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修,你看,是给你的”,这天一大早的,沐瑾看见有一只鸽子,往她的方向飞了过来。
沐瑾认得的,是东方初玉的手迹,不过她却没有直接打开来看,虽然他们两个现在,可以相互的代表对方了。
只是,君无修看过信的表情,逐渐的欣喜,沐瑾知道,一定是有什么捷报传来,而东方想的的确周到,知道他们在赶路的过程之中,定然很难有什么消息的来源,而唯一的依靠,要不然是回到了黎尚王朝之后,要不然就是有人专门的为他们传信了。
“是有什么好消息吗?难道是发现了顾熙晨?他现在依然安然无恙?”
这是沐瑾此刻,唯一能够想起来的理由了,毕竟,见惯了君无修的情绪,倒是不知道他究竟会为了什么而开心,就像不知道他会为了什么而伤心一样,当然所说的这一切,都是排除了她自己的,因为啊,沐瑾本身就是君无修快乐或者悲伤的源泉。
君无修把信顺手递给了沐瑾。
“是你的父母亲回来了,他们安然无恙,并且夺回了西和本来的王座”,沐瑾知道这对君无修意味着什么,也深深的记得,他们当初刚刚大婚一周的时候,君无修解接到这个噩耗的时候,那时黯然的表情。
沐瑾看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有一丝的欣慰,这种感觉无异于她听到自己的父亲沐川崎回来了一样,当然,她也的的却却会有这样的幻想,不过,她也是真真切切的见识过了沐川崎还有薛静染的灵位。
而最让人释怀的,莫过于玉子潇了吧,他知道当初因为他父亲的事,最大的受害者,应该就是苏烈与白梦岚了吧,而如今听到这样的消息,却有一种失落感,到了最后,其实他的父亲并没有害过什么人,可是最后,却是被白寄云找出的所谓的证据,将他屠了他玉家满门。
当然这件事的本质就是一件不对的事,可是对于玉子潇来说,他或许只是想要守护他们玉家罢了,后来的无奈,也是无可避免的。
“东方初玉在后面还提到了,千羽似乎答应她了,让她去往黎尚王朝寻找顾熙晨”,沐瑾看向君无修,现在怎么办呢?他们似乎又多了一种选择了,而只要是选择,沐瑾就感觉十分的犯困,还好,君无修本身就不会被选择所困扰。
君无修在那个时候,还深深的凝视了玉子潇一眼,他们昨日才讨论过的,关于他父亲硫火石的事件,而现在,竟然没有所谓的理由了。
玉子潇很是沉默,想说些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我想要先回去,向父皇借兵二十万,之后再去找大哥,希望他能够挺过那个艰难的时刻”,君无修说着,叹了一口气,他也是在赌,关于太皇太后会不会杀掉顾熙晨。
虽然沐瑾已经猜到了,毕竟君无修是那样重情义的一个人,要是不这样做的话,反而不是他了。
君无修看着玉子潇,那样子似乎在询问玉子潇,是否要和他同去,而玉子潇则是看向了沐瑾。
沐瑾有些慌乱的避过了玉子潇的眼神,甚至说,君无修告诉过她,说玉子潇也是喜欢她的,而现在这样的顾虑,沐瑾自己,也已经感受出来了。
玉子潇的眼神,明显的暗淡了下来,“一起去吧,说不定去往了黎尚王朝的时候,我也能够做些什么”。
元冰凌知道,玉子潇答应的原因,也许这就是最后一次了吧。
玉子潇知道的,沐瑾和君无修在忙完关于顾熙晨的这一件事之后,已经决定好了浪迹天涯,而那个时候,也许就是玉子潇最后一次在见到沐瑾了,她也知道,在沐瑾消失的那一个月里面,玉子潇是怎样的愁眉不展。
“看着我干什么啊?既然你们都决定去的话,我一个人回去也会感动害怕的。”元空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大家都有些好笑的笑了出来。
“还好这里有过烧焦的柳枝”,沐瑾知道,以往的时候,她见过的,没有所谓的眉笔,便是用柳枝来画眉的,而眉笔也是可以用来写字的,所以,君无修便是给东方初玉回信,说他是要回去西和。
