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神医,我们都是相信你的,这年头,造谣的人都不用负责的吗?”
听着周围人的话语,苏星晚本来冰封的心里忽而有了一丝破裂,瞬间温暖了起来。
她不是不在乎流言,也不是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可在这么多人面前,有这么多人还愿意相信自己,她当然是感动的。
但与之相对应的,是面前女子越来越黑的脸色。
在她准备愤而离开之前,苏星晚叫住了她。
“这位小姐,还未请教过你名讳。”苏星晚说道。
女子转过身,似乎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苏星晚。
“你不认识我?”女子的表情,活像是见鬼了一般。
苏星晚歪着脑袋,她一天要见的人太多,不重要的人,在她脑海中的印象也是淡薄的,她确实记不起来。
苏星晚摇了摇头,她不认识眼前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在何时得罪了这人。
女子被气白了脸,她一直将苏星晚视为对手,即使从未见过面,她想,苏星晚也不会不曾听过自己的名号,却不曾想,苏星晚压根儿就不认识自己。
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把苏星晚当作是假想敌的事情,仿佛变成了一件笑话。
因为苏星晚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变着花样的把她的自尊踩在脚下。
女子愤慨离去,苏星晚一脸莫名其妙,她分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那那包子就生气了?
她摸摸头,一脸费解,而这时,身边的一小姑娘小声提醒道:“苏小姐,那人是许宗正的嫡女许宛书,在您之前,她曾是京中第一美人。”
苏星晚这才有了几分印象,不过,她从来没关注过这些名号,也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间,就成了众人眼中的京城第一美人,取代了许宛书的地位。
苏星晚这么想来,许宛书记恨自己,还真是有几分道理的。
不过,她也没有想太多,只是自己的身上争议这般多,出门还没多久就生事了,为了不给轻颜坊招致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想回去休息了。
……
是夜,护城河中水光粼粼,月光影布于河中,似水流光。
但这份平静,很快被人打断。
三个被封了嘴的女子,一脸惊恐地看着面前如鬼魅一般的男子,如同见到了修罗一般。
“可惜了,不能闹出人命来,否则,我真想杀了你们。”
呼延明赫掐着一人的下巴,在看到她眼底的恐惧,满意地笑了笑。
他捻起两根根手指,将女子嘴里的布条取了下来,随后,慢条斯理地看着女子,道:“想说什么便说吧。”
“公子,公子我错了,小人以后再也不敢冒犯公子了,公子饶命啊!”
呼延明赫皱了皱眉,似乎是不满意这个回答。
“扔下去。”
他一声令下,那女子连继续求饶的忌讳都没有,就被身后人高马大的侍卫从桥上扔下护城河。
呼延明赫紧接着又看向瑟瑟发抖的另外两人,道:“该你们了。”
他说这话时,眼底藏的是隐隐的兴奋。
另外两人吓破了胆子,知道面前的男人是恶魔,她们也不敢乱说话了。
第二人说的十分谨慎,但还是没有让呼延明赫满意,所以也被扔了下去。
最后剩下的一人,在面对呼延明赫邪魅的目光,她跪了下来,颤颤巍巍地说道:“小的有罪,苏家的小姐是天仙一样的人,小的不该编排她,小的是因为嫉妒,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听着这话,呼延明赫才起了几分兴趣,说道:“继续说。”
那人见起了作用,于是另辟蹊径,开始拍马屁。
“小的白日里说错了,公子是顶好的人,苏小姐有朝一日一定能看到公子的好的,公子一定能和苏小姐终成眷属……”
“终成眷属吗……”
呼延明赫抚上自己的唇,忽而笑了起来,他没说什么,只是挥挥手,示意让人把桥下的两个捞起来。
冬月里的河水冻得刺骨,此时两个人呛了水,已经昏死过去,生死不明。
剩下的那人吓破了胆子,她若是说错了话,便是要落得一样的下场了。
可她幸得保命了下来,紧接着,呼延明赫便让人给他们一人喂了一颗药丸。
三人便自此昏昏沉沉地睡去,虽然不致命,但那药却是能让人痴傻的,她们下半辈子,都要为自己的口不择言付出代价。
做完这一切,呼延明赫望着天上的月亮,心尖颤抖不已。
在此时,他想要苏星晚的心,达到了顶峰。
翌日清晨,三个浣衣女一夜之间烧成傻子的事情传遍了邻里,不过她们如今连成句的话都说不出来,也没有人怀疑,她们是为人所害,只能怨上天造化。
不过苏府倒是出了一件大事,原是一伙农妇不知何时闯进了苏府,扬言便是要找顾星晚。
“顾星晚,顾星晚在不在,我找顾星晚……”
相府的伙计把他们拦在了院子外面,但她们的嗓子大得惊人,很快就引来了不少人的旁边。
那伙儿农妇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为首的一人更是说道:“你们敢拦我?我是顾星晚婆家的小姑子,顾星晚到底在不在这里?我找她有事!”
小厮一个个的却是不肯让,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让人去请管事的来。
苏星晚一早起来,便听说了这件事情,听说人都到正厅了,母亲也在,她便收拾了一番,急急忙忙去了正厅。
到了地方,苏星晚才发现,诺大的相府正厅已经被挤满了,此刻也是嘈杂无比,为首的一人更是嗓子大的惊人。
“我管她顾星晚是不是苏府失散多年的女儿,她嫁入我牛家了,便得认命,就算是官家小姐,也没有在婆家一直住下去的道理,我今日来,便是要带她走的。”
苏星晚见着,母亲站在他们面前,她有涵养,便是不允许她再这些粗鄙的人面前破口大骂,但此刻,她已经隐隐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了。
苏星晚见状,连忙走上前去,扶住了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