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砖白墙小洋楼，徐领导的家。
何雨柱曾经在剧里见过。
有车，有警卫，有小洋楼住着。一般待遇的还真不成！
像他，厂长什么的，还天天骑自行车呢。
在这里，何雨柱自然是规规矩矩的，不可能做出什么逾越的举动。
本以为是找他去后厨的，但是何雨柱来了以后才发现后厨已经有人了，他居然是和杨厂长一起进了客厅。
客厅里，居然坐了不少人，其中还有一些熟人，比如那位管食品部门的老处长，再比如，钟山岳。
何雨柱霍了一声，却没说什么。
屋子里能坐的地方都坐满了，像是杨厂长这个级别的都没地方坐，何雨柱当然是也只能站着了。
何雨柱心里有一个推测，这一伙子人可能是一起的，八成要商量什么事情。他是红星轧钢厂那边的，杨厂长又属于是徐领导的属下兼弟子，所以算起来就把他算成自己人了。
而且他现在不是普通工人或者厨子，而是管着食堂的主人，挂靠在红星轧钢厂下红星食堂的负责人，所以算是有资格来这里。
当然，想要插嘴是不可能的，这些人所谈的话，都很深远，以何雨柱目前的身份还干系不到那么远，所以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插足进去。
一番议论，然后吃饭，吃完散会。临走，钟山岳提议下一次去他那边聚餐。
何雨柱他强压抑着心中的震撼，正准备和杨厂长一起走人，徐领导忽的叫住了他。
“柱子，你先不要走。小道消息，我姑妄言之，你就姑妄听之。”他干咳了两声：“最近，有人会去你那边。”
何雨柱一时半刻还没反应过来。
老处长掐灭了烟卷，笑道：“前不久，上面搞了一次暗访，专查各地的国营饭店、工厂食堂等，并且将暗访结果反馈给更高的领导。具体结果就连我都没有见过。”
他轻咳一声：“但，根据小道消息，上面的领导对这一次暗访的结果十分不满意！大多数国营饭店都存在着人浮于事、态度恶劣、迟到早退的情况，完全起不到为人民服务的初衷！但也有一部分人做的不错，所以，上面号召组织一次考察，向优秀的同志学习，可能还有其他奖励。”
他又咳嗽两声，挥了挥手：“当然，这些都是小道消息，你听听就可以了，不必往心里去！”
说完，也就该走了。
出了门，杨厂长满面喜色：“何主任，你还真是不会让人失望啊！果然是能干大事的人才！”
何雨柱笑笑：“厂长谬赞了，这不都是小道消息嘛！”
“啊？对对对，小道消息，小道消息啊！”杨厂长也笑：“听听就可以了，不要当真。”
他晃着脑袋，倒也有些感慨：“听说你最近都在学习文化，努力提高自身的素养，看来是真的，都会用谬赞这种词了！”
何雨柱心说他娘的废话……
我早就会好吗！
又和厂长客套了几句，何雨柱才动身回红星食堂。
虽说领导告诉他是小道消息，但不能真当小道消息听！
以这两位的级别能说出这种话来，那就意味着是真的了。
红星食堂不会是唯一一个，但十有八九是其中之一！
何雨柱他回了食堂以后，却并没有特意叮嘱大家什么事情。
这年头，这些普通人面对至高无上的情况，绝对是藏不住的。
平时该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就完事了。
……
……
转眼又是几天过去。正是周末，何雨柱难得休息。本想着回家歇着去，但听说那几位老的来吃饭了，何雨柱想想还是得去。
要不然怎么认识他们啊！
冉秋叶本已经来了，还想着休息一天耍乐耍乐，可一看何雨柱又要去食堂，无奈，也只能跟着去。
虽说是周末，但食堂不放假，至少这里面的服务员都主动不想放假。
为啥？
很简单。
工人拿的工资是按天算的，干部拿的工资是固定算的！
一周上够工作日，能拿那些工资，如果休息日还加班，还有额外的工资。
正经的工人一个月满勤下来不休息，相当于多了八天工资！
很多同级别的工人宁可继续干工人也不转干部，就是这个原因。
所以哪怕是休息日，这里面还有不少人不放假，而是主动要求加班。
何雨柱来的时候，红星食堂里忙的热火朝天，几乎没有下脚地方。他先和冉秋叶进了办公室，然后才转身出去招呼一下那几位老的。
目光偶然一瞥，何雨柱就看到，今儿个倒是来了个没见过的人物。
一样戴着眼镜，身形清瘦。
唯独一点。
这人居然抱来一只大公鸡！
何雨柱一看就知道，这鸡养的相当不错，又肥又壮，绝对好吃。在这老者的怀里还格外老实，完全没有乱蹦乱拉的迹象。
他似有所悟：“老先生，你这鸡，是打算拿来让我们做的？您看是炖鸡汤，还是怎么着？”
他话还没说完，桌上几个人就一哄都笑了起来。
边老摘下眼镜擦了又擦，笑言：“何主任，不是这样的。老金这只鸡是他自己养的，就好像你们大院里猫猫狗狗一样，是宠物，是看家护院的。可不是拿来吃的！”
何雨柱顿觉无言。
大爷，你这习惯还挺独特。
人家养狗，你养鸡？
被称为金老的人倒也不生气，他摸了摸怀里雄鸡的羽毛，道：“不知者不怪。说不定哪一天我吃不得饭了，就把我这鸡炖了请大家吃肉！”
何雨柱听着，感觉这老头应该也是个豁达的。他微微拱手行了一礼：“敢问老先生，怎么称呼？”
“啊，恩……啊？”
金老抱着鸡，看着何雨柱，蒙了。
他抓耳挠腮想了好一会，竟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我？对啊，我，是谁呢？”
他看了一眼边老，忙问：“我是谁？”
边老无语：“你是粪土！”
他便大笑：“对啦，对啦，你们都是我的粪土！古语有言，‘朋友值千金，千金如粪土’。所以朋友就是粪土！”
何雨柱顿觉无言。
好嘛，老爷子等量代换学的还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