东方已经收拾好了包裹,准备乔装只身前往黎尚王朝的时候,便是收到了君无修的回信,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果然,君无修的确如同她想的那样,真的是回去了,而听顾熙晨之前说过的,六王爷顾熙杰也借给了他二十万的大军”,虽然,在顾熙晨还没有收到那二十万的大军的时候,他贸然的进攻是失败了,但是好歹,他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这一次,她一定要陪着顾熙晨,一起登上荣耀的顶峰。
“什么?你说修儿还在人世?”苏烈激动的从王座上面立即走了下来。
侍卫跪在地上不住的点头,而一旁愁眉不展的白梦岚,也终于露出来了许久未见的笑容。
从沐子轩回来之后,他们更是听沐子轩说过外面的情况的,而至于白寄云当初并未去找君无修,也不过是因为那个时候的他们并不能够暴露出来,所以将这件事一直隐瞒着。
“你是说修儿正在被顾熙玖追杀?”苏烈朝着沐子轩问道,心里真是后悔,可是现在的当时的西和,还被白令辉掌控着的,根本就没有那个办法去挣脱束缚,去帮助君无修,而现在他们终于可以出去了的时候,却听着这样的消息。
沐子轩顿了顿,说了他这一次回去之后,所了解到的具体的情况,当然也包括当初使他们中毒的硫火石的来源。
而让苏烈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不过是归隐了一年多的时间,而现在,黎尚王朝却已经更换了两代的君王,本来以为之后继位的,一定会是太子殿下顾熙晨,却没有想到,会被太皇太后窃取了胜利的果实,隐藏了这么多年,终于在这一刻露出了马脚。
而白寄云后来更是说过,他最是内疚的,是因为玉听安不愿意将硫火石的制作方法给他,最后他才将他们一网打尽了,毕竟他得不到的东西,其他人也休想得到。
可是,却也是他最是遗憾的事情了,毕竟,当初的玉听安也算是帮了他们,就算没有硫火石的话,他们也会用其他的东西来进行替代。
而沐子轩知道这一切是白寄云动的手脚之后,也已经是后来的事了,毕竟那个时候的玉听安,已经归于黄泉了。
苏烈的心脏,随着沐子轩讲述的一切,而调幅启动,当然白寄云也是告诉过他的,不过两人所处的地位不同,所以了解的也不一样,算起来苏烈与沐子轩他们一家,还是亲家呢。
“什么?白令辉那个老贼竟然在我不在的时候,将沐大将军陷害了,这可让我们日后怎么见沐瑾啊”,苏烈有些担忧的说到,毕竟,他对于那个儿媳可是十分的满意的,只是,他们终究是有太多的事情不明所以了,毕竟,关于沐瑾后来的身份,的确就是玄武之神的继承人,而至于白虎之神的继承人,则是君无修。
沐子轩没有说话,毕竟,他也没有太多的话语权,而他也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不过是因为白令辉自己的欲望罢了。
在苏烈会到西和的这一段日子,他在疯狂的寻找关于君无修与沐瑾的消息,而现在,他的两个儿子,一个被白令辉所杀害,而另一个则是不知在何处漂泊。
想比之下,他也不过是做了一个交换罢了,毕竟,苏无希是他的儿子没错,可是白寄云日后还会是他的儿子,所以啊,白令辉也不过是用了白寄云,来交换了苏无希,而且,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他是得不偿失的,毕竟,他最后的一切,也都是毁在了白寄云的身上。
“夫人,你知道吗?原来修儿他们在东临国,只是不知道他们在那里究竟干嘛”。
而现在,或许能够让他们唯一感到遗憾的事情,也不过是因为君无修他们的所有事件罢了。
虽然当初在东临国的时候,他们曾将那些关于降水的事件全部的隐瞒,可是世界上终究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一代西和的君王会知道这些,也丝毫的没有任何的奇怪的地方了。
以至于后来,直到全世界的人民,都知道了沐瑾是玄武之神的继承人,而君无修是白虎之神的继承人,不过那已经是后话了,毕竟,关于他们的职责,也已经完成了,后来的事情,也没有了任何意义。
毕竟,这种身份,也许只有对于那种渴望开疆扩土的人来说才有用,而沐瑾与君无修,不过就是想要自此,漂泊一生,踏遍万里河山罢了。
“大王啊,看来当初我们猜的是对的,沐瑾果然真的是玄武之神,只是,她要是知道,我们间接性的害死了她的父亲,不知道她究竟会怎么办?”
