嗽了起来。
“咳咳...你说...你说什么?你夫人是婷儿推下悬崖的?不可能...咳咳...不可能,就...咳咳...就算是云婷任性我家夫人也是不允的,更不可能帮着她为非作歹害人性命,不可能的...咳咳咳咳......”
端王爷情绪激动霍君墨心里又怎么能平静呢,自己的娘子孩子都不知是死是活身在何处,自己还得跟你在这耗着,你还不把事情前因后果说出来,这样自己都不能早日交差,自然也就无法去寻找苏玉母子。
“哼,端王爷还真是了解王妃。端王妃到还真未帮着云婷郡主将玉儿推下悬崖,只不过是在云婷郡主犯下大错之际帮她隐瞒罢了,凶手倒是说不上,帮凶却也是妥妥的,哼!”
不说还好,越说这心里倒是越来气,端王爷此时已经从最初的镇定自若变得颇为阵脚自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