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根本没有人听他说的话,夕颜也被拥挤的家丁推到了一边。
林风被绑着就往外提,夕颜着急想要跟上却被推回院子,院门也被锁上,省得她再跑出去通风报信。
另一边,林尚书也把上官家的人迎到了正厅,满脸都是讨好之色。
“我那儿子顽劣不懂事,犯下这般错事,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有一部分责任。”
“如果你们既来了,那就好好把事情解决,你们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绝不包庇他!”
林尚书先道了歉,将自己的姿态压的很低,随后神色一厉,表示一定会严惩林风。
来的人是上官夫人和上官疏影,上官夫人脸色不太好看,上官疏影低头抿着茶,看不出表情。
“我们今天来此就是要说这事,原本咱们两家是想要结成好事的,奈何却一直被从中作梗,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要不是疏影喜欢你们家,又早早定了婚约,一定要嫁过来,你们这样的门第,我是半点都不想再踏入的!”上官夫人一想到今天发生的事就一肚子气,还狠狠瞪了林尚书一眼。
林尚书十分尴尬,只能无奈苦笑:“夫人教训的是,我已经派人把那逆子带过来了,一会儿随便夫人处置。”
上官夫人脸色这才好看一些,他们能这么自觉,那最好不过。
如果他们到现在也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哪怕上官疏影再想嫁,这婚事,他们也不答应了!
“那就先把这事解决了,再说别的吧。”
上官疏影也很生气,萧清然说的对,她是长公主,又怎么会专门为自己下药?今天约自己的人是林帆,自己醒来,林帆却不见踪迹,这事,他起码要付一半的责任!
等一会儿林尚书派人把他拿过来,自己可要好好问问他。
为什么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说是会祝福自己,其实背地里却用出了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他这样做只会加重自己的恶感,将两人原本的情分消耗殆尽。
林尚书应承着,林氏也匆匆来了。
“亲家,这一切都是误会,疏影一直都是我们家最看中的孩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只认可她这一个儿媳,你尽可放心好了,以后疏影进了门,我绝不会让她受委屈!”
林氏跟林尚书一样,先把好话说尽,再信誓旦旦的保证,就是为了打消上官家的怒火。
同时,她也在心里暗暗骂了林风几句,他自己是什么身份,他难道还看不清吗?如今还这么祸害林帆的姻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
只可惜那长公主不知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三番两次的维护他,否则他这会儿早就该被打死了。
如果说一开始林氏对林风心里还会有些愧疚,但在经历这一系列事情后,她对林风早已没了任何感情,甚至还平添了几分怨恨,怨他挡住了林帆的路,让林帆不能像他原本那样,幸福,肆意的活下去。
那些都是他欠帆儿的,他凭什么这么心安理得的受着?
正说着,外头的家丁将林风绑了过来。
林风被这些家丁暴力对待,送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是半昏迷状态了,低垂着头,只看得出满身的狼狈。
上官疏影被吓了一跳:“虽然他做了错事,但毕竟没得逞,还是不要这么严苛了吧。”
林帆向来娇贵,哪怕出了事,也罪不至此。
而且万一是他太过爱慕自己,所以一下子没控制住,才做出这种事的呢?反正也没出什么后果,如果他解释的话,自己应该是愿意原谅他的。
上官疏影想到林帆的模样,心里难免有些愧疚,毕竟是自己要退他的婚。
她不高兴也是正常的,何至于被如此对待呢?
“帆儿都跟我们说了,他做出这种事实在是禽-兽不如,落得这个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今天你们既然来了,那就当着你们的面,直接打他三十大板,让他好好长长记性,省得然后再妄图犯这种错事!”
林尚书对林峰没有半点父子之情,为了能笼络住上官家,避免上官家问责,他上来就喊了三十大板。
这可是能要人命的!
“不行,三十大板太多了,要是把人打死了……”上官疏影压根儿没法想,林帆那副体弱的身子,被打了三十大半还能不能活下去。
上官夫人很不愿意:“这人做了错事,你还处处袒护他做甚?”
“难不成你还对他有情?”
“没有!”上官疏影连忙摇头,似乎是急于证明自己,她道,“他都这么算,我怎么可能跟他有什么感情,我只是怕把人打死在这里晦气。”
“而且他毕竟是林家的儿子,我以后也要嫁进林家来的,这样做难免不合适。”
“不如这样吧,就打十五大板,让他长长记性,以后不要这样就好了。”
上官疏影估摸了一下,以林尚书对林帆的宠爱程度,板子里面肯定是会掺有水分的。
十五大板听着不算轻,面子上过得去,自己也不至于太过丢人。
等打完了,她再说退婚的事也不迟。
林尚书觉得十五大板还是太少了,但当着上官疏影的面,直接把人打的太狠也不合适,想到这毕竟是上官疏影的请求,还是答应下来。
“好,既然疏影都这么说了,那就听疏影的。”
“疏影心思良善,出了这种事,也不忍对你下杀手,这十五大板,就是疏影对你的仁慈,你且好好记着!”
“打!”
林尚书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家丁马上就举起长长的板子,往下落。
“啪!”
没有丝毫收手,结结实实的一棍子下去,本就质量不好的粗布麻衣在这时更是被打裂开来,血色迸溅。
上官疏影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啪”,“啪”,“啪”……
板子一下又一下的打上去,血色飞溅,唯独缺少的是痛呼和惨叫声。
因为林风在第一板子的时候就晕过去了。
他今天在存仁堂治伤的时候,就已经经受过一次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