白梦岚有些忧愁的问道,现在房内已经只有他们两个了,而关于这件事之后的问题,还有许多需要他们去处理。
“那么这样的话,我们就让她不知道好了,毕竟,她对于我们还是有用处的,既然她做了我们西和的儿媳,那么就没有不让他们应承的道理”。
苏烈的表情突然的变得严肃起来,尤其是在知道了沐瑾的身份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原本慈祥无比的中年君王,突然充满了对于权势的欲望。
“可是,修儿很爱她啊”,白梦岚很是担忧,毕竟,她一直对于君无修都是一种疼爱,何况,她也看得出来,君无修也是真的爱过沐瑾的,否则的话,当初就不会再君无修的眼里,看见对于沐瑾的深情了,可是,苏烈却未必是这样想的。
“好了,夫人你不必说了,这件事我心里自然有数”。
苏烈极其不耐心的,想要中断这一次的谈话。
“听说现在修儿已经出了西和的领地了,怎么样?我们要不要去接他们回来?”白梦岚关切的问道,她不能够再失去君无修了,那毕竟是她唯一的剩下的儿子了。
这一次记,苏烈没有反驳她,而是直接的派了白寄云去。
“原来你已经都准备好了,怎么也不曾告诉过我”,白梦岚似乎有些忧郁,她甚至觉得,自从神医谷回来之后,苏烈整个人对于她的态度,都有所变化,不在是以前的那个温柔的人了,而现在,竟然会染上了一丝的暴烈之气。
表情只是在片刻之间变换,而苏烈的表情,又开始变得温柔,伸手就要去揽过白梦岚。
“好了,夫人,寡人这不是怕你担心吗?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的话,那就不用在说了嘛”。
只是白梦岚皱着的眉头,依然没有舒展开来。
她认真的凝视着苏烈的眼神,“你不会对修儿他们不利吧?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情绪”。
听得这话时,苏烈的表情明显的变了变,“夫人你说这话时什么意思?虎毒也不食子呢,由何况,是寡人唯一的儿子”。
白梦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的问起了这样的话题,明明她也是知道的,这样的问题一点儿意义都没有,当然,她还是觉得,苏烈也不可能如此的。
只是,这不过是她的心里,一种强烈的感受罢了,虽然有点儿不切实际。
她急急忙忙下去之后,准备了很多的东西,当然,也包括那间最初为君无修准备的房间,只是这么多年来,里面虽然没有住人,可是还是按照规矩,里面被打扫的一丝不染,因为她始终相信,有一天君无修一定能够回来的。
这一天终于被她给盼来了,而现在,就只差白寄云将他们带回来了,她甚至还会想象,在他们消失的当初,他们已经成婚了,而现在,他们是否会有了小宝宝呢?
不过,他们明显的想多了,但是这也是迟早的事情,毕竟,他们都是内心已经坦诚相待过的人了,毕竟之间,都是相爱的,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
这一次,是白梦岚亲自在打扫,关于房间关于窗台,原来已经过去了十八年了,白梦岚手中拿起了一件似乎是小孩子穿的衣服,在胸前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