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是好累的,怎么这一路,看起来周围的环境十分不错,一路野果子什么的更是不少,偏偏就没有多少居民呢?”,元冰凌在心里这样想到,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了,她的心里不免有些泄气。
“元姑娘,你看”,元冰凌顺着弘文的手看过去,“那儿似乎有个寺庙,里面或许会有其他人,我们去看看吧”。
当弘文放下玉子潇的那一刻,才是真正的,到了如释重负。毕竟,背着这么个大男人走了挺久的,的确是非常的累了。
然而,寺庙里面似乎已经荒芜了多年,一个人都没有,眼看着天已经快黑了,“不如,我们今晚就暂且留宿于此吧”,毕竟是习武之人,这一点儿环境,她还是能够忍受的,就是不知道玉子潇这个翩翩公子能不能忍受。
等待弘文安顿好了玉子潇,弘文还担心元冰凌不能忍受这样差的环境呢,没想到竟然能够这样的坦然,心里不免对元冰凌多了一丝敬佩。至于他和玉子潇,这种露宿野外的时光,已经不少了,每每玉子潇外出写生的时候,迷路也是常有的事情,毕竟玉子潇是看着哪里的景色合他的意,他就会往哪里去的。
所以这种情况对于玉子潇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的事了。
这里确实是有些荒芜了,只有一座破烂的寺庙,看起来已经荒芜了很多年了,这时,弘文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元冰凌便分工明确,只是玉子潇昏了这么久,这也是他们意料之外的事了。“哇,好烫”,元冰凌方才才感受到了玉子潇额头的火热,“不会是发烧了吧?”弘文有些担心。
一听的这话,元冰凌的额头皱起了好几条线,这都快进入夏季了,也正是这个时候,所谓的流感什么的最是流行了,“元姑娘,你先去打些水来,这一边,我就好生火,到时候为公子热敷一下”,弘文正好趁这个时候,去外面捡了一些柴火,而元冰凌他们因为走得太过于匆忙,元冰凌只好从自己的衣服上面,扯下来了一块布,去这附近寻找水源。
还好,大概是天可怜见,元冰凌没有走多远,就找到了一条清澈的小溪,这个时候,她不免有些懊恼,为什么自己没有带上能够随身携带着水壶一类的东西。
随着夜幕的降临,还好元冰凌随身携带了剑,所以,聪明如她,加上这周围的竹林也颇多,要砍上这么一两节用来装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准备好了这一切之后,元冰凌就赶紧赶回了之前的所在之处,弘文的动作很快,已经赶在了元冰凌的前面,将火这些,都已经全部生好了,就等着元冰凌她回来了,这个时候,元冰凌看着玉子潇似乎已经只剩了最后的打底衫,大概就是弘文看着玉子潇太热了,在用物理的方法给他散热吧,这和元冰凌接下来要做的行为差不多。
元冰凌将之前从自己身上扯下的布条,用谁打湿,小心翼翼的敷在了玉子潇的额头上,那个样子,就像是元冰凌一直以来从未有过的温柔,她看着玉子潇,就像是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人,事实上,眼前的也的确是她的心上人。
只是这一晚,玉子潇并不好过,他似乎做了一个梦,而元冰凌一直守护着他,未曾多离开他一步,生怕他会是除了什么意外,他似乎梦见了他的另个一环境,不过这期间,元冰凌只是在为他换着帕子,她肯定也是知道的,玉子潇的心里也会是极度的不好受了吧。
夜晚如此的漫长,“元姑娘,你睡一会吧,我来照顾公子”,这时也已经深了,只是元冰凌摇了摇头,“我想要守护着他,你睡吧,明天还要靠你呢,也不知道这荒郊野岭的,哪里会有大夫,为什么偏偏就是这个紧急的时刻,玉子潇却生病了。”
元冰凌在心里很是懊恼,早知道会发生这些事,当初在空山派的时候,就不应该允许他下山的,换个角度想,幸好她跟着来了,或者她永远都见不到玉子潇了吧。
“那我明日去找大夫吧,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睡一小会儿,然后我们再交换”,见元冰凌如此的决绝,似乎想要自己一个人守这个通夜,弘文有些于心不忍,当然,元冰凌喜欢玉子潇的这件事,从当初在空山派的时候,他就已经十分的了解了,如今,这元冰凌对于玉子潇,可算是十分的好了,他的心里,不免为玉子潇感到有一些的高兴。
他一直觉得,像公子那样温柔的人,一直为了别人着想,就像当初他一直怀念着沐瑾一样,默默的为沐瑾做了很多的事,虽然她可能不知道,如今也有人像他当初一样,细心的照顾着他,可以说是十分的幸运了。
元冰凌也不好强硬的拒绝了弘文,就在一旁和衣而眠,只是她根本就睡不着,眼睛虽然闭上了,脑子里面还是十分的清醒,没过多久,看着弘文已在一旁打盹了,元冰凌再次的起身,看着玉子潇,那个样子,等待了很久。
“娘亲,不要,不要离开我”,元冰凌看着眉头紧蹙的玉子潇,看来他做了一个十分不美好的梦啊,自己多想要抱紧他,多想要为他分担,可是自己什么资格都没有,除了打着是他的师姐的幌子,以一种关爱师弟的口吻。
夜晚很是漫长,但又很是短暂,这并不矛盾,元冰凌望着玉子潇的时间太短,可是一想着他孩还在忍受着高烧的痛苦,不由得又觉得这也很是漫长了。
一直到了清晨,整日的疲惫奔波,使得元冰凌到底还是有些困的,所以,元冰凌就在一旁打着盹,直到周围有一些动静,她这才睁开以双眼,是玉子潇,他似乎醒了。
“这里是野外,你一直在昏迷,已经一天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是元冰凌啊,你的师姐。”
元冰凌慢慢的扶起了玉子潇,看样子他还很是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