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商渊的眸子里,再度透出一丝震惊,俊脸苍白了一下,薄唇抿得更紧。
“你说什么”他眸色紧绷,凝重的墨色宛若要滴出水来。
林芊画浅笑,笑出了眼泪,哑声道:“没发生,什么都没发生!容商渊,我还是你一个人的,从身体到心都是你一个人的,你以后不要再冤枉我,我没有爱过其他的男人,连想都没想过我现在不怕你嫌弃我身体不干净,我怕你以为我还对心里其他人有哪怕一分的幻想,我没有。我说过爱你了,就会一直爱你,知道不知道?”
一滴清泪掉落下来,挂在了她美丽的小脸上。
容商渊久久地凝视着她,只感觉左胸腔里的整颗心脏都震动起来,颤抖得不可思议。
他死死抵住她的额头,想透过她的眸子看穿她此刻的心情。
林芊画也竟然就这样直白地把整颗心都剖出来给他看。
一时间,容商渊心里腾起的爱意与怜惜不可比拟,健硕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抱紧她,俯首吻上了她的唇。
轻柔的吻,侵占着她的唇瓣,力道逐渐变重,紧紧缠住了她狠狠地吻。
林芊画气息紊乱,也竭尽全力,迎接着他的吻。
容商渊的臂膀颤抖起来,将她勒紧,几乎要将她缩在副驾驶座上的身体一口吞噬掉。
车里的气氛逐渐变得火热起来,林芊画快要招架不住。
容商渊伸手打开了车门,将她纤弱娇小的身子紧紧抱在怀里,将她抱下车,车门“砰!”得一声关上,在静谧的暗夜下,周围只剩下虫鸣的声响,还有两人的喘息声。
他锁了车,一路带着她跌跌撞撞朝着宅子走去。
两个人脚步都交叠在一起,门关着,她被他重重压在门上深深亲吻,林芊画不可抑制地颤,踮脚都无法躲开他的侵袭。
钥匙抵在锁孔中央,几次都差错,最后一次终于插对,门被打开。
林芊画回过神来,颤声道:“豆豆!”
“我明天就去接他回来,现在不要管!”容商渊重新吻住了她的唇瓣不让她再发出声音,此刻的他已经什么都顾忌不了,整个世界里都只有她的身影和味道,拥着她跌跌撞撞往楼上走。
整个夜似乎都已经被点燃,到处都是炙热的火焰,逃都逃不开。
“容商渊!”林芊画喊了他一声。
他粗哑的嗓音从胸腔里发出,带着强势的呵斥与威胁:“不许再这么叫我,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这么叫!画画乖叫老公!”
林芊画抵着他的肩膀呜咽出声:“老公!”
“老公,老公……”她颤抖着一声一声地叫。
卧室床头柜上的灯被打开,橙黄温馨的一片,两个人重重地跌了进去。
一整晚容商渊都一半强势一半温柔地哄着她叫老公。
偌大的床她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在他怀里被死死困住。
容商渊心里一阵天荒地老的满足,用最亲密的姿势拥着她,在两个人终于沉沉地睡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细碎地洒下来,照耀在偌大的别墅里。
一楼还好,二楼却有些凌乱,从客厅到卧房的一路上丢得满满的都是衣服,甚至有被扯坏的领带和衬衫,卧房里面除了床都是整齐的,床头柜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关掉,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地走,静谧安然。
林芊画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是酸痛的,像是被重物碾压过一般,眼皮也沉重地睁不开,轻轻动了一下想舒缓被压着的感觉,可又被一个臂膀倏然收紧在怀里。
快透不过气来的感觉,让她终于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还是白色的床单,可是身边的体温却提醒着她另一个人的存在,紧贴着她,在背后强势地抱她入怀,皮肤似乎都可以跟她粘在一起。
她又轻轻动了一下,他的臂膀便收得更紧,她更加不能呼吸。
侧过小脸,林芊画轻轻蹙眉开口,声音有一丝自己都想不到的沙哑:“容商渊,你松开一下我喘不过气了。”
那朦胧迷糊的声响,让睡梦中的某人也缓慢转醒,却不情愿睁开眼睛,而是埋首在她柔软的发丝里面深深呼吸着,将他们爱恋过后的味道都吸入肺里,深深回味。
这样的触感,让他怀里的人儿又是一阵敏感的轻颤。
容商渊低沉磁的嗓音也带这样一丝沙哑,低低道:“你叫我什么?”
一下子,林芊画就想到了昨晚……
她彻底红了脸,将脸埋在枕头里面不肯出来。
容商渊却没那么容易放过她,微微抬起身子,薄唇顺着她额头和侧脸弧线往下亲吻,哑声道:“说话刚刚叫我什么?”
林芊画浑身微颤,闷闷的在枕头里说:“我好累,我想去洗个澡!”
