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何雨柱对闫埠贵有什么偏见,实在是这人一直都不怎么样。
所以当何雨柱听说王援朝父亲都给闫埠贵跪下了的时候,何雨柱就知道,这件事情闫埠贵真能干的出来。这就是个占了便宜还嫌没够的主!
闫埠贵领着一帮人下了自行车,到了店门外,却没有往里面进。
这些子都是文化人,让他们动手砸东西是不可能的,何况这是国营食堂,谁敢砸。
但就像闫埠贵说的。他有自己的办法!
搞臭何雨柱!
站在门外,闫埠贵扯着嗓子一声大吼:“红星食堂何主任,始乱终弃,和我们院秦寡妇不清不楚,一转头就和我们校冉老师走到一起去了!始乱终弃,生活作风问题严重!我强烈要求领导彻查此事!”
“红星食堂何主任,贪腐成风,贪得无厌……”
何雨柱真吃了一惊。
行,能耐!
这话确实狠,一般人谁顶得住啊!
难怪闫埠贵说不动手,一样搞臭他呢!
此时此刻,周围路人已经有不少人聚集了。这大栅栏的人可多着呢。毕竟是这年头少有的商业街。
而且,饭店里也有刚吃完的,跑出来看热闹。
何雨柱他不慌不忙,由着闫埠贵继续扯嗓子开喊。
他是行得正坐得端,根本不怕闫埠贵搞他!
何雨柱没和秦淮茹不清不楚,也没始乱终弃。至于什么贪腐成风更是纯属扯淡,他压根就没干过这事!
闫埠贵喊了半天,眼看着人越聚越多,何雨柱却不拦他,闫埠贵心里也觉有些纳闷。
要知道,他做好这些准备,就是指望着何雨柱承受不住出面拦他!
只要何雨柱动手了,他就掌握了主动权!
无论是何雨柱要求饶,还是要给他办事,主动权都在他手里。
别说何主任,何厂长也得跟着他走啊!
但现在,何雨柱就在一旁笑眯眯看着他,闫埠贵反而觉得纳闷了。
这算是……
怎么个意思?
何雨柱面带笑容,却看向周围那些个路人。
“春寒料峭啊同志们,来都来了,进去喝口热水吧。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我何雨柱是一身正气两袖清风,我行得正坐得端!大家可以去红星轧钢厂打听打听,我何雨柱是那种人吗?”
说完,他一摆袖子,转身进了食堂里。
热水又不要钱,当然是真的可以打了。
外面一帮路人看了又看,总觉得这事情挺新奇,干脆就一拥进去,再不济也能蹭一口热水喝!
闫埠贵推了推眼镜,却也带人一起进了红星食堂。
他倒是想看看,何雨柱有什么招!
一帮人先后进了食堂,打量着周围,闫埠贵就感觉一阵心疼。
多好的地方啊,怎么就能轮的上何雨柱管!
想他闫埠贵也是个文化人,怎么就只能当个小学老师呢……
他微微抬头,看到墙上挂着一幅裱字。
只看了一眼,闫埠贵就瞪圆了眼珠。
我……
考!
真的假的?
路人不懂那个,这年头义务教育还没普及,很多人都不识字,放在后世就是纯纯的街溜子。
说白了,就是喝口热水,吃瓜来了!
闫埠贵一开始还有点心思,可是一看到那副字,闫埠贵就慌了!
不管是真的假的,他现在都不敢乱说话了。
似乎是觉得这还不够,角落里一桌,庆老先生等人微微抬起头来。刚刚就听到外面乱哄哄的,让他们这群人很是不满意。
庆老先生不认识闫埠贵,但他身旁却有人认识。
“闫老师!”身材清瘦的中年男子瞬间瞪圆了眼珠:“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呃……”闫埠贵傻了。
校长咋在这呢!
他瞬间改口:“我来,我来吃饭。”
校长脸一沉:“吃饭?吃饭就吃饭你拿铁皮喇叭干什么?”
闫埠贵无语了。
“我……”
校长的脸色更加难看:“你是不是以为我耳聋?刚刚你在外面都乱喊些什么?”
闫埠贵不好声张,默默低了低头,知道今天是没什么办法了。
庆老先生轻咳一声,说:“我看这件事情还要详细调查一下。必须要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不能不由分说就冤枉好人呐。”
“这倒也是。”校长对庆老先生还是很尊敬的。微微行了一礼,才转身看闫埠贵,说:“你今天来到底是做什么的,你说清楚,慢慢讲,仔细的讲!”
闫埠贵他看了看庆老,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个大人物,至少不是一般的文人。
他立刻升腾起几分希望,将王援朝的事情说了说。
庆老先生听了多少有些诧异,转向何雨柱,道:“小何,是有这么回事吗?”
何雨柱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欺骗庆老先生。他微微点了点头:“没错,是有这么个人。但是他当时什么都不会,让他当服务员又不肯伺候人,我才让他回去的。”
庆老镜片下面目光平和,一时半刻却没有开口说话。
闫埠贵更觉得意:“校长,您现在清楚了吧,不是我不人道,实在是这何主任自己就有问题啊,老话说,打铁还得自身硬……”
正说着,何雨柱却微微一笑:“话是这么说,但我倒是想请闫老师见个人。”
闫埠贵一怔:“见谁?”
何雨柱招呼了一声:“马华!跟你徒弟来一下!”
“哎,来了!”
马华一转身,从厨房里带着王援朝走了出来。
俩人都是一水带着软边帽子,戴着套袖,服装上也没有什么油腻,显得干净整洁。
马华手里还拿着俩土豆。出门一看这场景,马华都有点蒙了。
闫埠贵他仔细一看王援朝,瞬间就有些色变,退了两步,尽可能隐在人群当中。
庆老看了一眼何雨柱,问:“小何,你这是搞什么名堂?”
“不瞒您说。”何雨柱行了一礼:“这位,就是王援朝!”
刷拉一下,一桌子人,都有些诧异,看向这个据说啥也不是的王援朝。
王援朝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是低头行了一礼,算是见过大家。然后才说:“我以前什么都不会,不办人事。幸好何师傅给了我一个机会,肯收留我让我从零开始学手艺。虽然不是正式工没有多少工资,但我也学的高兴!”
庆老眼神微微有些发亮,旋即,却又问:“那,那个闫埠贵闫老师又是怎么回事啊?”
“闫埠贵!”
王援朝瞬间就捏紧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