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逛了一下午的超市，阿尔忒弥斯还有些意犹未尽，对此秦峰也只好好言相劝，让她乖乖回了家。
毕竟阿尔忒弥斯还没有身份证，要是真让人给五十万了，秦峰也不好说清楚。
虽然相处没多久，但秦峰也看出来了，比起雅典娜这个标准宅女，阿尔忒弥斯明显更向往外界。
所以身份证的问题刻不容缓。
晚饭过后，雅典娜留着看家和直播，秦峰则带着阿尔忒弥斯到了机场。
他事先联系过果果子和老淮，二人都还没下班，现在赶过去估计也正好。
一下机，就能看到一脸尴尬的老淮和一脸兴奋的果果子。
果果子一边用手肘顶着老淮的腰肋，一边悄声评论道：“你看你看，我就说吧，老漂亮了，你真的不考虑考虑？”
“这还考虑啥啊？”老淮无聊的打了个哈欠，“人什么地位咱什么地位，攀不上啊攀不上！”
“真的是攀得上攀不上的问题？”果果子低头坏笑：“你该不会是被人家处女神的名头给吓到了吧？”
“当然不是！”老淮远远对着秦峰摆手，同时小声地回答果果子：“谈朋友嘛，重要的是交心，而不是交其他什么东西……”
办证这事儿老淮最熟悉，带着二人到了办公楼，老淮从秦峰手里接过所需的文件，径直填写起表单来。
“对了，这次，你想给个什么名分？”果果子端着茶水笑着问道：“要不也弄成婚姻关系？”
“啊？”秦峰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小心地看了眼阿尔忒弥斯，发现对方的注意力在别处，这才偷摸拉过果果子的袖子：“犯法的呀姐姐！”
“看来你还真有这想法？”果果子坏笑道：“不过这样不是问题，世上有些地方还是允许重婚的，只要帮你把身份挪过去……”
“可别，我现在过得挺好的，还不想被出国。”
几分钟后，老淮带着一摞文件上来：“都办好了，用的是雅典娜姐姐的身份。”
“老淮牛啤，不愧是你！”秦峰依次在文件上签字，同时带着阿尔忒弥斯一起注入神力，完成绑定。
对于客人，老淮还是十分客气的：“这么一来，你就是秦峰名义上的、以及雅典娜事实上的姐姐了，秦峰如今是你的担保人，你在地面上出现的任何犯罪问题都会将他牵扯其中，详细的他会告诉你。”
身份审核的时间并不长，二人喝了几杯茶水吃了几朵甜云后，快递小哥就走进了办公室。
“天地通快递，麻烦秦先生签收一下！”
小小的文件袋里，装着一张崭新的身份证。
“这就是证明你身份的证件了，一定要妥善保存……虽然遗失后也可以补，但最好还是不丢。”
递过身份证，秦峰向果果子告别，却没有回到机场，而是让老淮开着载着，直接去了中央大电梯。
“这次你还是自己上去吧，我怕跟着你挨打……”老淮一脸猥琐地笑着，似乎在幻想秦峰挨打的场景：“公司还有事儿，待会儿你得自己打车回去了。”
“没事儿，你忙你的去吧！”
秦峰挥手道别，带着阿尔忒弥斯上了电梯。
但他同时也忍不住好奇，为什么一路上阿尔忒弥斯都没有开过口？
“我只是在想，如今这个社会，真的还需要神灵吗？”
阿尔忒弥斯望着电梯透明窗外的云层，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的担忧其实也是很多神灵的担忧，如今神灵的权柄绝大多数都交还给了凡人，使得他们可以将雷电化为己用，也可以主动施云布雨，飞行器的速度也超过了绝大多数普通神，甚至就连秦峰这类神灵上天，都改坐飞机了。
神，真的还有必要存在吗？
“那不然怎么办嘛……”秦峰无奈地摊开手：“还是说，让神灵集体暴毙？”
这明显是不可能的。
像阿尔忒弥斯这样，愿意陷入长眠的神灵永远是极少数。
再者除了人类社会自身的秩序之外，还有其他两界的秩序需要神灵掌控，这两界和神庭一样，都是不能移交到人类手中的。
一边是掌管生与死的地府，一边是充满堕落与腐朽的魔界，无论得到了哪一个，对于人类而言，都是末日。
“既然还有用得着咱们的地方，那就先苟且干着呗，实在不行咱们也可以用普通人的身份，一直这么生活下去嘛。”
阿尔忒弥斯望着秦峰，感觉也只有这个道理能说得过去。
二十分钟之后，电梯终于停下。
走出电梯厢，放眼望去就是一大片的白沙。
“怎么样，熟悉吗？”秦峰回过头来，望着阿尔忒弥斯。
这里是月球，是月之女神所代表的地方。
可阿尔忒弥斯非但没有半点兴奋，反而疑惑地抬起头，望向远处那蔚蓝的星体。
两人在沙地上站了许久，知道几只兔娘急急忙忙地跑到他们面前。
“快走开快走开，月球车来啦！”
图娘们一边招呼着，一边将一大块砂土色的布料盖在电梯上，将电梯伪装成了一快凸出的岩石。
随后，她们一把将秦峰二人摁在地上，飞快地在身上铺上一层毯子，透过细小的缝隙偷窥外界。
果不其然，透过毯子和沙土之间的微小缝隙，秦峰很快就看见一个方方正正的金属盒子从远处的沙地上跑过。
只是这东西跑起来的速度也太慢了些，简直跟乌龟爬似的，小半天才跑到一处突出的岩石后面。
兔娘们瞅准机会，大喊一声“行动”，然后三兔一组，披着伪装毯从月球车的摄像头死角靠近，然后齐齐趴在地上，小心地伸出手指对月球车的车轮戳戳戳。
一辆小车，就在众兔娘的努力下，逐渐调转了方向，朝着远离月宫的空地跑去。
而齐上装载的摄像头，从始至终都没有照见任何一只兔娘。
这显然是团伙作案，而且还都是老手。
月球车虽然离开了，可兔娘们还是远远吊在车后，时刻防备其他神灵靠近。
秦峰躺在沙堆里，看得瞠目结舌。
“难怪这么多年过去，人类别说月宫了，连只兔子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