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柳思瑶捂住耳朵的双手,还是被太皇太后拉了下来,既然如此,不如就听天由命了吧,柳思瑶的心里是这样想的。
“你不是说你会永远听祖母的话吗?”,听着这句话,柳思瑶也就慢慢的听话了起来。
太皇太后也慢慢降低了语调,“思瑶啊,祖母告诉你,其实这件事的确就是偶然,哀家也知道到了现在你好不容易挺过来了,到了现在这个位置,祖母也不过就是推波助澜了一次,反正孩子已经掉了,就不如让他掉的有些价值吧”。
在柳思瑶的眼中,从太皇太后嘴里说出来的话语,她也会觉得特别的刺耳,毕竟用他的孩子去衡量,用她的孩子去交换这皇后娘娘的位置,原来这就是太皇太后眼中的价值,那一刻,柳思瑶眼角的泪痕,无声的从脸庞滑落。
“好了,傻孩子,哀家知道你心软,所以之前从未告诉过你这些事,但是到了今日,既然你问起了,就有必要告诉你,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要后退也没有办法了”,太皇太后说着这一切,感觉便是无比的轻松,可是她哪里知道,这就是毁了柳思瑶的一把利刃啊,从那个时间段过后,就再也没有看见过柳思瑶真诚的笑容了。
“祖母,要是你没有了其他的事,孙儿就先行告退了”,柳思瑶只是觉得自己想要快速的逃离这里,有些事情,别人劝着反而是没有用的,过了这么久,都是柳思瑶一个人挺过来的,所以这一次,她也只是需要一个寂静无人的地方,慢慢的回想几次也就罢了。
当然太皇太后也没有阻拦,只是在柳思瑶临走之际,在背后说到:“别忘了你现在和谁站在同一条船上,哪些话该说哪些不该说你是最清楚的,只要你紧紧的跟随着我,今后的高位,也都是会传给你的”。
不过柳思瑶当时只顾着逃离,哪里又会想那么多呢,只是当她真的想清楚的时候,她也就已经背叛了自己最是深爱的人了。
神医谷中的这对父母,守着自己的孩子,就像是看着手中的珍宝一样,他们已经尝试了很多种的办法了,可是就在他们所有的人都无比失望的时候,都觉着那是一种永远都无法弥补的遗憾的时候,奇迹出现了。
“爹爹,娘亲...”
苏烈与白梦岚还只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回过神来,“什么?你说什么?你再喊一次?”,白梦岚激烈的握着苏玉和的双手,那样子似乎就是极度的喜悦,毕竟苏玉和会喊他们父母亲了,这是不是也就意味着苏玉和已经想起了以往的事情了?
苏玉和看着眼前白梦岚那紧张的样子,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娘亲,你和爹爹你们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怎么大家都盯着我看啊?”
听着这一番话,白梦岚终于确认了,苏玉和应该是想起了以往的事情了,不过没过几秒钟,他们又被接下来的问题所环绕了。
苏玉和猛地揉了揉眼睛,“不对,你们不是我的父母,我的父母不就是早就死了吗?死在了那场硫火石的烟雾之中。”,苏玉和的眼底有些湿气,她对于当初苏烈和白梦岚的死,一直不敢多有思考,仿佛下一秒就会立即的陷入这悲伤的往事之中,这种情况,也被神医谷的谷主叫做“选择性失忆”。
一旁的白寄云听到这里,就准备退下了,毕竟这件事,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初他为了瞒住苏玉和,不知道是废了多大的力气,才将这苏玉和瞒住,后来她竟然会因此悲伤过度,甚至还会想要自杀,这些都是白寄云一个人默默的照顾着,毕竟,苏烈和白梦岚,早就已经把苏玉和托付给了白寄云。
“来,和儿,你坐下,让娘亲好好看看你,这件事说来话长”,白梦岚拉着苏玉和坐在了自己的旁边,终于苏玉和也不似之前的那样的抗拒,只是脸上挂着疑惑的表情。
“你是人还是鬼啊?怎么可以和娘亲那么相似?”
白梦岚知道,苏玉和这句话一出来,就已经说明了她的心里对于母亲的牵挂了,同时,这也让白梦岚的心里,更加的内疚,满了她这么久了,不知道突然一下子告诉她所有的真相,她会不会受不了呢?
白梦岚还是紧紧的抓住了苏玉和的手,一旁的苏烈突然严声说到,“和儿,你最近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怎么可以说你的娘亲是鬼呢?”
白梦岚用手轻轻的堵住了苏烈的嘴巴,然后对苏玉和温柔的笑道。“你看,我们两手手拉着手,都还能够感受到毕竟手中的温暖呢,你说我是人还是鬼呢?”
苏玉和看向了手中拉着的手,那双不再是以往那样细嫩的双手了,如今看来,上面竟然还有丝丝的老茧,苏玉和拉近了细看,大体上还是没有变的,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会不像以前那样了。
一个以往贵为一国的王后的人,如今在经历了那些逃亡之后,幸得谷主的收留,她和苏烈才能够再次过上悠闲采药的生活,虽然不比以往的那种贵族,但是这样清闲的生活,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苏烈深深的看了白梦岚一眼,看样子她是说不出口的,既然如此,他便是愿意代替当这个所谓的“坏人”了。
“和儿,为父告诉你这些事情吧,我和你的母亲当初就没有死,不过是为了做给其他人看的,而真正的目的,便是要揪出这其中的奸细,终于,狐狸尾巴慢慢的露出了水面,就是苦了你的弟弟无希了”。
苏玉和感觉,苏烈说的如此的轻松,那个样子就像是被人所说的人生。尤其是自己的儿子苏无希,似乎就是他们的死亡替代品的时候,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了。
苏玉和此时的心里十分的复杂,甚至想要逃避苏烈所说的所有话语,苏玉和感觉心里极度的不真实,那不像是她的父亲,倒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