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书那样的纸质版？”小王揉着后脑勺：“就这玩意儿，还能有纸质版？”
连自己老爹看的都是VCD、DVD了，纸质版……怕不是得追溯到爷爷辈去？
然隔壁小王毕竟是隔壁老王的儿子，邻里互助的基因早已经刻在了骨子里，手机一掏，当场就要给古稀之年的爷爷打电话。
怎料电话还没打出去，他就听到了个劲爆的消息。
“找不到的话就算了，我去找别家借借就是了。”秦峰低头思索道：“楼上李小花那儿应该有。”
楼上李小花，小区之美丽者也，李小花修七尺有余，而形貌昳丽，朝服衣冠，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某音粉丝数十万，是邻里之间远近闻名的美人儿。
但，就这样的李小花，居然也会看这些东西？
美少女难道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吗？
小王感觉自己的三观正在炸裂：像李小花这样的仙女，连上厕所都该是樱桃味的，怎么可能看这种东西！
然而就在小王裂开的时候，却听得秦峰犹豫一番接着说道：“不过小花毕业这么多年，很可能已经卖了，还是该找个正在上学的……”
听到这话，小王更加裂开。
毕业，什么毕业，从哪儿毕业？
难道小花年纪轻轻，就已经从童贞毕业了吗？
还有，秦哥刚才说的“卖”是什么意思？
李小花她虽然是某音上的女主播，但她出道这些年来，应该也赚了不少钱，还不至于出去卖吧？
等等，单凭小花这些年的收入，真的能买下楼上的房子吗？
要知道自己的父亲老王，那可是企业高管，为了买下自己居住的这套房，都不得不贷款十年。李小花年纪轻轻的，就算收入再高，也不应该……
是了，果然是这样。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奥特曼，只有一群群穿得光鲜亮丽的堕天使……
像是在娱乐场所遇到暗恋对象一般，小王只觉得自己的心中像是缺失了一块，但他却怎么也找不到缺失的位置，只感觉空落落的。
“这，难道就是大人的世界吗？心中的缺失，只有用脏东西才能填补吗？”小王倚靠在门框上，回想起刚才秦哥说的话：“难怪像秦哥这样的成熟男人，寂寞的时候也会想要找一个还在上学的，或许只有***的青春和清纯，才能填补上成年人心中的缺失吧……”
难怪那些功成名就的大人物哪怕家庭和睦，也忍不住出轨小三。
难怪大学里那些叔叔爷爷辈的老师教授，面对系里的女孩儿时总是关注有加。
小王总以为成年人的世界是肮脏的、不堪的，可仔细想想，难道成年人都是在十八岁生日当天，就被抛进了染缸吗？
还不是一天天的应酬和一次次的虚与委蛇，逐渐将他们的心挖出一个洞来，逼得他们不得不找些东西填补？
错的或许不是大人，而是这个世界啊！
就在小王看透社会这个大染缸时，却又听得秦峰说道：“对了，楼下的小苹果还在上学呢，她那儿应该有，我去找她好了！”
楼下的小苹果，今年才刚过中考，正是小苹果般青涩的二八年纪。
可为什么仅仅二八年纪的小苹果，私下里也会看这种东西？
小王拼命摇头，想要将自己的幻想从脑海中驱除，可眼里刚刚把大姐姐似的李小花甩开，耳边却又仿佛听见小苹果甜甜的“哥哥”声。
完了，我已经脏了……
小王就像是失去了力气，靠着门框缓缓坐倒。
可下一刻，他又像是千年僵尸突然回魂，猛地扑向秦峰！
小苹果还小，她还没有被社会的肮脏浸染。
绝不能让秦哥犯下大错！
秦峰都已经准备走了，冷不防被小王抱住了腿。
等他疑惑地低头望去，只见小王死死咬住了牙，恶狠狠地盯着他。
那模样，让秦峰想起自己在草原出差时，那只在野狼面前死死护着羊群的牧羊犬。
可自己只是想去找小苹果借本参考书而已，有必要这么严防死守吗？
想不到你这小王浓眉大眼的，居然喜欢上了楼下的小苹果！
可人家小苹果今年才十六岁啊禽兽！
秦峰在这边暗骂，殊不知小王也在暗骂他禽兽。
两个禽兽对视许久，终究是秦峰先妥协。
他觉得小王还年轻，有的救。
孩子年纪小，不知姐姐好。
于是他对小王伸出了手：“要不，我们一起上楼上去？听秦哥一句劝，以你的年纪还是多找小花谈谈，况且你跟她年纪也差不了多少，总有话题可聊嘛。”
秦哥，难道是在暗示什么？
面对秦峰的邀请，小王考虑再三，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他还不想长大。
但他也没有阻拦秦峰，眼睁睁看着秦峰的电梯停在楼上，这才像条野狗似的，抱着膝盖蜷缩在家门口。
他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要突然抱住秦峰的腿。
