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声泪俱下的说着。月清古听完,皱了皱眉,轻叹一声。
“唉,王公公,您别为难,我这就随您入宫。我倒要看看,这个皇后娘娘到底能把我怎么样。”
月清古也是心中不悦,这样的女人在华夏皇宫,迟早是个祸害。
王公公一听,大喜过望。
“哎呦,那多谢老爷子了,您这可是救了我一命啊。”
月清古微微一笑。
“王公公说的哪里话,我们现在就走吧。”
说完,便当先走出客厅。王公公连忙跟上,二人一前一后出了月府,朝皇宫走去。
片刻之后,月清古在王公公的引领下,到了蝶花苑。
“娘娘,月老大人来了。”
王公公恭敬的对殷娇说着。
殷娇却是看也不看王公公,甚至没拿正眼看月清古一眼。
月清古对此丝毫不在意,依旧躬身施礼。
“老朽见过皇后娘娘。”
殷娇此时开口说到。
“王公公,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王公公你心里要有数。”
王公公心里一颤,连忙点头。
“好,你下去吧。”
王公公点头告退,还偷偷看向月清古。
月清古微微点了点头,示意王公公不要担心。
王公公才退出了蝶花苑。
“哎呀,平等王果然架子十足啊,见到本宫居然连跪都不跪。”
月清古依旧保持微笑。
“皇后娘娘说笑了,老朽年岁大了,多有不便,陛下仁厚,恩准老朽可以不施跪拜之理。”
“这样啊,看来陛下对您还很是关怀备至啊。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本宫也不强人所难。你可以不跪华夏皇后,但见到羽商公主,外邦礼节,月大人还是要向本公主行礼的呀。”
殷娇说着,却是把身子坐直了些,明摆就是等着月清古给自己下跪。
“呵呵呵,皇后娘娘,此言差矣。如今您嫁到华夏,就是华夏的人,至于您羽商公主的身份,切莫再提了。”
月清古完全不吃殷娇这一套,却是把殷娇惹恼了。站起身,指着月清古说到。
“哼,老东西,本宫给你脸,你可别不要脸。华夏这个小国,我们羽商可从没放在眼里,惹恼了我,当心我皇兄兵临城下,把你点了天灯。”
这个殷娇,不仅没有修养,更加是个缺心眼,丝毫没有心计,两句话没说,就把心里话吐露出来了。
月清古眉头一皱,眼神凌厉,看向殷娇。
殷娇被月清古这么一瞪,心头发寒,不由得后退半步。
“你…你要做什么?想造反不成?”
月清古眼神恢复平和,开口说到。
“老朽不敢,但娘娘所言似乎不妥吧。您身为华夏国母,理应母仪天下,造福苍生。怎可以娘家相要挟,妄图侵占我华夏国土?”
月清古言辞凿凿,可殷娇却是撇嘴一笑。
“哈哈哈,华夏国土?我贵为皇后,我的孩子以后就是华夏的王,到那时,我让他臣服羽商又有何难。华夏早晚都是羽商的。我劝你最好看清形式,归顺本宫,他日也好给后人留条活路。”
殷娇猖狂大笑,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狼子野心。
月清古心中冷笑,对于这个白痴一样的存在,丝毫没将其放在眼中。
“娘娘,您之所以嫁到华夏,说白了就是羽商天子向华夏示好的贡品而已。对于两国而言,你的存在可有可无,殷辛送了,我们收着便是,一件用来求和的贡品,却如此大言不惭,真是好笑至极。”
殷娇被月清古说的,脸色瞬间变幻了好几次。
月清古完全不理会殷娇难看的脸色,继续说着。
“娘娘,千万别再说自己是什么羽商公主了。羽商已经将你舍弃了,殷辛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把你当成了一颗可以随时舍弃的棋子。或者也可以说,自打你出生以来,就注定了你悲惨的命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如何的卑微,却在这里以公主自居,简直就是贻笑大方。”
月清古说完,还甩了甩衣袖,以示不屑。
殷娇出身尊贵,何时受过如此羞辱,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但她头脑简单,却是选择了最为错误的做法。
双手发抖,嘴唇发白,殷娇怒哼一声。
单手拖住眼前的大理石茶几,猛的用力,直接将数百斤重的茶几丢向了月清古。
这个殷娇虽然头脑简单,但四肢还是比较发达。虽是女儿身,但也有了真修修为。可是这等微末的道行,在月清古面前却是如同小孩儿过家家。
