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软的东西也是钢件，但这个软硬也是有区分的，上手一摸，自然就能感觉出来比正常的钢件差一些。
有人看了一眼何雨柱，倒是没怎么在意。
“这就是次品！肯定没有正常的件好！”
“是吗。”何雨柱捏了又捏，说：“我看倒不一定是厂里机器的问题。工人还是那些工人，机器还是那台机器，一直用着也没什么毛病。有没有可能是材料的问题？”
他笑笑：“炒菜也差不多，同样的菜，用当天下的青菜和摘了四五天的青菜就不一样！”
何雨柱也不懂钢件的事情，围观了一会以后，也就走了。
他自己没怎么当回事，反正不耽误晚上下班回家就完事了。
但，听何雨柱这么一说，有的人却渐渐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车间出了次品，这是大事。厂长副厂长都要来的。
隐隐间听到何雨柱说的话，厂长拎着用剩下的铁锭看了又看，皱着眉头：“这不是石井山钢铁厂的铁锭！这是打哪来的？”
李副厂长忙是摇头表示不知：“进铁，不都是车间这边的事情吗！”
“这铁锭是打哪来的？”杨厂长直接拎着铁锭质问车间主任：“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质检是谁签的字！”
车间主任头皮发麻，连忙举手：“我，是我签的。”
“那你告诉我，这铁锭是打哪来的？”
“就……就郊区那家钢铁厂。”车间主任有些惴惴不安的解释道：“他们给的价，照石井山能便宜几分钱……”
“你！”厂长气的骂人：“那他吗钢铁厂都快倒闭了，能产出好铁锭吗！我们厂一直都是和石井山钢铁厂合作的，什么时候进过外面的铁锭！”
他有心想让人滾蛋，但这年头的国企职工都不能随意开革，何况是车间主任。
到最后，厂长只能一甩手：“你的事情以后再处理！这批铁锭让他们退货！不给退就砸了，烧了，总之不能用，一件钢件都不行！”
李副厂长多少有些震撼。
那可是上千斤钢铁啊，总不能一下子就全都毁了吧！
这可不是小钱！要知道，现如今，全国钢铁年产量才一千多万吨，这上千斤钢材，放在国内哪个厂子，都不可能随意舍弃！
“厂长……”李副厂长忙说了一句：“不太合适吧！就算做钢件不行，还可以做其他的东西，总不至于全都销毁……”
杨厂长寸步不让：“必须销毁！否则产出来的次品，怎么能拿的出去？宁可误工，也绝不能从厂里产出去一件次品！”
他揉着眼睛，只觉得自己颇为疲累。就为了那几分钱的折扣，居然就擅自更换合作的钢铁厂！
那种小厂子的钢铁，怎么可能和石井山钢铁厂相提并论！
但偏偏，这样的话说都没处说。国企员工可不是能随意开革的。
哪怕是许大茂他先后做出那些事情，被徐领导点名批评了，他也只能用一个病退的理由让许大茂休息几个月，却不可能将他开除！
除非许大茂自己不干人事。
杨厂长想起来，刚刚何雨柱提到的材料，才让他豁然开朗，意识到可能是原材料的问题。看来，这一次倒是还要感谢何雨柱及时发现这个问题了！
毕竟，何雨柱虽说不是锻工钳工，但在当大厨之前，曾经也是在车间工作过的，基本的知识当然还是懂！
……
……
次品的事情浩浩荡荡忙活了一整天，总算渐渐落下帷幕。
已经生产出的钢件全部销毁，多余的钢件打回原厂，对方已经答应退掉了。
因为要重新从石井山钢铁厂采购原材料，因此这一次的工作自然是要误工了，恐怕不能如期完成。
但杨厂长算是寸步不让。
相比误工，他更憎恨次品！
拜此所赐，何雨柱下班的时间也晚了不少，毕竟是厂里的事情。
一群子人直到七八点钟，才终于可以回家。
“师父唉！”
马华一声哀叹：“听说这几天下班都这么晚，都快过年了，怎么还这么折腾。”
“小兔崽子，别乱说话啊。”何雨柱咳嗽一声，赶紧叮嘱马华：“次品问题不是小事。我倒觉得厂长挺有魄力的！可惜零件太多，这几天都要加班加点了，还得额外供一顿晚饭！”
他晃了晃脑袋：“你小子以后做菜也是，宁可做得差，绝不能出次品！该五分钟的菜就用五分钟做，煎炸蒸煮不能少，不要为了图快节省步骤！”
“还有，该用的原材料绝不能随意更换！该是什么就是什么，多便宜也不行！餐饮是勤行，容不得半点马虎！”
为什么后世的肉不好吃了？
还不是因为大白猪便宜，长得快。以至于国产黑猪没什么人愿意养了。本来的本土猪种，反而要多花数倍的价格才能买来。
因此就导致很多肉菜，都不如当年美味，毕竟肉都不是同一种肉了。
何雨柱知道他改变不了什么，但至少在自己擅长这一行里，还是要尽可能的做好。
马华他自然不会反驳何雨柱的话，当即狠狠点头，记了下来。
等何雨柱他终于回到院子里，已经是快九点了。
他倒没觉得这个有什么问题。车间出次品，加班加点销毁也是理所应当的。
但，何雨柱却发现许大茂竟然没睡觉，正在院子里等着他！
“哟，这……”
何雨柱正要开口，许大茂却立马就瞪着他，压抑声音咒骂了一句：“傻柱！我他吗不就拿了你一件衣服么，你至于当着领导的面給我上眼药吗！你干的也算是人事吗？”
何雨柱惊了。
给你上眼药？美得你！
他还真没说过那些话！只能说是许大茂自己管不住嘴！
想不到现在许大茂居然倒打一耙！
何雨柱自然不会给他面前，抬手就是一大耳雷子，当场抽的许大茂眼冒金星。
“告诉你什么你记不住是吧？傻柱？你再喊一个听听？”
何雨柱也不跟他多说：“你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你自己想想做错了什么事情吧！告儿你，没事别在我这边找事，不然，没你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