因为就在他扑向秦峰的时候，他身后的门，被他带起的风，吹关上了。
他没有拿钥匙。
然而没过多久，他面前的电梯突然降了下来。
趁电梯门还没有开，小王一个野狗滚地，直接钻进了楼梯间。
“这才不到十分钟，秦哥就下来了？”小王抬手看了看表：“难道这就是成年人的悲哀吗？”
这一刻，他却忽然觉得自己身上充满了自信，整个人都开始精神起来。
他还年轻。
而年轻，就是他最大的本钱。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要上楼看看。
确认秦峰回家后，小王说动就动，敲开了李小花的家门。
现实中的李小花，其实没有手机上看到的那么漂亮。
毕竟没有邪术加持。
但不知道为什么，当李小花微微笑起来的时候，小王只感觉自己空荡荡的心底，突然被一丝温柔填满。
“呵……小王，有事儿吗？”
李小花像是刚刚锻炼过，只穿了件薄薄的白褂，鼻尖还有些许细腻的汗珠。
站在屋外，还能听见浴室传来些许水声，似乎李小花正准备洗澡。
可正经人，谁他mua大清早的洗澡？
福尔摩斯·王正竭力调动所有脑细胞，试图从五感之中分析出事件经过，却被一双白玉晃花了眼。
“怎么了小王，你在想什么呢？”
李小花看着小王一脸呆愣愣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像极了小王十八岁的夏天。
小王勉强滚动喉头，艰难地憋出一句话来：
“花姐，我，我钥匙忘带了……”
钥匙忘带了，多么可笑的借口？
别说是钥匙忘带了，就算是脑子忘带了，又跟花姐有什么关系呢？
徒增笑耳！
“抱歉，打扰了。”小王自嘲一笑，转身就要离开。
被李小花一手捞住。
“反正你回不去了，不如先在我家待着。”李小花拉着小王进门，“茶几下面有饮料，我刚洗完澡，正准备擦头发呢。”
说着，她下意识地望向小王的手，脸上的笑意变得古怪起来。
小王的手里，还拿着准备借给秦峰的碟片，封面上家境贫寒的少女，也是一身水渍。
“嗯，给我的？”李小花试着问道。
“啊，这，不是……”小王慌里慌张地将碟片藏在身后。
这幅青涩的模样，反而更引起李小花的好奇。
“既然你都带来了，正好我电脑上有读碟机……”李小花指了指自己在楼上的房间，“要不，我们一起看？”
李小花一边说着，一边自然地揽过小王的胳膊。
柔软的触感，让小王一时间只觉得手臂嵌入了云中。
紧接着，他整个人都像是陷入了云中。
“啊？啊，啊！”小王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了，迷迷糊糊地跟着上了楼。
老旧的碟片，在最新的读碟机里，只能放出近视眼才能看清的画面。
“碟子久了，有点花，后面就清晰了……”小王颤抖着双手，操控鼠标将进度条向后拉去。
可那毕竟是他老爹的藏货，十多年前的技术，只能支撑起**画质的**。
还是看不清。
“没办法了，看不清。”小王有些黯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碟片有些年头了，当年的画质就是这样……”
解释的同时，他的心底也是十分纠结。
他知道很多网址，里面能看到更加清晰的片子，要是冲个会员，甚至还能看到4K超高清。
像极了童稚时的小王——
能张目对日，明察秋毫，见渺小之物必细查其纹理。
故时有物外之趣。
只不过在李小花面前，他犹豫了。
他不知道该不该把网址分享出来。
要是花姐误以为他也是秦峰那样的禽兽怎么办？
只可惜小王没有注意到，一直在他身后的花姐，却在这时候翻了个白眼。
我都他mua让你进我房间，连片子都放上了。
你他mua还纠结要不要找个高清视频？
是老娘不够高，还是老娘不能亲？
是老娘不忍直视，还是老娘胸口太平？
李小花有些生气，但又知道自己不能着急。
她已经等了四年了，从小王还是个穿着校服的初中生，一直等到他十八岁上大学。
难道还要等吗？
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初恋投入其他妖艳**的怀抱？
况且像小王这样家境殷实的死宅大学生，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寡妇门了。
难道这个月的房租不用交了、花呗不用还了吗？
猎物自己送上门，哪儿有错过的道理！
想着自己欠的钱，又望着曾经自己心中的少年，李小花心中发狠，当场就是一个锁喉！
“你这小王八蛋，老娘还不够清晰吗，你找你mua的高清网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