月清古看到茶几朝自己飞来,无奈的摇了摇头,稍稍退了半步,大袖一挥,一股真力猛然爆发,数百斤的茶几在月清古的真力面前,如同豆腐一般,毫无抵抗之力。瞬间便四分五裂的被轰飞出去。
殷娇根本没想到月清古有如此修为,原本的打算此时全都落空了。
慌乱之中,殷娇拔出袖口暗藏的短剑,径直刺向月清古。
月清古见状,不躲不闪,双臂一抖衣袖,双手则背在身后。
可体表却形成了一股庞大的护体罡气。
殷娇的短剑刺在护体罡气之上,却是完全无法前进丝毫。
月清古自知身份,不愿与傻子一般见识,此时真气只是凝聚在体表,并未爆发。倘若真的反震出去,恐怕殷娇当场就要被震碎内脏,七孔流血而死。
就在殷娇动手的瞬间,御花园中与夏禹饮酒闲谈的月琊便察觉到了此地的气息波动。
二话不说,便朝蝶花苑赶来。
夏禹一惊,一头雾水,但见月琊此时神色严肃,便只得跟在后面。
片刻之后,月琊和夏禹便到了蝶花苑门前。远远的看到殷娇手持短剑刺向月清古。
月琊看到这一幕,却是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反倒是夏禹,爆喝一声,冲了过去。
一把夺过了殷娇的短剑,紧接着反手就是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殷娇的脸上。
一阵火辣辣的感觉,殷娇的脸上瞬间便出现了五个深深的手指印。
这一巴掌直接把殷娇打懵了。
从小到大,一向骄纵的殷娇何时受过这等待遇。
羽商天子是她的亲哥哥,对她从来都是百依百顺宠爱有加,别说打她,就连大声呵斥都几乎没有过。
如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殷娇心中顿时火冒三丈。
捂着脸,怒视着夏禹。
“你…你敢打我?为了这个奴才,你居然敢打我?”
话刚说完,夏禹脸色一沉,又是一巴掌,狠狠的抽在殷娇的另外半边脸上。
这一巴掌明显更加用力,殷娇的嘴角都渗出了丝丝血迹。
不仅如此,原本面容姣好的殷娇,挨着这正反两个嘴巴之后,整个脸却是肿的像个猪头。
月琊看到这一幕,心中感叹。
没脑子不要紧,但分不出轻重缓急,那就是作死了。
打女人这种事,月琊向来比较鄙视,但对于眼前这个殷娇,此时月琊心中却是没有丝毫同情。
月清古站在一边,也是一言不发,冷漠的看着殷娇。
殷娇挨了这两巴掌,嘴巴一下子肿了起来,即使想要再说些什么,也是说不出来了。
恶狠狠的看着夏禹,拳头握紧又松开,再握紧。
“给我滚。”
夏禹狠狠的瞪了殷娇一眼,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三个字。
殷娇看了看月清古,又看了看月琊,冷哼一声,转头便走。
等殷娇走出蝶花苑,月清古才开口说到。
“陛下,属老臣直言,这个女人绝不能留。”
此言一出,夏禹一愣。
月清古一向宽厚,对人很少如此刻薄,能让他说出这种话,想必这个殷娇定然做了什么让月清古难以容忍的事了。
不错,在月清古眼中,华夏荣辱是头等大事,殷娇的虽然没什么心眼,但她依然动了颠覆华夏的念头,对于月清古来说,便有了非除她不可的理由。
“老爷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皇后她若是对您不敬,寡人代她赔罪便是了。还请您老息怒。”
夏禹对月清古的态度十分恭敬,在外人眼中,这君臣的关系,似乎有些暧昧。
但夏禹如此,却是发自内心的,并不只是为了讨好月琊,更多的则是出于对这个老人的尊敬。
“陛下,老朽并不是睚眦必报之人,倘若真的只是顶撞老朽,一笑了之便是。但此女心肠歹毒,留在宫中怕是必定生乱。”
月清古叹息的说着。
可夏禹不明所以。
“还请您老明示。”
“陛下,这个女人骄纵跋扈,在这后宫之中恐怕根本容不下别人。日后陛下若是选妃纳妾,恐怕都难逃此人毒手。万一她日后得到陛下宠幸,为您诞下一儿半女,这皇位之争恐怕也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她背后的羽商帝国,也定会想方设法的插手进来。如果真的被他们得逞,我们华夏的万年基业恐怕就要拱手让与他人了。”
月清古说完,眼中却是露出了无限的杀意。
此时的月清古,就连月琊看了,也是心中震惊。
以往淡然的太爷爷,却也有如此狂暴的一面。
夏禹听了月清古的话,背后一阵阵的发冷。
“您…您老,多虑了吧?”