容商渊的手探下去,眸子里闪过一丝猩红,闭眸攫获她的唇瓣:“等会再去!”
林芊画察觉了他的动作,急忙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再乱动,睫毛轻轻颤抖着,开口道:“不要了!”
昨晚的放纵已经让她彻底疲惫,她再也承受不起这样的折磨,只好放软了语调,颤声求饶:“我有点疼,真的我们不要来了!”
容商渊抬眸,凝视着清晨细碎阳光下她娇美的容颜,心弦微动。
薄唇轻轻靠近她耳边,他低低说了一句话就让她羞红了脸,再次将脸埋进枕头里。
“我不说!”她拒绝。
容商渊俊脸上的表情散发着一丝魅惑,手掌继续探下去:“不说就继续,恩?”
林芊画倒吸一口凉气,紧紧抓住他的手,小脸红得快要滴出水来,颤声道:“我说我说老公,求求你放过我吧!”
容商渊静静听着她说出最后那句话,眸子里的猩红骤然变得更重。
而林芊画,则脸红得快要晕死过去。
容商渊知道昨晚折腾她太厉害,也不打算真的让她太辛苦,只是将她翻转过来,按在怀里狠狠地亲了一顿,这才从她嫣红如血的唇上移开,放过了她。
早晨的气氛温馨盎然,他眸色变得温柔起来,拥着她低低道:“想吃什么?”
林芊画头晕目眩,清澈的眸子里迷雾散去,清醒回归,咬唇,带着一丝娇美的委屈,轻声道:“随便。”
容商渊很享受她此刻的娇美温顺,抵着她的鼻尖轻轻磨蹭,哑声问:“那照常一样牛奶要冷的还是热的?”
“冷的。”林芊画也终于浅笑起来,终于看到了他除却霸道邪恶之外的模样。
薄唇轻轻印在她的唇上,容商渊闭眸道:“好。”
整个房间一片温馨,岁月静好。
可林芊画并没有想到,她穿着大一号的一次拖鞋,裹着他的衬衫,用浴巾擦拭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时,闻到厨房里那一股油香,秀眉竟微微蹙了蹙,有些不舒服。
她清透的小脸宛若剥皮的鸡蛋般嫩滑,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低垂下来压着那一股不适继续擦头发,擦完了想进去看看他做得怎么样,那一股恶心感却顿时又来了。
她的脚刚刚踏进厨房一步,便捂住嘴,小脸露出一种痛苦的表情。
接着一串踉跄的声音,她从厨房狼狈地跑出去,跌跌撞撞打开了盥洗室的门,拧开水龙头趴在洗手池旁边就开始吐,胃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所以就只能一下一下地干呕。
厨房里的容商渊,听见了这种声响。
他蹙眉,身后关掉了火,迅速擦拭了一下手便走过去,打开了盥洗室的灯。
林芊画湿漉漉的头发垂着,被四溅的水花弄得再次湿了,穿着他的衬衫,站在洗手池前半趴着身体干呕得相当难受。
容商渊走过去,大掌裹住她的双肩把她扳起来,眉头微蹙,轻声道:“怎么了?”
林芊画难受的很,低低喘息着,接着水清洗了几把,神色微微虚弱。
她摇摇头,也不清楚怎么了。
容商渊眸子里闪过一丝诡异,把她额前湿透的发丝撩开,将她纤细的身影抱入怀中,轻轻吻上她的额头,让她靠在他怀里休憩。
“是哪里难受?”他低声问。
“胃。”林芊画蹙眉,软声答道,手轻轻摸向那个位置。
容商渊的手掌却快她一步,慢慢覆盖上她胃的部分,俯首抵住她,低低问:“这里?”
林芊画秀眉蹙得更紧,在他怀里摇摇头:“好像又不是我说不清楚。”
容商渊眸子里的亮光,颤了颤。
他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什么,却并没有说,只是轻轻揽着她,轻吻着她的额头,鼻息之间满满都是她洗发露的味道,暖人心肺的清香。
半晌他才缓缓道:“先吃饭,吃饭之后我们去接豆豆一起回去,我再带你去医院好好看看,好么?”
林芊画轻轻颤了一下,浅笑:“我有没有那么娇气?一点事就要去医院看?”
容商渊眸色沉静如水,捧起她的脸轻声道:“有。我喜欢把你惯得娇气一点,有问题吗?”
林芊画笑得更开,摇头感叹:“霸道的男人。”
“本来就霸道,改不了了!”容商渊眸色深邃如雾,俯首吻上她浅笑嫣然的唇角,“所以乖乖承受吧,你躲不掉的。”
林芊画笑得灿烂,他看得迷醉,更深地吻下去,尝到她最美的味道。
清晨微微的牛奶香味在整个房间里面蔓延着,伴随着温暖细碎的阳光充溢到了每个角落。
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似乎都有所不同,只是这样幸福的感觉,却似乎都那么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