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呼！”
虽然游戏角色坐上了救援机，但雅典娜的眼里没有半点不快。
毕竟她刚刚拿到了游戏生涯中的第一个五杀。
没有玩家不想拿五杀，哪怕是个辅助。
伸着懒腰，雅典娜自顾自地开了瓶纯牛奶，咕嘟咕嘟就是一口。
甚至喝完了还不忘长出一口气：“呜呼！”
“你呜呼个什么劲儿？”秦峰瞥了一眼雅典娜，指着屏幕问道：“游戏还没结束呢！”
“没结束吗？”雅典娜像是一团猫，懒洋洋地缩在椅子里，迷迷糊糊地望了一眼屏幕。
整个游戏画面突然定格，所有的角色都没法操控。
只见一队救援机自敌人的主基地出发，带着对面的敌军，直奔中路战场。
对手五人手举军旗，似乎在等待谁去接收。
对面投降了。
打开直播间，评论里一水的“呜呼”。
看得出来，所有观众都对雅典娜的操作满意极了。
甚至还有不少人直接公屏打字：
“谢谢女神的奶！”
“谢谢女神，我好了！”
“我谢了，射射。”
整个直播间的画风突然就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秦峰仔细往回翻了几页的记录，才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女神的“呜呼”倒是其次，关键是她那个懒腰！
正装本来就很显身材了，再加上雅典娜的白衬衣还是修身款。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因为秦峰嫌贵，所以……
衬衣底下什么都没有！
也不能说什么都没有，毕竟有些肉是藏不住的。
当然，毕竟是超级贵的衣服，就算里面什么都没有，也不至于让人知道里面都有些什么。
只是秦峰也没有想到，对于直播间的这群老油子来说，纯粹的居家服和纯粹的没衣服都司空见惯了，反而是这种隐隐约约云山雾罩，最能勾起人类的欲望。
白中透着粉，粉上显着大，谁看了不迷糊？
“难怪……这群禽兽！”
秦峰忍不住撇了撇嘴，抬手就把摄像头转到墙角，同时下定决心，就算找马爸爸借钱，也得给雅典娜多搞几套衣服。
尤其是内衣。
“好了好了，今天就播到这儿吧，跟你的粉丝们打打招呼，下播了。”
盯着雅典娜整理完衣装，秦峰这才悄声提醒雅典娜，小心地把摄像头的角度调回。
雅典娜看了一眼时间，还不到十二点，忍不住鼻子轻轻一哼，慵懒地问了一句：“好了吗？”
然后，直播间直接炸裂！
好好的屏幕瞬间被弹幕覆盖，放眼望去全是沙雕评论。
“我好了。”
“女神，我好了。”
“我好了+1”
而被弹幕覆盖的直播界面上，雅典娜僵硬地对观众摆了摆手。
“感谢诸君，愿胜利永远同在。”
紧跟着，弹幕上就只剩下同一句话。
“感谢诸君，愿胜利永远同在。”
“感谢诸君，愿胜利永远同在……”
“感谢诸君，愿胜利永远同在！”
随着直播软件关闭，雅典娜的第一次直播宣告结束。
漆黑的画面上，只剩下一句话：“你所关注的主播还未开播，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看看直播间人气，哪怕是已经结束，还有超过六万人在刷着弹幕。
而雅典娜的排名，则直接提升到了第十六位。
随即，秦峰一拍脑门，突然回想起来……
忘了告诉他们明天开始直播的时间！
只可惜直播已经关了，他也没有为了说一句话而打开直播的心思。
反正到了同一时间，观众们又会回来的。
大概吧。
直播过后，雅典娜也有了些许疲惫，但更多的，则是一种深藏眼底的莫名兴奋。
“感觉怎么样？”秦峰忍不住问道。
“感觉能打十个！”雅典娜兴奋地点头。
“不是问你游戏怎么样……”秦峰揉着雅典娜的脑瓜子：“我是问你，神力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感觉？”
感觉？
秦峰这一提醒，雅典娜才认真地握紧双拳，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会儿。
“有效果，只是恢复的量并不多。”
这倒也不奇怪，虽然看直播的人数上，可能有五六万之多，但真正把雅典娜奉为信仰的，肯定一个都没有。
只是受人喜欢，转化出来的神力并不多。
但只要有，就是好事儿。
起码能证明，他们的选择没有错。
仔细询问了一番，秦峰把知道的一切都写在了工作日志里。
雅典娜依然靠着他的肩膀，默默地看着他码字。
室里的灯光刚刚关闭，两台电脑屏幕照亮了两个依偎的神灵。
在这没有人信奉的世界里，神灵的处境其实并不算好。
什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怒之下血流千里，那都是几百年前的封建糟粕。
真理只在大炮的范围内，而神灵也同样如此。
就连远古时期存在至今的天庭，也早已经舍弃了亭台楼阁，换成了高耸的大楼和更适合隐藏的全玻璃外墙。
如今的神灵，早已经被迫学会了和人类共处。
只不过出于对人类社会的保护，所有神灵共同体决定隐藏自己，同时制定了严苛的律法，将所有神灵牢牢束缚在内。
但在此之外，偏偏又允许一些神灵，以普通人的身份进入人类社会，在这儿结婚生子，甚至是终老一生重入轮回。
“或许未来的某天，某个科学家突然发现了真相，然后找到了神庭……”
撰写工作日志之余，秦峰也恶趣味地幻想。
“从开始的震惊、疑惑，慢慢变成接纳与共处，经过一段漫长时间后，神庭说不定会以国家的身份，与这些人类国家重新建交也不一定。”
当然，到时候神庭还能不能独立，会不会被视为一个国家，都还是些未知数。
“不过管他呢，只要不把我们定义为外星人就行……”
秦峰一边傻呵呵地笑，一边快速地写完一天的工作日志，然后设置密码，发给了大老板。
稍微偏过头，突然发现，雅典娜又枕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秦峰没有养过猫，但这一刻他总觉得，要是自己真的有只猫，恐怕也是这个样子，口水哗啦地靠着自己的肩膀睡着吧？
连贴着雅典娜的头发，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蹭猫似的，毛茸茸的扎在脸上，秦峰忍不住低呼一声：“呜呼~”
“那么问题就来了，在雅典娜醒来之前，我该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