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月色,一路尘土飞扬。
追兵也紧随其后追了上来。
“驾,老伙计快跑,驾。”时轩夹紧马鞍,抓住缰绳。
老伙计一路狂奔,又把追兵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看到前方不远处我军军营的灯火。
时轩一甩马鞭,马儿像脱缰了一样。
“嗒嗒,嗒嗒……”落地有声。
眼见就要到对方的军营,蛮夷士兵自然也不敢造次。
勒紧缰绳,转头心有不甘地策马回去了。
“嗒,嗒。”马蹄跨进了军营。
“吁……”一阵拖长的嘹亮的嗓音,在军中上空回荡。
少年手嘞缰绳,轻轻跃起,脚点马鞍,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一把甩过缰绳给身边接应的士兵。
“去,好生喂养我的老伙计。”
“得令。”士兵也显得异常兴奋。
“凌王殿下,本将军不辱使命。”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军帐中的季廷霖眉头舒展,眼含笑意。
“末将参见王爷。”见军帐中还有其他人在。
“时小将军免礼。”季廷霖挥手示意左右退下。
“时将军,你果然名不虚传,有勇有谋。”季廷霖虽面色冷峻,眸光深幽,仿佛这一切都是他预料之中的。
“这算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吧。彰显我天朝不可欺也。”时轩意气风发之姿。
“乘胜追击,一鼓作气。不要给他们喘息的余地。”季廷霖心中已经有了谋划。
“明日两军对垒,将今日斩杀的北蛮十余人悬与军前。擂鼓呐喊,以示军威,刹剎他们的锐气先。”
“甚好。如此甚好。”时轩毫不掩藏眸底快要溢出来的兴奋。
第二天,关卡外,两军对垒。
浩浩荡荡的军队整齐的排开。
敌军虽然昨夜粮草被烧掉了大半,但他们也坚信我方的粮草也有所损失的。彪悍的主将金顿单于跨与膘肥体壮的战马上,面露凶光。
再一看,对面的主将乃是个少年娃娃的模样,生的如那玉面潘安,眉清目秀的,这哪里是那指挥得了千军万马的模样。
不免哈哈大笑起来:“我说玉面郎,你天朝是不是没有人了,派你这奶娃娃过来。”
“哈哈哈哈哈哈”对方军队上空一阵狂呼叫嚣声。
季廷霖也不动气,只是眼神更加坚定了。
“你这卑鄙小儿,昨晚派人烧了本王的粮仓,这笔账今天就跟你清算清算。”金顿单于面红耳赤,牙齿咬着嘴唇,脸扭曲的邹巴巴的。挥刀就要开战。
“别急嘛,昨夜小爷给你的礼还没送全呢,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我们天朝是重礼仪的国邦。”时轩大喝一声:“来啊!”
“在!”一阵有力的和声。
军前的木桩上一字排开,敌军的尸体被一个个的悬挂了上去。
金顿单于,面色通红,双眼充血。“你!”
“你什么你,我们毫发无损,不废一兵一粮。”
季廷霖一挥手,一阵号角锣鼓声顺势响起。
在两军上空回荡,震耳欲聋。
蛮夷大军吃了大瘪,被这一震,士气涣散。
“冲呀,给我杀。”一道白色的光在季廷霖身前闪过,宝剑出鞘,直指敌军。
顿时鼓声隆隆,喊杀声不断,士气十足。
顷刻间两军混杀在了一起,硝烟四起。
几个回合下来,蛮夷明显不敌,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仓忙收军。
“吼,吼……”这一战可谓速战速决,漂亮。
我军士气正足,战场上敌军死伤一片,追至半里路,蛮夷已被杀了五五六六,众人提着刀剑还欲追杀。
“众将听令,穷寇莫追,鸣金收兵。”季廷霖声音洪亮,眸光如炬。
夜晚篝火通明,军营中士兵围着篝火喝着酒吃着肉,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打了胜战的喜悦。
“将士们今天辛苦了。”一阵浑厚有力的嗓音传来。
“凌王殿下。”众人闻声纷纷起身鞠腰,双手作揖行礼。
“今日击溃敌军,尔等功不可没。”季廷霖示意大家免礼。
“本王已上奏父皇,待回朝之日给每位将士嘉奖三个月俸禄。”
众人喜出望外,异口同声道:“谢凌王殿下,末将誓死效忠。”
“末将誓死效忠……”声音久久在军营中回荡。
季廷霖此刻不再是他们耳闻的病恹恹的王爷,而是一位金刚怒目十分的霸气的领导者,他们为他马首是瞻。
“众将还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切不可掉以轻心。”季廷霖浩然正气,两道如刀的目光,眉宇间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
“是!是!是!”众人齐声应答,一声比一声高,人心鼓舞,好不激动。
军帐外嘈杂喧闹,军帐中却显的异常安静。
二人正聚精会神的研究着墙上张贴的边防图。
良久。
“今日之战,北蛮已经元气大伤。”时轩看着一言不发的季廷霖。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季廷霖若有所思。
“金顿单于一直盘踞此地,今来犯必然是自认为是有个抗衡的力量的。”季廷霖眸光深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今日只能算两军会会面的。”时轩道。
“是的,想要取胜,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的。”
季廷霖在边防图上圈了圈点了点。
“对方兵力如何?”
“将领谋略高低?”
“粮草物资储备如何?”
“地形的险易怎样?”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讨论的好不激烈。
不知账外的喧嚣何时而停,夜深人静,整个军中只听见巡防营的脚步声。
金顿单于今日吃了败仗,心中好不烦躁。
“传言凌王是个病秧子,今日一见怎的与传言不符?”
单于怒气冲冲地把手中的水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单于息怒,我安排在天朝内的细作确系这么说的。”一旁的官员说道。
“这也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应该不会作假的。”
“不会作假,这是我亲眼所见。”金顿单于怒不可遏。
“据说大皇子与这个凌王向来不睦,这次他举荐他来与我们抗衡,其实是让他来送死的。”官员继续说。
“若凌王真是个将才,大皇子能千方百计送他过来?”
“单于莫生气,这才一场战而已。只是我军偷袭未成功,又被他们使诈烧了我们粮仓,将士们不会一直一蹶不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