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山!”萧祁夜冷不防的说出了这么个地方。
“鹿鸣山,可是距离这里一百多里地,我们……”
宋好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感觉自己整个人腾空而起,下一秒便安稳的出现在了马背上。
对于这么个粗糙的女人,萧祁夜心底隐隐有一丝好奇。
他想知道究竟是这个女人惯会演戏,还是自己真的看走了眼,索性就将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呼啸的风从耳边吹过,马儿在狂奔,宋好好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散架了。“这位英雄,如果非得这么让我骑马,可能还没到鹿鸣山,我就要英年早逝了。”
哪有把人横着放到马背上的,宋好好在心中腹诽。
闻言,萧祁夜抓着的手稍微感知了一下,便察觉出了宋好好体内糟糕的气息。
他想了想,立马将宋好好抓起来,稳稳当当的坐在了自己身前。
紧跟其后的萧逸轩看到了眼前萧祁夜那没有任何反感的脸,露出了贼兮兮的笑容,可惜谁都没有看到。
骏马疾驰在莺飞草长的路上,带起了一干尘土,为朦胧的月色,笼罩了一层白纱。
宋好好实在是太困了,从昨夜开始就一直经历着让人心力交瘁的事,此番实在是挺不住了。
马背上虽然嘈杂了些,但是却很舒服,不知不觉间,她就进入了梦乡。
隐隐约约,宋好好梦见自己回到了宋府,母亲亲自下厨做了自己最爱吃的菜。
可就在她正尽情享用的同时,母亲又变成了那个无情的棺椁。
“母亲!”惊叫着,宋好好终于从萧祁夜的怀里直起了身。
她这么突然的声嘶力竭,近乎于哀嚎,原本安静的树林,鸟兽全部惊的飞上了天。
最倒霉的,要属于身后正圈着她的萧祁夜了。
暂且不说马背上有多颠簸,就是失去至亲的痛,都绝非常人能忍受,他实在是很难想象,宋好好这个女人,竟然能心大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做了什么梦,好好的,口水流的几乎将他整个袖子都沾湿了,为了能顺利找到密信,他忍了。
可现在又忽然来这么一声,难道是在同她的同伙报信?
这么想着,萧祁夜的手一下子就掐到了宋好好厚重的脖子上。
“小东西,如果你再乱叫,本座怕是会失手将你的舌头割下去。”萧祁夜说的越是淡然,便越是令宋好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仅仅一句话,便吓得她没坐稳身子重重的朝一旁倒了过去。
只听刺啦一声,她脖子上的纱布被萧祁夜扯破了,整个人就如同风筝一般跌落。
萧祁夜反应足够迅速,转而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轻轻向上一拉。
大约是处于人濒死时的本能,宋好好顿时化身成了合格的考拉,整个人都顺势扑进了萧祁夜的怀里。
噗……
后边的萧逸轩被这一系列变故吓得直接将喝入口中的水喷了出来。
这尼玛谁能想到呢,不过几息的功夫,两个人就抱在了一起。
一瞬间,马儿都停了脚步,空气都凝固了,静谧的夜晚,只能听到鸟儿飞去的声音。
这下,宋好好可惨了。
萧逸轩暗自摇了摇头,身为堂堂苍梧国五皇子,又是皇上的嫡子,萧祁夜可谓是地位显赫,明里暗里投怀送抱的女人自然是经常看到。
但是那种带有严重目的性的女人能要么?
当然不能要!
谁想要卧榻边睡个探子,动不动就将自己的一举一动汇报给别人呢!
久而久之,萧祁夜就对女人彻底失去了兴趣,甚至产生了异性洁癖,严重排斥异性的无故接近。
宋好好是几年来,唯一一个抱住,或者说缠住萧祁夜的人。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萧祁夜即将发怒的时候,谁也没想到他此刻正专注的盯着宋好好那一身的纱布。
那是什么味道,夏日微醺午后的青果混合着铃兰的香气,不自觉的让他回忆起许久以前在宫外那段最为放松的日子。
萧祁夜闻了再闻,甚至不自觉的拿起了宋好好露在外面的一缕青丝放在了鼻息之间。
怪异,实在是怪异,周围安静的可怕。
“这,这还是咱们爷么?”温言惊讶的比不上嘴。
萧逸轩甩开折扇,颇为神秘的一笑:“比起肌肤之亲,你觉得……”
他的话说了一半,不过身为心腹的温言立马就明白了后半句话的意思。
之前关于萧祁夜被敌人扔在旧船内的情报,就是他亲自上报的。
“主子,您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