话是这么说,但夏禹此时,也是心里发毛。
“多虑?陛下,这些话并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皇后亲口对我说的。这正是她的心中所想,也是殷辛那狗贼的心中所想。”
夏禹彻底呆住了。
“陛下,太爷爷说的不无道理。后宫之争向来残酷,各种手段都是杀人于无形。这个殷娇有羽商撑腰,想买通皇宫各处,并不是难事,倘若我华夏军机被她打探了去,再传到羽商,那我们的处境将会十分被动。还有就是子嗣的皇位之争,还请陛下三思呀。”
月琊说的话在夏禹心中可是很有分量,既然连月琊都这么说了,夏禹心中明白,殷娇这个女人却是万万不能留了。
只不过此时的夏禹却是很为难。
虽然对这么殷娇毫无感情,更加没有兴趣,但她好歹也是羽商的公主。
而且自己为了顾及羽商殷辛的面子,还将殷娇册封为皇后,若是这么快就将她的后位非除,于情于理恐怕都说不过去。
夏禹心中的为难,又怎么能瞒过多年的好友月琊。
此时月琊开口说到。
“呵呵,陛下,这个恶人就我来当吧。反正我也要离开华夏了。”
月琊说完,夏禹则是一惊。
“你说什么?你要离开华夏?为什么?”
月琊对华夏,对夏禹,都是十分重要的,他若离去,自己没有了知己好友,心中烦闷更无人可以倾诉。而且对于华夏帝国来说,也是莫大的损失。
“唉,陛下,并非我要离开华夏,实在是情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啊。”
月琊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对夏禹和盘托出,没有丝毫的隐瞒。
夏禹听完,心中不由得发颤。
江湖的事,夏禹虽然略有耳闻。四大宗门也是如雷贯耳。
但说实话,夏禹始终认为,这些离自己太过遥远,这些传说般的存在,根本不是自己一个世俗帝王可以去触及的,但这一切却是似真似幻的来到了他的身边。
“唉,呵呵呵。我真是井底之蛙啊。天下之大,我却只看到了华夏王朝这冰山一角。琊儿你已经站在了更高的舞台了。真是羡慕死我了。”
夏禹这么说,其实就是为了开导月琊,同时也表达了自己的牵挂。
“唉,这些其实并不是我想要的。谁不希望可以安逸的生活,闲云野鹤般的与世无争。但眼下却是仇人逼上门了。我们不走也不行了。只是我这一走,华夏就要靠陛下了。不过没关系,若有难处,尽可来找我。即使不在华夏,华夏的事,我也不会坐视不管。”
月琊说完,却是另夏禹大为感动,拍了拍他的肩膀,夏禹说到。
“好,到时候,有空你小子可要回来陪我喝酒呀,你不在了,我想我会很寂寞的。”
说完,哈哈的大笑起来,可眼中已布满了泪花。
月琊心中也是感慨,强忍哀伤,笑着说到。
“寂寞?那我找些人陪你怎么样?”
月琊连忙岔开话题。
“哦?什么人呀?”
“女人。”
月琊说完,便一脸意味深长的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