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父亲对好好最好了!”宋好好顽皮的向宋明远眨了眨眼。
作为宋家掌权人,宋明远对夜凌辰的认可,就是将这件事板上钉了钉子。
宋好好转而靠在宋明远身上,自以为甜腻腻的撒了个娇,实则在外人看起来确实是有种惨不忍睹的感觉。
旁边有夜凌辰这尊大神在,宋明远只宠溺的用手拍了拍宋好好毛躁的如同鸡窝一样的头发道:“下不为例!”
说完后,他没多做停留的离开了。
对于今天发生的事,就连久经沙场见惯了大场面的宋明远都是懵的。
当朝国师夜凌辰莫名其妙被宋好好冠上了宋府养子的身份,还是在平阳皇帝面前。
这分明就是欺君沙头的大罪。
偏偏夜凌辰还当众很是理所当然的承认了。
事情牵扯到了这位神秘的国师,南宫飞有了顾忌,才没有计较。
但是不对夜凌辰计较,未必不代表南宫飞心底对宋府没有想法。
本来就军中声望过高,此番又吸纳了夜凌辰这尊大神做上门女婿,一下子宋家成了朝中炙手可热的存在,这完全打破了皇帝的制衡。
因此,宋明远不得不为宋家做下一步的打算了。
宋明远走后,大堂内便是彻底静了下来。
装的实在太久了,宋好好轻轻呼出口气上前将那龙涎香碾灭。
自从来到大堂她就敏锐的嗅出来这极品的龙涎香隐隐有一丝潮湿的味道。
若是寻常人家的香料潮湿了有情可原,可这香料来自皇家,就断然没有这个道理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根据宋好好以往钻研,这龙涎香中应是被加了带硫体的化学物质,短时间内不会引起任何不适,但只要累积时间长了,就会使人彻底绝育。
皇家的斗争果然复杂,以如此手段下毒,若非宋好好来自现代医术与化学相互结合,否则根本看不出来。
思及此,宋好好紧锁的眉头开始慎重起来。
虽然宋好好一切行动都是假装不经意而为之,可一旁的夜凌辰还是捕捉到了异常。
可是他查探再三,除了受到潮气包裹外,他没有感觉到龙涎香里的任何异常。
直觉却又告诉他,这龙涎香确实是有问题的。
如此想着,夜凌辰看向宋好好的神色又变了变。
在这个没有丝毫功力的将府嫡女身上,他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他眸色深沉的盯着宋好好的身影,没成想她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猛然间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身。
对上了夜凌辰那犀利的如同鹰隼般的眸子后,宋好好忽而感觉像是推门进入了三九冷冬一般,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他的眼神,好像总是能洞察一切,让她无处遁形。
宋好好有些心虚的笑了笑,“大哥哥,我们回房去吧!”
夜凌辰没有说话,任由宋好好扯着一路回到了茗香苑。
有了宋明远这个宋家之主的话语在,又加上宋好好提前准备好的剧本,整个宋家倒真的像是早就有夜凌辰存在了一般。
下人们再次看到他时,无一不尊着礼节喊声姑爷。
辛甘有些郁闷了,明明她才是宋好好的贴身丫头。
可现在看着自家小姐温顺的如同小媳妇一般跟随在夜凌辰身后,她心中是幽怨的,感觉自己被无形的抛弃了,一路上恹恹的。
在经过花园拐角处之时,正低着头的辛甘忽而被人从身后蒙上眼睛捂住了嘴,生生的扯了下去。
辛甘想要挣扎,可惜四肢被人钳制的死死的,根本用不上半分力气。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她感觉被人推进了一个房间中,直至完全停了下来,她眼睛上蒙着的东西被摘了下来。
不过一瞬间,房间内的一切映入眼帘。
将她劫到这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宋家三兄弟,大哥宋文孝、二哥宋琛以及三哥宋一桥。
他们并没有离开,反而是满面愁绪的躲在房间内。
“我们家什么时候多了个养子夜凌辰?”
见到是自家少爷们,辛甘总算是松了口气。
不过这话题也太沉重了,宋好好带回来的上门女婿,提起来,辛甘也只觉得醋坛子被打翻了。
“什么上门女婿,不过是小姐昨日寻找国师大人捡回来的一个男人罢了!”
“这个臭男人,一定是馋我们好好身子。”
“就是,随便跟人家入府当上门女婿的人怎么能信啊。”
“亏好好还一口一个大哥哥,她都没那么温柔的叫过我!”
宋文孝和宋琛二人像是相声一般互相配合着念叨了起来。
辛甘在一旁重重点头,“就是,小姐太年轻,太容易被莫名的小白脸骗了。”
“噗……”
过来凑数的宋一桥实在是忍不住了,一口茶水喷出老远。
“大哥二哥你们能不能清醒一点,就宋好好那副德行,但凡能找到个小白脸就不错了,你们怎么还在挑三拣四的做梦?”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好好怎么说也是你亲妹妹,难道你眼睁睁看着亲妹妹被人欺负?”
宋一桥彻底被二人的世界观给打败了,究竟是以什么审美角度,能让她们觉得宋好好是个美女的?他想不通。
“算了,别扯上我,醉香楼的云萝姑娘还等着我呢,再会!”
说完话宋子恒就要做势离开,他动作倒是快,足下轻轻一点,人便飞向了门前。
却没想到会在距离门槛还有两寸不到的地方却被辛甘忽然伸出来的手扯住了裤腿,一下子,便撞在了正跑进门的宋好好身上。
巨大的惯性将宋好好直接撞飞了出去,坐倒在地。
“哎呦~”宋好好的脸皱成了一团,使劲儿的揉着自己的屁股。
那边的宋一桥更惨了,别看他一手轻功耍的帅,那是因为逃命方便,实则自身一点儿别的能耐没有,就只是个花架子而已,此番也是实打实的被撞在地上,受了重伤。
“宋一桥,你要做什么,为什么将辛甘绑到了这里?”宋好好不顾自己的疼痛,转而开始质疑起宋一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