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至深夜,月光从窗户洒了进来,满地银光。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那灼热的吻,担心……
害怕……
怕自己会陷进去。
此时,她却不知道,窗台上坐着一个男子,墨发在月光中异常的漂亮,连同他那让人怜惜的目光都楚楚动人……
久久的盯着床上翻来覆去的人……
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正午时,静侦徘徊于房中,思考着如何解决,如何坦然……
陡然,从窗户迎来一阵急风,转身一看,那人一身白衫,墨发飘扬,精致的轮廓棱角分明。无论从什么角度去看,他都是一个优雅,俊美的男子。
“对不起!”他似乎不敢靠近她,连说话都小心翼翼地。
静侦并不是什么斤斤计较之人,既然对方妥协在先,她也只是温柔婉一笑,以示原凉。
回肠荡气的山崖边,寒风凛冽,胡乱的揪扯着衣带,飘浮的衣襟荡在风中,别有一翻风味。
“是要回去了么?”静侦的确是个怀旧的人,想到要再次离开,有些不舍。只是没想到风仪将眼如眸移转,凝视着静侦,道:“我看不过去,这南汉皇帝,我真想一刀给他个了结。”
这是历史,刘长命不该已,即使是风仪武功盖世,也杀不了他。因为历史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改变,即使是知道命运所在,也无法改变。
她不想风仪白白牺牲,即使她做为细作,也不忍心。
“他是皇帝,你杀不了的。”
“可是你没看到吗?他简值不是人,拿自己的妃当什么?自己不要罢了,居然还让别人糟蹋!”回想起那一幕,的确可以让人神共愤。
“我知道你侠肝义胆,想行侠仗义。但在你为别人打抱不平的时候,你也应该好好想一想自己。你只是一个凡人,天下间苦、悲之事何其多,总是在为别人而活,你不累吗?”静侦不知道这是否是自己的真心话,也许只是作为劝导风仪的一翻胡话,也许她本身就是一个自私的人。
凉晨永远都只会在中间保持中立,说起凉晨。昨晚在房檐上……
他发这么大的火,还有当自己说风仪怕死人的时候……为什么他也如此的愤怒呢?
真是莫明奇妙的人,安静的的时候,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我跟大师兄说过了,准备在南汉暂住一段时间,好好查查这南汉皇帝到底有多残忍。你也说过,你父亲被杀一案,也许是南汉皇帝所为,既然这样,你理所应当的留下来。”话落之后,她傲气的转身,紧接着自叹自弃地说:“我这庄主都快被手下*得无路可走!”
的确,静侦似乎忘记她是庄主的事实。
静侦眼见她是铁了心要留在南汉,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隐隐约约的提道:“我只想说,有些事实是无法改变的,如果硬要拿鸡蛋去碰石头,只会头破血流。既然你要求我留下来,那么我希望无论你好什么行动,都必须先告诉我一声,无论我阻止还是支持,都是为你好。”
一直保持着微笑的凉晨忽然间说:“人家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看你们两个女人的戏也挺精彩地。”
静侦无奈的摇了摇头,提起裙带,朝前走去……
“凉晨,我一直以为你是聪明人,没想到你会和风仪一起胡闹。”
山崖风大,静侦的声音被风扭曲着,发出翁翁的声音。失落之时,她抬眼望去,一袭粉红,淡而清,纯而净……
满心的委屈,忍耐已久的泪水,如河水泛滥,漫上眼眶,最终如琥珀般滴落……
“师傅……”
“他突然放我走,我想你和他肯定做了什么交易。”素心聪明,既使连同静侦是一个2000多年的人,也不得不夸素心。
她点了点头,沉默在风中。
凉晨靠近之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素心,像素心这样温柔,纯洁的天仙,谁见了都舍不得移开双眼。
素心淡淡一笑,算是打了一个招乎。凉晨也不拒礼节,深深的鞠了一个躬。素心看向风仪,见她生性潇洒,内心深处不禁荡起涟漪,泛起回忆……
原本一直微笑的素心,这时连眉头也紧皱起。
静侦从未见过师傅这般模样,轻轻触碰她的脉搏时,却发现凌乱至及。“师傅?怎么了?”
素心如同灵魂回窍,猛的一惊,又快速的微笑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