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夜半时分,南宫澈便满血复活了过来。
清晨的空气夹杂着泥土的清香飘散在空气之中,宋好好随着南宫澈走在山间的小路上。
此时以临近秋日,草木微微有些发黄。
黎明时分下了场小雨,四处湿漉漉的。
宋好好一边走,一边同南宫澈分析着。
“你身上似乎潜藏着另外一种毒,让我想想,我似乎在哪本书上面看到过。”
南宫澈眼睛里忽明忽暗的闪烁着光,可是却被他隐藏的很好,只清淡的说了句。
“不要紧。”
“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体内的毒,乃是那个叫什么毒,我忘了,可是我记得毒性,这个毒,一旦服下,每隔一个月就必须服用一次不能间断,而每次服下的毒就潜藏在体内,毒性一点点的增强,随着功力强大到极点,最后会变成一具——鼎炉。”
这个世界的人还真是喜欢走捷径,之前蛟蛇身上也中了这种蛊,想要夺舍它的元神。
“哦?鼎炉吗?”
这个说法,还是南宫澈第一次听闻。
他体内的毒,是三生殿设计的。
为此,南宫澈也曾在云游时分寻访过几个有名的神医,那些神医只是言之凿凿的说这毒如何如何罕见,却没有一个如宋好好所言这般透彻的。
现下想来他们所言也未必属实,是时候该清理一下自己身边的人了。
当然,这些活动都在南宫澈心底,宋好好无从知晓。
她忽然很是认真的看向了他,“若我说可以帮你解开这毒,你可否在我以后危难之时,救我性命?”
冷不防的,被宋好好那双太过明亮的眼睛仔细打量着,南宫澈微微怔住了。
这个小东西,是在为自己留后路。
她竟然不知以他的深情,就算是与天下对立,也依旧会护她安然无恙的。
南宫澈回身负手而行,扔下了两个字。
“再说!”
简直就是小气鬼,宋好好心底将南宫澈骂了一万遍,自己已经那么可怜了,还帮他解开陈年老毒,换一个救命都不行。
哼,早晚有一天,她要将南宫澈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划花,看他还怎么高高在上。
宋好好搅着手指,两人一前一后的朝着云夜那方行了过去,再也无话。
与此同时,苍梧的大帐外,曹副将恭敬有礼的禀报着。
“将军,现下大营里的疫情已经控制住了,可是那些死伤的将士足足有一万人,尸体根本无法及时处理,还请您定夺。”
他说的诚恳,却不知道此刻的大帐内根本空无一人,大帐周围更是被各个势力的探子占据着。
可以说曹副将的到来,如同一颗极小的石子,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片片浪花。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垂下来的门帘,心中各有思量。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
谁知道,大帐里还是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平静如斯。
曹副将想要掀帘进去,但是平日里萧逸轩驭下极严,擅闯主将大帐,那是要动军刑的,搞不好会被砍头。
因此,他再怎么焦急,也只能等在外面。
与他有着同样疑惑的,是周围那些个探子。
根据他们的观察,清晨,只有一名军医按时来请了平安脉后,就再也没人离开,可大帐就像是空了一样,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气息。
倒是那些个敏感一点儿的探子,隐约自空气中嗅到了一丝神兽的气息,像是被漏掉的一般。
整整一炷香的时间,曹副将在外站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听闻账内传来了声音。
“所有军情交由平远将军指挥,本皇子要闭关与神兽之力融合一番。尔等不要接近大帐,否则会遭到神兽之力的攻击!”
话毕,也不管曹副将是不是还有什么想说的,总之,营帐内再次恢复平静。
营帐内,蛟蛇正在一盆爆米花中爬来爬去享用着,刚刚那声音,正是出自它口。
没办法,为了应付三国那些虎豹豺狼,宋好好只得将它留在这里看家。
临走前倒是很大方的扔下了很多高级爆米花,甚至还承诺,若是任务完成得好,就利用多余的天河水炼制兽类进阶的丹药。
就这样,周围探子,有不怕死的试图闯进来,皆是成为了蛟蛇的盘中餐,兵不血刃。
一时间,苍梧国的大帐变成了最为神秘的存在。
经过了一番插曲,宋好好随着南宫澈已然成功的混入了云夜的大营内。
因着之前那一站云夜伤亡惨重,此刻正在修整着,周围之人皆是忙忙碌碌,他们二人皆做校尉的打扮,除了偶尔被分配一些繁杂的活计以外,还是很快就来到了皇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