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宅子门口的脚印,很明显,就只有我们两个的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才猛然将目光转向身后的地面。
是啊,如果说徐梦和洛闻风来过这里的话,为什么门口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脚印呢?
不排除说他们有打扫过想要隐藏踪迹,但是最重要最首要的,不是要将许潇然的这辆车藏好吗?
现在许潇然的车大咧咧的摆在这里,但是房子里面却没有人。
这只能说明,这辆车只是一个障眼法,想让搜索的人以为他们在这里。
但实际上,洛闻风和徐梦并不在此地。
可是刚刚宅子里面发出咚的一声是怎么回事?这还是让我很在意。
“......现在我的建议就是咱们南山找一找这附近有没有洛闻风的房子,有可能是将车开到这里停下后,带着徐梦转移到那个房子去了。”
“当然你要是执意守在这里的话,也没有关系,毕竟这车确实是在这里嘛。”
许潇然说着这模棱两可的话,催促着我赶紧做决定。
我看了一眼面前的宅子,咬咬牙:“等。”
“等?”许潇然惊讶了一下,大抵是没有想到我会给出这样一个回复。
而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往回走了。
对。等。
我们两个现在的搜索已经近乎一半了,我将我们的进度告诉给洛晓月之后,他们那边的人的搜索进度也差不多,甚至能比我们快上些。
我们就只差三四个房子没有查了。
现在我既然已经找到了一个可疑的地点,那就先在这里守着,等他们把所有的房子都查完之后,看看有没有第二个可疑点。
如果查他们查到了洛闻风的落脚处,我和许潇然当即启动车子前去。
但若是他们那边没什么进展,我们便只能从这栋宅子开始搜索。
那问题又回来了,刚刚那一声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洛晓月的电话打来了。
电话那头的她语气有些沉,语速也在不自觉中,快了不少:“袁小姐,你们那边有什么线索吗?”
我顿了顿:“可以先请洛小姐那边的人先阐述一下你们的搜索进度吗?”
“我们这边什么都没有查到。”洛晓月语速极快的回复了我。
我沉思片刻,和许潇然对视了一眼,之后开口:“我们这边倒是找到了一点洛闻风的线索,就在城西南十三街第二十五号。”
身边的许潇然这时将我的电话从手中接走:“我来跟晓月说两句。”
我点点头递给他。
他偏过头,将这边的情况转述清楚,之后两人又似乎又沟通了什么计划,但是他们的声音太小,我明明坐在副驾驶上去都没有听清。
就像是在刻意瞒着我说什么一样。
许潇然将手机还给我的时候,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之后他还是启动了车。
我按住他的手:“你要去哪?”
许潇然向我投来一个有些无奈的目光:“我们家的人跟晓月联系了,说在城西南十四街一百零一号看见他们了。”
就在后街。
距离我们的位置,走路可能要半个小时。
我们开车到了一百零一号。
那一栋都是他的房子,我们不确定他到底在第几层。
不过好在这楼并不是什么隔音比较好的新楼,站在外边就可以将房间里的动静听的清清楚楚。
我和许潇然放轻脚步挨层听着,终于在最顶层听到了摔东西的声音,以及徐梦的哭声。
“应该是这个。”许潇然在两个门口徘徊了一会,将目光锁定在了右边的房间。
他走到那个房间门前,敲敲门。
房间里的哭声一下子就没了,转而传出了呜呜的声音。
就像是人的嘴被捂住时候发出的声音。
许潇然还在不疾不徐的敲着门,我直接两步上前,将门拍的发颤:
“徐梦?徐梦你在里面吗!”
里面呜呜的声音更大了,紧接着,我听见了徐梦哑着嗓子喊道:
“安宁,安宁救我呜......!”
是徐梦的声音,徐梦和洛闻风在这里。
我拉了拉许潇然的袖子,许潇然看了看我,目光沉沉。
他四周拍了拍门,最后摇摇头:“这门太结实。似乎是洛闻风亲自选的,外力没有办法将其破开。”
换言之,就是许潇然此时也没有什么办法。
我烦躁的一脚踹在门上:“洛闻风!你别冲动,有什么事好好说,你把门打开!”
里面传出一声嗤笑,之后听到重重的脚步声往门的方向走过来,最后停住。
他低低的笑声从门的那边传来,带着些不屑:“把门打开?你做梦呢?我一打开门你们就会冲进来将梦梦带走!”
“我与梦梦已经分开这么久了,现在她好不容易回来了,回来我身边,我怎么可能让你们带走她?”
洛闻风的声音中都带了些疯癫,似乎我再说多说两句他就会情绪失控。
许潇然在旁边开口了:“闻风,我们不是要带她走,你先开门,我们只是想跟你聊聊而已。”
我也沉下性子:“对,洛闻风你开门,我们把话说清楚。”
现在重要的是先稳住洛闻风,哄着他把门打开,剩下的一会再说。
却不料洛闻风听见这话更暴躁了:“说话?你们别骗我了!一个两个都是上了年纪的老狐狸,我信你们我就是傻子!”
“许潇然你将我骗到时芸身边的事我可还记着呢!别在这里装什么好人,所有人里面心最黑的就是你!”
“还有元安宁!亏我之前还将你当成我的亲姐姐呢,结果呢,你也想要拆散我和梦梦!别以为我不知道,将她送去C市就是你的注意吧!”
“时芸,对,她也不是好东西......哈哈哈哈哈,你,你们没有一个好人!”
“你们都想拆散我和梦梦!你们都滚啊!”
洛闻风越来越癫狂,声音也从沉声转变为了嘶吼,就像是一条会说人话的野兽。
我紧紧攥住拳头,指甲都嵌进了掌心里。
忽然一只手拉住了我的手腕,用力却又温和的将我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疼,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