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笑了,淡漠的道:“这句话……我喜欢……”随着一阵轻风,她从树稍上慢慢的飘了下来,抚着胸前的头发。
“说吧!找我什么事?”
“有一个男子,一见我就会头疼,想念我也会头疼,但那蛊并不是我所下。”
“你怎么就知道他是中蛊呢?”她语气缓慢,带着点点慵懒。
“因为我是侦女神医。”
果然,兰姑换了一副表情凝视着静侦,道:“既然是神医?何故又来找我?”
“人各有长,我只懂解毒,对这降头术是闻所未闻。若是我强制解了那男子的毒,恐怕他的灵魂也会消失吧!”静侦谦虚道。
她又单手抚着红嘴,‘呵呵’笑了两声,道:“你个丫头,倒是聪明。随我来吧!其他人就先回去,我也要看看神医到底有何本事?”
孤独木剑可不放心把这小丫头交给她,谁不知道她是个魔头,总是与人做一些奇怪的交易。她若是答应静侦,就是她已看中静侦哪一点。
“兰姑,不知道你可看中什么?若不嫌弃,孤独木剑愿意代劳。”
她温婉一笑,转身道:“这丫头这眼睛太漂亮了,你不觉得吗?”说罢,她将自己的手指摆了出来,看了又看,道:“不过,比起这双眼睛,她本人更漂亮,白齿红唇,细眉葡萄眼,巧鼻瓜子脸。除了……”她淡淡瞟了一眼静侦的身材,又道:“除了身材小了点,但可谓是精美,不知孤独前辈拿什么来替劳?。”
“都说兰姑做生意只取一样东西,今天为何不守信用?”孤独木剑觉得没了希望,也不用跟她客气。
静侦听着他们的对话,满脑子就是自己被分尸的场景,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而沐风一向喜欢看美女,眼前的美女便让他移不开双眼,只是听到这样的对话后,看着美女的一切,仿佛就是从各个美丽姑娘身上取出来襄上去,不禁也没了兴趣。
“我只要她的人?也只是一件东西。”
“不知兰姑拿我来做什么?”静侦有些好奇。
“传闻,神医百毒不侵,可是好的药引子。你说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其实今年我62岁了。若再用你来做药引子,我会更年轻……”说完,便狂笑了起来。
沐风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原来美丽的代价就是要这么恶心出来的,这让他对美女失去了兴趣,当然,这只是后话。
“你就这么有把握救人?”
“当然,因为这个救人的方法,就是牺牲你,到时候你一副矫好的身躯,埋了多可惜,不如给我做药引子吧!一举两得。”
“什么?静侦要做牺牲品,那可不行,那就让绯珏去死好了。”沐风立即将静侦护在身后,说道。
“这是为何?”孤独木剑问道。
“我说孤独前辈,你也在南疆二十几年,连一点常识也没有吗?解铃还需系铃人。那男子是被她养的蛊所害,自然得要她来解。”
“可是,那个蛊并不是她所下,所以施降术之人也并不是她呀!”孤独虽然知道兰姑所说的道理,但必尽这件事有些蹊跷。
“既是如此,找出降术之人,将她杀死,再去解毒,便可。为何来找我呢?”
“因为我们实在找不出是谁所为,对于这方面的知识我知道的太少,请兰姑指点。”
“那好,既然你想自己做神医,那好。我给我指点,若你救回了那男子,这个交易取消,若你救不回,我来救,你这身躯就属于我。我也想比一比,到底是神医历害,还是鬼医历害?这么多年,还没遇到对手呢?”她越说越激动。
“好,一言为定。”
他们看着两人一拍一合的做着交易,想阻止却又来不急,只能叹息。
众人被兰姑安置在阴山小住几天,这几天她会教静侦一些蛊毒的知识,之后,一起出发到南唐,探个究竟。
兰姑就不信,自己学了大半辈子的东西,这个小丫头能在几天就搞定。
不过,另她吃惊的是,静侦一点即通,看什么东西都过目不忘,难怪年轻仅仅双十,便称之为神医。当然梧桐城瘟疫满地,她居然将那死城救活,可见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此时,兰姑的心思都转了转。
“这蛊毒是会有繁殖与不繁殖之分,繁殖的蛊毒会另人瞬间死亡,若是此人只是想控制其人,或者诱惑其人,那种是不会繁殖的蛊。像你要那救的那个男人,恐怕中的只是不繁殖的蛊。但不繁殖的蛊也有一个坏处,就是毒性非常强,能吞噬人的记忆,削弱人的意志,另人神志不清等等。”兰姑给她解释道。
……
兰姑虽然面表恶毒不已,但却是个心肠好的人,几日相处下来,静侦觉得她根本不是一个能狠得下心解尸的人,至于她会这么年轻,静侦大概也猜得到,不过为了年轻这样虐待自己,她实在不理解。她将蛊养在自己体内,使自己容颜不老,但是死后飞灰烟灭,连灵魂都没有。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消失,至少人死了,还有灵魂,但是她却没有灵魂。如果静侦告诉她,世界上真有人死转世的事,她会不会后悔,自己的行为呢?
几日之后,兰姑挑了一些重点给她讲解了一遍,静侦根本没有把握,但眼看兰姑就要将她逐下山。
为了十拿九稳的救醒绯珏,她不得不出招。
正被逐出门的静侦说道:“兰姑,你不去吗?如果到时候我救不了绯珏,自己也被害死,你就得不到我的肉,我的血,那你还怎么青春永驻啊?”
她猛然转过头,左手托着下额,思考了一会,道:“你这丫的,说得还有道理啊!”
“那是。”
“那孤独前辈可否前去?”
木剑听得起鸡皮疙瘩,现在静侦已有降伏她的本事,他也不必介怀会惹她生气,于是坏坏笑着,回答道:“你不是说你62岁吗?如今我才四十几呢?你叫我前辈怪别扭的,再说,我去与不去,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