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艺雅一脸不可置信看着艾栖,随后伸出手指了指自己:
“艾栖,你是在说我吗?”
“对!”艾栖一口应下,“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跟电视剧里那些恶毒家长有什么区别?”
元艺雅愣在了原地。
她大概没想到,她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原来是这么想她的。
就算她平时娇纵了一些,但也应该是明事理的。
可她现在的模样,竟然让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
这还是自己一手养大的那个女儿吗?
元艺雅站在原地发愣。
苗菀菀在一边哭,经纪人站在苗菀菀身边哄她。
艾栖则是一脸厌烦的盯着元艺雅,嘴里还不停的说着恶毒的话。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推开门走了进去。
几个人明显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出现在病房里,全部都惊讶的看着我。
苗菀菀:“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当然没有理她,径直走到了元艺雅身边,拍了拍她的后背。
元艺雅也有些惊讶:“安宁?你怎么......”
“碰巧。”我淡淡开口,扫视了一圈,“我就在隔壁病房,这边争吵的声音太大,影响到我们了,就过来看看。”
“倒是没想到,各位还都是熟人。”
在场的只有苗菀菀的经纪人不认识我,一听见我这么说,有些抱歉的冲着我笑笑:
“这位小姐还真是抱歉啊,我们这边只是在讨论事情,说到兴头上了声音就没控制住,接下来会注意的。”
他一边说还给身边的苗菀菀使眼色,不过身边所有的人都认识我,苗菀菀也不例外,自然也不会跟着经纪人说话。
我盯着经纪人的眼睛看了一会。随后轻声笑笑:“是吗?我刚刚在门口的时候,听着可不像是在好好讨论啊。”
苗菀菀阴鸷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元安宁,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甚至忘了在艾栖面前伪装,直接露出了她原本的模样。
我捏捏手心,笑的无辜:“不是说了,只是听你们这屋声音太大了,过来提醒一下。”
躺在床上的艾栖开口:“行了,我们知道了,一会会小声一点的,你可以回去了。”
“现在回去吗?”我看看身后面色发白的元艺雅,而后缓缓摇头,“可能不太行吧?”
“我姑姑被你们欺负成这样,我总得像你们讨个说法吧?”
艾栖有些不耐烦道:“她是我妈,这都是我们之间的家务事,你一个外人管得着吗?”
我冲着她投去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原来你还知道她是你母亲啊?我还以为你这个人受伤伤到脑子认不出自己妈是谁,把你身边那位错认了呢。”
艾栖听到这话一下子黑了脸,她似乎想冲到我身边来,但是碍于她受了伤,多动一下就疼得倒抽冷气,自然只能在那里锤床单:
“你说什么?”
我挑眉:“我说什么你听不清吗?我应该没有很小声说话吧?”
“看来还真的是伤的严重了,不仅伤到了脑子,连带着听觉都有些失灵了。”
我无视她越来越难看的神色,嗤笑了一声开口道:“我说,你是不是把苗菀菀当你妈了?处处维护她还给她钱花?”
我这话说的难听,在场除了我都变了脸色。
元艺雅也在身后拉了拉的我的袖子,小声开口:“安宁,你这么说她会不高兴的。”
我捏捏眉心:“她都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你管她做什么?”
说着,我转头看向了艾栖。
艾栖咬紧牙,她说不过我,于是将矛头转向了元艺雅,冲着她大吼:
“你看看你这个母亲当的,我这个女儿就在你面前被别人骂,你都不维护一下我!”
元艺雅虽说在别人面前都是一副女强人的模样,但是对于自己的女儿基本上是要什么就给什么,就差将她宠成公主了。
可艾栖明显就不是知恩图报的人,就算元艺雅为她付出再多她也觉得这是元艺雅应该为她做的。
就算到了现在,对元艺雅说话也是颐指气使的。
元艺雅咬着牙,依旧不舍的对这个女儿说什么重话。
可是她要是再不出面管管艾栖,那艾栖可真就要被苗菀菀带歪了。
我叹了口气,拍拍元艺雅的肩膀:
“姑姑,管孩子还是要趁早。”
元艺雅听了这话停顿了一下,面色复杂的看可我一会,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将目光转向艾栖,回复了她刚到这里来时候的语气:
“艾栖,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承不承认你自己错了?”
艾栖梗着脖子:“明明错的是你,你从来都不支持我,我做什么你都要横插一脚。”
“你知不知道,在你这种压制下,我整个人都快要精神失常了。我没错,都是你,要不是你的话我肯定会比现在更好!”
见艾栖依旧没有悔改之心,元艺雅也是咬了咬牙:“行。”
“你既然讨厌我以前总管着你,那么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事情我都不会插足不会干涉,我如你所愿。”
元艺雅像是被伤透了心,没有再多看苗菀菀和他的经纪人一眼,转头离开了病房。
我目光落在苗菀菀身上,对上她有些怨毒的视线,扬了扬手中的手机,冲着她无声的比了个口型:
我什么都听见了哦。
我什么都听见了,所以,别想着再去颠倒黑白,省的到时候自食恶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苗菀菀气的脸都歪了,但是她也明白自己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都不能传出去,一旦让人知道她是一个推卸责任的人,她的那些粉丝恐怕......
不过,我倒是没有兴趣再去揣摩苗菀菀的心理啦。
毕竟她满脑子除了雌竞还是雌竞,跟她在一起太久,我怕我也会变成像她一样的女疯子。
元艺雅前脚走出病房,我后脚就跟了上去。
她似乎是有意等我,先一步出来的她此刻站在走廊的尽头——离这里也没有很远的位置上。
她面向着我,笑容中满是苦涩:“安宁,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
“艾栖那孩子,从小就被我惯坏了,现在竟然连是非都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