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东升西落，新的一天来临。
在拍摄现场，原本以为很简单的事情。第二天正式开拍半天，双方都差点想毁约。
“看，谁带你到那边去的？眼睛，眼睛，你明白吗？“
在临时租用的场地里，爆发出一阵刘明清的轰鸣。
拍了一上午，第一个镜头就卡在那里了。本来还是一个好脾气的刘明清。此时整个人就像一头炸毛的狮子。
“不出手，不出手，你就是个天坑，这么简单的出手根本不能有好的表现。”说完又暴骂一声，踹了地上一脚瓦砾。
“那你说，问题出在哪里？”
“我……”刘明清立即卡住。
从一大早开始一遍又一遍地拍同一个镜头，凌芝也有些急躁。重要的是，每一次出手都失败了，但刘明清说不出问题在哪里。
蹲在地上，端着盒饭，吃着外卖钱郁的他抬起头来，左右打量着两个人。心里莫名闪过四个字：菜鸡互啄。
一个新的导演，一个新的女主角，这不是菜鸡互啄吗？
“先吃吧！”
“吃，吃，就知道吃了。”
钱郁无视刘明清指着他的手指，继续吃他的饭。
吃饭比天大，一边的凌芝也不纠结。他拿了一盒午餐，蹲在钱郁旁边开始吃。
刘明清转头一看，两人竟然一脸淡定，若无其事地吃着盒饭，瞬间怒火中烧。
一对狗男狗女。
发脾气一阵后，他终于冷静下来，跑回去拿饭。
“妈的，别给我留一块肉。你做得太过分了。“
“吃饭不积极，思想出了问题。”
总有一天，我会生你们两个狗男狗女的气。
“凌芝的演技没问题。”饭后，钱郁突然平静地说。
刘明清从内心认识到这一点。毕竟在试镜的时候就看到了凌芝自然的演技，现在这第一部戏也是最简单的，真的没有问题。
“这个问题是我们没有想到的。
凌芝和刘明清同时思考。然后凌芝对刘明清说：“给我看看你早上拍的所有镜头。”
刘明清一听吓呆了： “很好。”
凌芝来回看了几遍机器，沉思片刻，起身在田里走了几遍。
一个瞬间站在他演戏的地方，另一个瞬间站在镜头所在的位置。刘明清和钱郁都好奇地看着她，目瞪口呆。
片刻之后，凌芝抬起头来： “再来一次，这次应该没大问题了。”
刘明清怀疑地走了过去。
“你肯定吗？”
“嗯哼。”
凌芝给了他一个最简单却很放心的答复。
张晓颖和钱郁面面相觑： “好吧，我们再来一次。”
或者原来的位置，或者原来的镜头，或者原来的人。
但这一次的结果与上午的结果大相径庭。刘明清和钱郁互相查看。情况如何？
“去吧！”
拍完后，凌芝又看了一眼屏幕。果然如她所想，没等刘明清问，她就催促他继续拍下一个镜头，想再次验证自己的想法。
“好，好！”
刘明清不知道凌芝怎么回事，突然间好像开了任督二脉。
不过，不管怎么样，能过镜头就好了。趁着状态好，赶紧拍下下面的内容吧。
他和钱郁一结合，就开始准备下一枪。
三伏天太阳有点毒，路边樟树的影子躲过了下午，从树下爬了出来。
“是的。”
刘明清满头大汗，被太阳烤了一下午。条件恶劣的船员没有遮阳的东西。他脱下短袖，光着膀子干活。也不怕午后的阳光剥去他的皮肤。
又来了！
刘明清一开始的惊喜，后来的惊喜，现在的麻木。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午饭后的凌芝就像开挂一样，每一枪都是重复的。
半天时间，我竟然拍完了当天所有的情节。
一天的拍摄结束后，刘明清对凌芝挠头。想来想去，他先道歉： “早上有点生气，不要放在心上。”
“没事的。”
毕竟大家都在工作，凌芝没有那么狭隘。
“除此之外…”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了吗？但我现在只有一个大概的想法，等我明白了再告诉你。“
“好吧！”
刘明清窒息了。这种你想知道但别人不告诉你的感觉，让他特别难受。
凌芝这一天也很累。所以拍摄结束后，她只想早点回去休息。至于为什么会出现今天上午的情况，其实理解起来很简单。
那就是空间和角度。
因为这是凌芝第一次以男主角的身份出现在镜头前。她前期只做过两次群演，一开始并不具备抓拍能力。
有时候，她边玩边走出镜头，或者她在镜头前的一些位置会偏离一些角度。于是乎，整体上有一种违和感。
这也是穷人的损失。剧组只有一个座位，原本只是有点偏差。自然不明显，但有问题。
如果你在一个大制作团队，那就不一样了。如果你有几个相机同时拍摄，问题一出现就能被发现。
况且刘明清是一种新的导演，对这方面的敏感度还较弱。如果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导演只有一个座位，就能及时发现问题，培养演员。
“今天的拍摄速度有点快，甚至有些明天要拍的内容都拍完了。接下来的场景会比较麻烦。是公交车上让座的场景。“
刘明清顿了顿，直言： “我们自然没钱租车，只能找真车偷拍。”
“嗯，很好。或者选择我这两天来回坐的公交车。中间有一个车站，正好路过妇幼医院，到时候自然会有老人和孕妇上车。“
“好了，就这么定了。”刘明清听了，眼睛一亮。
在约定好明天的拍摄时间和地点后，凌芝乘坐了返程大巴。
第二天，凌芝又起了个大早。按照与刘明清约定的时间，他到达了公交车的始发站。
刘明清一行人像小偷一样上了车，找到了一个原本计划好的位置。趁着没人，他们迅速调整了角度。
凌芝坐在公共汽车中间靠窗的位置。
这辆巴士确实如凌芝所说。过了一会儿，陆续有人到医院就诊。
杜真自然是其中之一，但他不是医生，而是医生。死胖屋的运动量一直偏低，让他一路站着，差点要了他的命。
好在上车后还剩下最后一个位置，就在凌芝的斜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