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一个亲戚来拜访,送的票子。”冉秋叶说:“你的自行车不是被人偷了吗,我想你应该能用得上。”
何雨柱接过来仔细看着,票子是飞歌62。
严格地讲,自行车票应该叫自行车购买证,而且只有名牌大厂才有购买证,普通的地方性企业,都是直接用工业券购买的。
他手头上这张是津门飞歌牌自行车,飞歌牌62型自行车,简称飞歌62。
纯黑电镀,锰钢车架。相当有派!
何雨柱一看就知道,这票绝对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
这年头的自行车购买证,没点关系,还真弄不到!
何雨柱忙是伸手扯出床底下的箱子准备摸钱。
这一张票子不好弄,他和冉秋叶可还没有那种关系呢,不好白要人家的。
冉秋叶却一眼就看出了何雨柱的心思,看他摸出厚厚一叠钱,立刻板了脸。
“何师傅,这票是別人送的,你不要给我钱。”
何雨柱手上动作却没停,还是拿了一叠子钱,嘴上还不忘打趣:“飞歌啊,好着呢,我不能白要你的……”
“何师傅,何师傅!”
冉秋叶唤了两声,看何雨柱没有停手的意思,顿时板起脸来。
“何雨柱同志!领袖说过,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教导我们对于一切新鲜事物都要放开眼界,不要用旧眼光去看待。这张票是我表叔送来的,他在津门飞歌做总工程师。这是他们年节的福利,就和苹果、梨是一样的。”
何雨柱心中连呼卧槽。
行啊妹妹,啊不不不,从现在开始你是姐姐,你是咱何雨柱的亲姐姐!
总工程师,那是相当厉害了!
这年头好像还没有完善的三总师制,但能够称之为总工程师,冉秋叶的表叔看来也不是一般人。
可惜啊……
何雨柱他想起来某件事情,微微摇了摇头,却不敢多说什么。
那不是他能改变的,何雨柱只想着能够尽可能保证身边的人安然无恙就可以了。
毕竟,马上就到那个时候了。
他回过神来,也瞬间正了颜色,说:“冉老师,无功不受禄啊。这么贵重的我东西我可不能白要,你啊,得让我做点什么,不然我可不能安心!”
“年前我表叔就会回来了。”冉秋叶说:“他是津门人,吃不惯我们这边的菜色。我母亲做不来津门菜色,要是你肯帮扶一下就最好不过了!”
帮人家做顿饭,就能换张自行车票,何雨柱敢说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他又不傻,当然会答应。
而且,毕竟还能见见人家父母不是?
他也不再矫情,收了钱箱子回去,继续跟冉老师提升自己的文化水平。
……
……
七点多,冉秋叶就收拾收拾准备回去了。显然今天不能久留。
何雨柱当然还是一样,送冉秋叶回去。
到了胡同口,冷不丁看见棒梗带着家里小的,连蹦带跳过来。
俩人对上眼神,棒梗他立刻有些心虚的转过头去。
“走走走,我们走……”
冉秋叶看到棒梗,却也开口叫了一声:“贾梗!”
何雨柱叫他,不听也就算了。但冉秋叶叫他却不能不听。
棒梗他站在原地,有些局促的样子。
冉秋叶倒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叮嘱了一句:“快些回家吧,已经这么晚了,你妈妈会担心你的。”
“谢……谢谢冉老师!”
棒梗心虚的点点头,却一转身,撒腿就跑。
何雨柱看着,倒也没开口叫他。
刚刚他可是看得分明,这小子吃的满嘴流油的,肯定在外面吃好的了!
秦淮茹家里还是挺紧吧的,至少没条件支撑棒梗在外面开荤。
换而言之,棒梗这小兔崽子,决然是拿了他的钱了!
何雨柱嘴角微微扬了扬,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小兔崽子,你柱子爹的钱,也是能随便拿的?
冉秋叶见了何雨柱的笑,不由是问了一句:“何师傅,你笑什么?”
“恩?啊,没什么,我就是在想,小小子就是淘啊,以后要是结婚,我得要丫头!”
这个答案着实让冉秋叶有些意外。
要丫头?
她问何雨柱:“为什么?”
何雨柱笑笑:“什么为什么,时代不同了,生男生女都一样!”
“是啊……”冉秋叶自言自语了一句:“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
何雨柱站在原地有点蒙。
啥玩应?
你说这,这我听不懂呢!
冉秋叶倒也没有解释的意思。自己嘀咕了一句之后,就摇摇头:“好了,就到这里吧,我该回去了。何师傅,你也回去吧。过些天我再来找你。”
何雨柱便应了一声,招了招手,送她离开,随后才回了四合院。
这边何雨柱回家,另一边棒梗几个人回了家,免不了又是被秦淮茹一顿埋怨训斥。
老太太贾张氏不高兴了。
“小孩子嘛,愿意玩就玩了,你骂我大孙子干什么。棒梗啊,饿了吧?来,特意给你留了……”
棒梗还没说话,妹妹小当却摇头:“我们在外面吃了,现在一点都不饿!”
“吃了?吃什么了……”
秦淮茹本还想问,但想想,到底还是算了。
家里不容易啊!在外面多吃一顿算一顿,省点粮食了算是。
……
……
转眼一夜。
第二天,何雨柱睡了个懒觉,起得晚。
今儿个是个好日子,一则呢,他休息。
二则,该办大事了!
何雨柱他拎着箱子假模假式翻了半天,然后一声大吼,直接闯出了院子。
他这一声喊,瞬间喊起了院子里大多数人。
许大茂那边换了衣服,正准备出门,听到这声音,低低骂了一句:“傻柱子穷叫唤什么呀?”
娄晓娥翻了个白眼:“还说呢。才从保卫处出来,就别胡言乱语了!今天不是不上班吗,你干什么去?”
“我还能干什么,我去乡下给人放电影!”
许大茂嘀咕两声,才出了门。
还没出院子,就见二大爷刘海中脸上满是兴奋,将他拦了下来。
“大茂啊,先别走。开全院大会!”
‘啥?!!’
许大茂惊了。
才几点,就开会!干啥啊这是!
一群人,呼呼洋洋到了天井,一个个脸上还都带着些许困倦之意。
一大爷易中海满脸严肃。
二大爷刘海中他端着茶缸子,却兴奋的不行。
三大爷闫埠贵啥也不是,可能是起得匆忙没找着眼镜,现在眯着一双眼睛在椅子上躺尸。
一看仨人的表情,院子里邻居就都知道,出事了。而且,还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