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大殿上的夏子墨微觉尴尬。自己的小徒弟,自打进入到后山,就爬上了一棵大树,隐藏住自己的气息,在数千人的注视下,睡起觉来。待到醒了,也没有丝毫的紧张,而是满山的寻找仙果树。如此乌龙的举动,在修仙界擂台大赛开办以来,还是第一次出现。可是看着小徒弟可爱的样子,子墨的心里还是很欢喜。看到此景,就连修仙界以冷酷闻名的陈殇仙尊,他的嘴角都露出里一丝淡若无的笑意。
寻觅了半天,在宋好好刚要把碧根果塞到嘴里的时候,便发现身后出现了冰冷的气息。来不及思索,宋好好一个闪身,一道掌风随即落到了原来自己站着的大石头上。
回头一看,入眼的是一个水蓝色的身影。两个人相视一笑,夏兰站在树干上,祭出了自己的七星剑,刹那间,周围变得火热。一招《七星浴火》,引出了一只火凤凰直逼宋好好。两个人的打斗很可能会惊动周围的弟子,所以,青衣不得不一下子就发出了绝招。
宋好好也不甘落后,祭出了青华,迅速捏起法诀“吾为凰兮,入我之界。”四周的景色迅速发生了变化。延绵的紫色承接着粉色的天,一切宛如白山派的花海。无数的落花围成了一个花环,阻挡住了火凤凰的攻击。一时间,不相上下。
此时的青华,被夏子墨的精血封印,消失了往日的色彩。众人只当是普通的法宝,并未过多注意,倒是对宋好好的功夫有些震惊。修仙不过月余,就能一举突破修身,达到修身中期,这是修真界的一个传说。
众人震惊之余,却也更加认为宋好好的确能引领他们涅槃成仙。一些小门派的弟子则是暗自羡慕。都是同一个时间入派。夏兰能以七星剑唤出火凤凰,宋好好的幻境更是缔造的炉火纯青,挡住了夏兰的攻击。此等修为,颇算高深了。
相持片刻,宋好好灵机一动,拿出腰间的白玉笛,轻轻的奏出了那首《凤囚凰》。果然有效,眼前的火凤凰顿时停止了攻击,哀鸣了两声,飞身回到七星剑中。
看着宋好好拿出了玉笛,夏兰也掏出了自己的七弦琴。想来蝶衣派也是五大门派之一,夏兰作为资质最好的弟子,怎会没有这等修心法宝呢。
一时间,玉手轻弹。同是《凤囚凰》,却出现了另外一种韵味。
七弦琴一经弹响,各大掌门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夏兰。众人皆是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今日的比赛给众人带来的震惊,简直是非同小可。
这七弦琴在女娲预言的第二条也有记载。只是在女娲预言幻音石出世那日,幻音石另外半部分被一个神秘人所夺,至今仍下落不明,所以对于七弦琴的作用,在座之人都无从得知。不过两大神兵乐器同时出世,此消息给在座的各派掌门和散修都带来了不小的震动。
如此看来,现在当真是修仙飞升的契机。虽不知道七弦琴有什么帮助,不过众位仙尊料想,听着二人乐器和鸣定是会比自己修心数十年得到的益处还要多。随即,众位仙尊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其中,接受心灵的洗礼。
两个人比到兴处,竟直接给自己自动晋级比试第三期的比赛了。曲至高潮,一些仙尊甚至摸索到了涅槃的门槛,沉浸其中。
忽然一阵紫气大作,将整个后山的笼罩其中。再一阵邪风吹过,紫气散尽,山上奏乐的两个人消失了,只剩下了两条可怜的丝带。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待得大家纷纷从投入中清醒过来,便开始入定感应她们的气息,谁知两个人真的好像凭空蒸发了一样,断了一切音讯。这一切都发生的这般迅速,来者是算好了众人都在感悟的重要时机,无法一下子清醒,方有时间劫走台上二人。不觉教人扼腕叹息。
比赛结果未明,白山派与蝶衣派的弟子消失,在整个修仙界引起了莫大的轰动。一些即将涅槃的仙尊更为震怒,纷纷调出本派得意弟子,前来帮忙缉拿真凶。
毕竟此事不仅事关两个门派了。失踪的两名弟子都戴着女娲遗留下来的乐器,还都和成仙有着莫大的关联,若被人胁迫威胁,后果不堪设想。一时,修仙界人心惶惶。
再说这边,宋好好却不知道修仙界发生的是,只记得与夏兰较量修心,便感觉紫风大作,一个戴着黄金面具的男人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手轻轻一挥,自己便失去了只觉,而后就来到了另外的一个地方,好像是梦里。
入眼间,便是一个奢华的宫殿。透过窗户,夕阳的余晖斜落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男人身上穿着金色的衣服,头上戴了一个黑色发冠,漆黑的头发散落在了身后。一条白玉追在腰间更显霸气。纵观他的背影宋好好只感觉如此萧索与熟悉。
男人似乎被囚禁着,门口把守着重兵,他的大殿里富丽堂皇,所摆放的物品,贵重之余,就连以前自己身处皇宫之中,都有很多没有见过。遗憾的是,诺大的宫殿,一个人都没有,宛若一个金丝笼子一般,显得特殊的静寂。
男人手中拿着书,来回踱步。宋好好换了无数个角度,希望看到男人的脸,可是不管自己往哪边走,对着她的,都是后背。遂无奈放弃。
忽然间,好像做了什么决定,坐到床上闭眼入定,嘴里念着一段晦涩的咒语,顿时无数金光从男人身上闪现,男人的脸上,充满了痛苦的表情,头上开始不停的流汗,却始终未吭一声。一些淡金色的光华正从男人身上不断的剥离。金光持续片刻,便消失了,男人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女子。
看着面前出现的女子,男人的脸上露出了宠溺的与惊喜。招手间,女子便坐入了男人的怀中,抬起脸来,眼里写满了无限温柔。
看到此处,宋好好大叫起来,忽然直起身子,从梦呓中清醒过来,不住的喘息。再像四周望去,哪还有什么殿宇,自己正身处一个茅草屋中。
整理了片刻思绪,宋好好不禁感叹,幸好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可是那个女子,“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