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
近来到红星食堂吃饭的人少了很多。
何雨柱知道为什么，但也无所谓。他只要自己做好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
四合院里出了点小事情，有人想把王大海抓走。但王大海根正苗红，又有着一股子狠劲。拎着扁担揍翻了三个，立地一声大吼。
“老子是光绪年间生人，这辈子见得多了。横的，不要命的，什么没见过，你们几个小鸡崽子还想跟我两个耍无赖！”
“我这辈子，上对天，下对地，中间对得起良心！我这一手手艺没给汉奸杂种小鬼子吃过，老子是堂堂正正的华夏人！”
“你们带种的，上来一步，老子请你吃扁担！”
就这么着，王大海安全了。没人动他。
毕竟也是八十来岁的老头了，八十有七，说不定哪天就走了。动不动又能怎么样。
何雨柱一概不理，他这几天吃住都在红星食堂，就当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没人知道有多憋屈。
不是不想，实在是不能。
规矩，规矩啊。毕竟是已经被警告过一次的书了。
一旦做了，他就会和这本书一起完蛋。作者还得抓去喝茶。
……
清晨醒来，何雨柱他出去开了门，不多时就有人开始来准备上工。
闲谈了几句，耳听办公室电话响，何雨柱便回去接了电话。
“哟，厂长！”何雨柱笑笑：“什么事？”
“……我们长话短说。厂子要搬迁。”
何雨柱怔住：“搬迁？这个时候？整个场子都搬迁吗？”
他知道上次见了徐领导，轧钢厂扩建，收拢了几个效益不好的厂子。现在是一等一的大厂。
杨厂长他沉默了一会，才说：“不是都搬，只搬一些。搬一些能干的，有技术的。”
何雨柱似有所悟：“往哪里搬……啊不是，什么时候搬？”
“就这几天。但是要签保密协议！”他说：“可能，三五年都回不来了。”
何雨柱狠狠握了握拳头。
红星轧钢厂里有很多有经验的锻工、钳工等，都不是普通人。那边当然用得上！
他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问杨厂长：“那么，我留下来看家？”
“不。李副厂长看家，他现在也是主任了。”
杨厂长说：“是这样，上面有一位大人物，说，那边也需要吃饭，而且还要大吃特吃，吃好喝好，绝不能亏待着。所以大人物托关系到我这边，想问问你。你想不想去？哪怕只是作为一个厨子的身份。”
何雨柱腾地一下站起身，旋即却又坐下。
“我，我也去？”
“对！”
“去做饭？”
“对！”
“签保密协议？”
“对！”
“干了！”
何雨柱完全没有犹豫。
他只恨自己没有个什么系统，没有什么高科技，不能做出更多的贡献。但能让那些科研人员吃好喝好，也算是难得的贡献！
何况还有人脉。无论怎么算都不亏！
怪说不得之前表彰的那位领导特意叮嘱了一句，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杨厂长释然一笑：“何主任，大人物果然没看错你，你是个有思想觉悟的啊！”
他叹了口气：“收拾收拾，安顿一下吧，放心，你红星食堂的位置还在，几年以后回来继续接任，现在你得找个人，替你看家。懂我意思吧。”
“懂。厂长放心，我这边安顿好，马上就走！”
挂断电话，何雨柱搓搓小手，很是兴奋。
是的。他没有系统，没有什么金手指，也不是什么大科学家，他做不了其他的贡献，可至少能够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这种事情！
他起身，想了想，终究还是将马华和范牛招呼了进来。
“马华。旁的话我就不说了，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这段日子，食堂这边你照顾着。当代理主任。那份工资你也拿着。”
不等马华开口，何雨柱就招了招手：“范师傅，这边的手艺不能丢，名声就靠着你一个人了！顶不住就去找我师父，我师父手艺好，说得上话。”
“旁的话不要说了。还有秋叶，我爱人，我也送去四合院了，老太太跟我师父照应着。你们有事没事也去照应一下。我，我走了。”
何雨柱随意招了招手：“还有那几位老先生，別真拿人家当服务员支应着，该干活干活，该照顾也得照顾！”
有的人，比如庆老，到底还是走了。改变不了。但有的人还在，得让他们好好活着。
马华几个人连连点头。
何雨柱想了又想，说：“还有，如果这边出了事，你就去找钟跃民。”
马华不明白：“找他干啥啊，自己都一天饿一顿饱的。”
“这种事情你还真就得找他！你跟他玩不到一起去，王援朝可以。”
临走，何雨柱还是拍了拍马华肩膀。
“记住了。老老实实做事，踏踏实实做人！绝不能搞不该搞的事情。我走了，几年以后再见！”
旁的事情不能干，连他要去哪里都不能说。何雨柱想了想，还是回了趟四合院。
三大爷不知道去哪了，估计正满大街挨揍呢。何雨柱没兴趣管这个事。
一大爷二大爷都不在，这俩人一个八级工人一个七级工人，水平都不错，手上有准，搞不好得一起跟着去。
秦淮茹正在大院里洗着衣服。看何雨柱进来，动了动嘴唇，最终只剩下几个字：“何主任。”
何雨柱恩了一声，没理她，匆匆去了聋老太太屋。
现如今，他跟秦淮茹也就剩下点头之交的交情了。
聋老太太屋外，老太太正在门口晒太阳。八九十岁的人了，身子骨居然还成，还能自己走路。
王大海一个人在屋里睡觉，估计是生闷气呢。
“师父。”何雨柱拎着点东西进去，打了声招呼：“明儿个，我就走了。”
王大海腾的起身，不睡了，精神了。
“你走……你也走？为什么？”王大海捏着自己手掌：“告诉我，老子给你出气去……”
“不是！”何雨柱苦笑：“是好事，但具体的不能说。今天来也是跟您老人家告个别。”
他放下手里的一点小东西，然后，郑重其事给王大海行了一礼：“师父，保重。希望过几年我回来还能看到您跟我师娘健健康康的！”
王大海一双手掌捏紧，旋即松开。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去了，好好干，别给勤行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