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华老毕竟不简单。一转念间也就明白过来。
这算是某种托孤的意思！
他这些年和何雨柱也是有了交情的，对何雨柱这个晚辈很有好感。如今面对何雨柱的举动，华老也笑：“不是我说。但是，如果小娃娃真的愿意，那以后，他也就是我的弟子了。我若是要去哪里演讲，去哪里就职，都要带着他。”
何雨柱又看何晓。
何晓他看了看何雨柱，又看了看华老，总觉得有些做不出决定来。
何雨柱便替他补充了一句：“你想做的事情，我当然会支持你。人都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你如果真能在这一行上有所造诣，那也是我家门之幸！”
何晓咬咬牙，便下定了决心。
“我愿意！”
何雨柱一拍大腿，掷地有声：“好！华老，虽然有些愧疚，但，这些年，这孩子就麻烦你照顾了。”
生活费什么的不用说，肯定得他自己出。但这种话不能说出口，说出来就不是那么个意思了。
华老显然也早有这个意思。他对何晓这个数学天赋很出色的孩子相当满意。
如今何雨柱这么一说，华老顺水推舟就答应下来。
何雨柱他稍微松了口气，又再三拱手，才将何晓推到华老身边，自己走向房间里。
何雨柱此举也有几层含义。一则是镀金，华老在学术界声名赫赫，何晓跟了他没坏处。
二则……
华老会在五年后因心梗过世。
他想试一试，至少能够改变这件事情。
速效救心丸是1982年才研制成功的，但当时华老就在国外进行讲座，一直未归。
他最终在东京大学演讲时因心梗发作，救治不及时，最终过世。
如果有何晓在他身边，或许能及时送上一粒速效救心丸。
安顿好儿子，何雨柱才进了屋。
屋里，王大海眯着眼睛看报纸，老眼昏花了一个字都看不清。何情就举着报纸给他念，报纸上生僻字甚多，她居然也大概能够念的通顺，不认识的字就用蛋代替。
“因此！上级领导决定，将我们的蛋发扬光大！蛋蛋，必须要有。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有蛋！因为蛋蛋才是立身之本！”
何雨柱听的一阵无语。
见他归来，王大海也不听蛋蛋报纸了，微微抬了抬头。
“怎么样？”他也多少有些急迫：“上面，怎么说？”
“上面答应了！”何雨柱他微微出了一口气：“以我的名义在深城设立一家大型饭店，其中一切权利、收入等，均有我支配。上级领导享有分红权利，但不会进行任何条件下的决策权。如果收益可观，还可以持续经营更多的店铺。”
王大海狠狠捏了捏拳头。
“这算不算是红顶？”
“不算。”何雨柱狠狠摇头：“这一次，不是为了任何人！”
王大海便稍松了口气。
他也是前清人士，当然知道老胡是什么下场。所以万万不想何雨柱成了老胡的。
他松了口气，何雨柱却也拱了拱手：“师父，此去深城，我终究是不放心，若是没有您老人家跟我一起去把关的话……”
王大海微微摇头，苦笑：“不走了，不想走了。我只想在京城陪着老婆子走完最后一段路。我这把年纪，长途跋涉，也不知道等到了深城还有几天活头？”
何雨柱默然片刻，却是摇头。
“师父，我还要为你养老送终，岂能留你一人在京城？上级领导的命令，我又怎么能违背。何况，若是没有您老人家的丰富经验，叫我如何是好？”
王大海沉默良久，方才点头：“好吧。上面的要求的确不能拒绝。既然如此，我就舍了这把老骨头，最后再陪你走一趟！”
说着，王大海微微拈着胡须，仰着脸，很是得意：“若没有老子这么多年的经验，你还想起楼？还得我这把老骨头给你把着！”
何雨柱便笑笑，朝着王大海拱了拱手。
何情微微仰着头，眨眨眼睛，问何雨柱：“爸爸，我们要出远门吗？”
“是啊，很远。”何雨柱感慨起来。
这年月，可没有高铁。而且深城刚刚成立不久，哪有机场啊！
此去深城，怕是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到了。
此一去，也只有两个结果。
其一，铩羽而归。他在京城安度余生。
其二，扶摇直上！从此以后，创立一个属于他的商业帝国。
何雨柱今年四十五岁，还不算晚！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老曹写龟虽寿的时候，可都已经五十多岁了！
……
……
何雨柱最后在京城停留了半个月。
拜访了几个人，领了几张批条。并且，做出了一点安排。
马华最终被他留在了京城，继续经营红星食堂。
时至今日，红星食堂不仅仅是下属红星轧钢厂的一个食堂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他是一个纽带。一个可以和上级领导联络的纽带。
若不是最信任的人，是不可能坐稳这个重任的。
所以马华必须留下。
至于王援朝，何雨柱带走了。
这小子心思活泛，只是地位不高，工作不太好。留在京城也不合适，带他去南方是最好的选择。
何晓被何雨柱托付给了华天罡华老，追随华老研究数学。
何情则被何雨柱带在身边。
不是他重儿轻女不给小女儿安排老师，实在是冉秋叶舍不得何情走！
为了积累人脉，何雨柱晾了她十几年。这一次，到底是不会为了这点事情让她不高兴。既然如此，干脆把小女儿带在身边。
此后，他们才坐上了南下的列车。
前后奔波近二十天后，终于抵达了深城。
如今深城还没有建设完毕，并没有后世随处可见的高楼大厦，最常见的还是四五层高，三四层高的筒子楼，以及大量的低矮平房。
随意一走，都是满脚的泥浆。
但到处可见的建筑工地，以及来去匆匆的人群显现出这个城市正在逐渐蓬勃爆发出非同一般的活力。
“爸爸。”何情微微抬头看着何雨柱，说：“这里好脏啊。”
何雨柱失笑。
他随手摸了摸何情的头发。
“现下是差了点。可再过三十年，这里一定会成为最繁华的都市！用不了几年，这里就会成为全国人民趋之若附的地方！”
他们南下淘金。
何雨柱不淘金，何雨柱给淘金者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