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好好闭目不语,宋飞嫣低沉的笑了笑:“是不是在等着明天的大婚,以为离开宋家就可以了 ?”
这一句话,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宋好好那如蒲扇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看到她那可怜的模样,宋好好忽而大笑起来,“赵清逸哥哥爱的是我,能娶的人也只能是我,你想嫁给他,下辈子吧~”
宋飞嫣的话刚刚说完,宋好好登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要做什么?”
刚刚问出声,她就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不断的涣散。宋好好的心冰冷了,她泛起滔天的怒意,“你,宋飞嫣,你不得好死!”
闻言,宋飞嫣笑了,“该不得好死的人是你,我样样比你优秀,却始终逃不过庶女的桎梏,现在,你可以消失了~”
她的话音刚落,宋好好就彻底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就是眼前这幅场景。
大婚前夜,自己就要失身了,不是在那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喜房,而是在一艘破旧不堪的船舱里。
眼前的船舱实在是太破了,一股子发霉的气息涌入她的鼻腔,宋好好甚至能感受到四周有蟑螂爬到了她的身体之上,可是她的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的在燃烧着,只有不停的抱紧身上的男人,才能使自己更舒服一些。
借着微薄的亮光,宋好好刚好可以看清楚,此时此刻,一个身着黑衣之人,趴在她的身上,疯狂的撕咬着她的身体。
这个男人如此的陌生,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子血腥肃杀的气息,根本就不是她日思夜想的赵清逸哥哥。
黑衣人的力气很大,直接将宋好好禁锢在身下,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等待着她的只有无尽的沦陷和无边的黑暗。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呢,难道非要将她一点点的折磨致死么?
“公子,雪歌小姐在下面!”
听这声音,宋好好能很清晰的辨别出,正是清逸哥哥的护卫。原本有些公鸭嗓甚至还带有一丝尖锐的声音,在她看来,如同天籁。
她就知道,无论何时,赵清逸哥哥总是能将她从人生的最低谷中解救出来,从来没令自己失望过,宋好好兴奋的几乎呼喊出声。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那温润如玉的面庞显得尤为清淡。
宋好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赵清逸,是像在看一个普通人,或者说是,看一个让他厌恶至极的人。
“站住,我说要救了么?!”这声音掺杂着冰冷与绝情,使得宋好好愣住了。
接下来的话,更令她接受不了。
“一个又丑又废的女人而已,死了正好,免得脏了我正妻的位置。”
青翎迟疑了半天,说实话,他打小就跟在赵清逸身边做了护卫,同宋好好算是旧识,心中有些不忍,还试着挽留。“那同宋家的婚事也不要了?”
“婚事?不是还有个宋飞嫣,扶正了便可!”
这一席话,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宋好好完全愣住了。
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自她眼角簌簌落下。若不是亲耳听到,她绝对不相信这些话是出自清逸哥哥之口。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刺在她的心上,强烈的绞痛使得她差点儿昏过去。
十多年来的感情,弃之如敝履。脏了正妻的位置?难道她宋好好竟这般的不值钱,说到底,原来赵清逸看中的,不过是同宋家的缘分罢了。
听着二人逐渐远去的声音,宋好好的心,低沉到了骨子里。
原来,这就是宋飞嫣想要达到的目的,要让她的身和心全部坠入无间地狱,才彻底算完。
该死的情药终是发作了,随着黑衣人手下力度的加重,一股酥麻的感觉强力的刺激着宋好好的大脑。
哀痛、渴望、心死。
宋好好渐渐放弃了本来就无效的挣扎,她的双眼空洞而失去了整个色彩,整个身体如断了线的木偶,静静的躺在那,既不反抗也不回应。
船舱外,十五的圆月终于再一次自乌云中展露了头角,一缕清凉的月光自舱顶的窟窿中照射进来,这个窟窿似乎比之前大了许多。
月光撒在脸上,为宋好好粉嫩的脸庞渡上了一层银白,本是生的极好看之人,五官都是一顶一的,可左半边脸上那暗红色的胎记,却成了唯一的败笔。
“好好脸庞的胎记像是绽放的桃花,美极了,将来,我一定十里红妆娶你为妻!”
“好好,我要把世间最美的给你。”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宋好好闭上了眼睛,就让一切,都随它去吧,婚前失了真的女子总是要被浸猪笼,还不如待药效过了,她自我了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