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宋好好正坐在蛟蛇旁边,两个人一边撸着串,一边商量着吃食。
南宫澈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亏他还为宋好好这个女人在担心,结果人家玩的乐呵着。
这一下,他再也撑不住了,一口老血涌出,顺着唇角流淌下来。
听到动静,宋好好与蛟蛇一同回过身,是南宫澈,还是那种愤怒至极的南宫澈。
刚刚光顾着烤食填饱肚子,压根儿就忘了他的存在。
现在怎么办,迎上南宫澈那杀人的目光,宋好好赶忙扔下手中还烤着的半只鹿肉,跑过去,轻轻挽住他的手臂。
“啊哈哈,我猜测你饿了,所以,就提前准备的。”
宋好好话一说完,不经意间就看到了刚刚被自己扔到一旁的骨头。
这一下还想说什么,可是身上一沉,南宫澈就这么晕了过去,晕过去就算了,还连带着将她也一起砸的双目一黑,也随着晕了过去。
在睁开眼时,入眼处烛火并不亮的光打在南宫澈的脸上,勾勒出一道棱角分明又摄人心魄的完美曲线。
此时此刻,他那殷红如血的唇在烛光下散发着诱人的色泽。
南宫澈整个人都变成了一颗罂粟花,让人明知有毒,却又不得不接近。
见她那无所知的样子,南宫澈慢慢俯身,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那股子好闻的气息扑面而来,近到宋好好的身体在一点点的变得僵直。
这厮莫不是会什么定身术?
她心里想着,脸颊处不自觉的染上一抹红晕,就连那漂亮的小耳垂儿也晕红了,像是一颗待采的樱桃。
时间仿佛静止了,这厮究竟在干什么?
唇与唇近在咫尺,宋好好很不争气的闭上了眼。
这……
就在她以为会贴上之时,忽而反角脖子一凉,似针扎的疼痛一闪而过。
宋好好羞的刚刚睁开眼,便看到了俯下身的南宫澈毫无征兆的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说是吻,到不如说是吸吮。
那有些冰冰凉凉的触感,如电刺一般,酥酥麻麻的瞬间袭遍了宋好好全身。
这是不是就是古时候经常说的肌肤之亲?
宋好好一时心乱如麻,他对南宫澈的感情实在是有些复杂。
要说喜欢,可谈不上。
自打见到这个人的那天起,他就一直在考虑着怎么致自己于死地。
若说讨厌吧,也算不上。
毕竟在自己每次真的濒临死亡时,他又总是及时出现。
宋好好想了想,最后在心里给南宫澈下了个完美的定义。
他是魔鬼,没错,就是魔鬼!
那边窥测着宋好好心思的南宫澈心底略微有些好笑。
就算是他不怎么同女子亲近,但大约也应该了解一些。
想到肌肤之亲,正常的女子不都是应该羞赧或者挣脱的么,可这个女人竟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心里还真的很是不情愿。
可是宋好好的心理想的到底都是些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她不喜欢自己,也不讨厌?
南宫澈抬眸间,望到宋好好那惊慌失措的眸子,有什么抓不住的感觉忽而自心间一闪而过。
他并非懵懂无知的少年,只略微想了想这几天的重重,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心底的究竟是怎样一种情感。
待明确了心意,又吸取了足够的血来驱蛊,南宫澈终于离开了宋好好的脖子。
看着宋好好那有些闪躲的眼神,南宫澈忽而想起了小鹿。
对待忽然闯入自己心间的这只小鹿,他不敢太过直白,又不能太过惊世骇俗,否则小鹿的胆子很小,是会一不留神就跑掉的。
想到此,南宫澈忽然心情很好,也就没注意到,自己的唇角一直弯弯的。
宋好好实在是受不了了,被一直狡猾的狐狸一直盯着,还不明所以的笑,那感觉真是比见了那些刑具还要渗人。
饶是她定力再强,也受不了了。
尤其是,这厮竟然吸自己的血来解毒,宋好好气的上前一把抓住了南宫澈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
这一下,带着以往身陷困境的怒气,她用尽了力气。
虽然没有任何功力,但是耐不住力气大啊。
很快,一股子腥甜的味道,顺着宋好好的味蕾蔓延开。
足足吸了一大口血,她才心满意足的放开了南宫澈的手臂。
“我们两清!”
南宫澈伸出手,轻轻擦干她唇角的血迹后,邪魅的道:“宋好好,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与我血乳交融?”
听听听听,这叫什么话。
这是一个堂堂一国太子该说的话嘛,只怕是比街边的小混混强不了多少。
宋好好终于再也绷不住了,伸出拳头,“南宫澈,你无赖!”
她宋好好就算是再怎么大大咧咧的性格,她也是个女孩子啊,怎么能轻易同男人开这种玩笑。
结结实实的两拳打在了南宫澈的身上,他却并不气恼,反而挥手间,一片闪烁着粉色光芒的桃花瓣缓缓飞入了自己的眉心。
“这是本宫给你的定情信物,以后一旦遇到危险,只要心中默念本宫的名字即可。”
宋好好仔细的感受了一番,自己额间的那片桃花瓣内蕴含了纯粹的阵法,似乎对治疗自己体内的胎毒有着奇效。
尤其是这东西产生的能量,能不断的平复自己身体上的疤痕,清通血脉,简直就是不可多得的好物。
这个臭狐狸能送这么好的东西给自己,宋好好狐疑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
谁知南宫澈并不在意,“怎么,不想要现在就给本宫拿回来!”
“拿回去?想得美!”如此好用的东西进了她宋好好的口袋,怎么可能有再拿出去的道理。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东方的天空已然鱼肚泛白。
“我们究竟何时离开?”
“我准备不离开了!”
“什么,不离开?你留在这做什么,打麻将么?”宋好好激动的一下子又站了起来。
难不成这现在的南宫澈也是幻境中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