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芊画还没来得及反应,容商渊的薄唇又再次吻住了她。
这一次比刚才还要浓烈、急促……
林芊画不得不配合着他的吻。
身体越来越热。
容商渊的眼神格外的幽深起来:“这种帐篷很适合……”
他在她耳边低声。
林芊画的脸颊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容商渊勾了勾薄唇,就趁现在……
一番酣战之后,两个人依偎在帐篷里,乏力地睡了过去。
这里毕竟是海边,刚才林芊画的衣服又被容商渊全扒干净了。
海风一吹,格外的寒冷。
林芊画几乎是被冻醒的。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脑袋也有些晕。
不自觉地打了个喷嚏。
容商渊被她这一个喷嚏声惊醒。
立即查看怀里的她。
“你怎么样?”
感觉到怀中女人身体格外的冷,他急忙心惊地问。
林芊画一开口,嗓子都有些痛:“冷,好冷,嗓子难受,脑袋也晕眩!”
她这分明就是又感冒了的症状。
容商渊二话不说,急忙套了裤子。
又用一条大纱巾将她裹紧。
叫了司机开车过来接他们。
以最快的速度将她送回别墅。
……
林芊画身上压着三张厚厚的被子,可她还是觉得冷得要命。
容商渊一脸心急如焚:“怎么样?好点了没?”
林芊画不爽地呜呜直叫:“都怪你,明明说好了只是出去散散步而已,你居然带人家在沙滩上干坏事,呜呜……我没脸见人了!”
容商渊不禁提醒她:“这不也还有帐篷吗?我们不算直接在沙滩上……”
林芊画杏眸圆瞪:“你这分明就是狡辩!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是因为什么病的,觉得太丢脸!如果不幸被别人知道了我生病的原因,我会先去跳海自尽再回来灭你的口!”
容商渊被她逗得笑起来。
笑完以后,心底满满都是心疼。
三张被子还挡不住她体内深处的寒冷,她却打着精神逗他笑。
“好了好了,这次都是我的错,醒了吗?”他主动认错。
林芊画哼了哼:“这还差不多!”
其实她嘴里越说怪他,不过是口是心非而已。
她能这样毫无芥蒂的嬉笑怒骂,其实她是想让他知道,她并不怪他。
容商渊握住她的手,俯身去轻轻吻她的额头。
“下次我一定会带你回来,咱们在家里滚床单。”他认真地跟她保证。
林芊画愤恨地叫:“还有下次?”
这一次他还嫌不够教训,还敢想下次?
容商渊急忙哄她:“生病了,别说话,赶紧休息!”
林芊画表情不甘:“可是……”
容商渊温柔地轻声:“乖!”
林芊画现在确实病着,没精力再跟他争辩下去。
她缓缓闭上双眼,就这样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深夜。
林芊画在半梦半醒间,隐隐地听到容商渊在讲电话。
“什么?我父亲?他来A城干什么?”
“告诉他老人家,好好在国外待着,我会把儿媳妇给他领回去!”
“什么狐狸精?画画不是什么狐狸精,她是我心爱的女人……”
林芊画睡意迷蒙,再加上脑袋很沉重。
很快又再次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大亮了。
林芊画睁开眼的时候,容商渊正趴在她的床边。
“老公……”她轻声唤了他一声。
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没那么痛了。
容商渊抬起头来看她,立即关心:“你醒了?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芊画冲他微微一笑:“已经好很多了!”
容商渊松了口气,表情温润:“那就好!我下楼给你做早餐……”
他说完起身就要下楼。
林芊画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老公……”
容商渊回过头来,轻声问:“怎么了?”
林芊画漆黑的眼眸里掠过一抹幽色:“昨晚……我好听见你跟人打电话,说到你父亲要来A城……”
容商渊闻言怔了怔,俊脸蓦然有些凝重。
他幽深的眼眸凝望着她:“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林芊画与他对视了一会,点点头:“我相信你。”
既然容商渊说他会处理,她一定相信他。
只是……
她的心里还是不可抑制地划过一抹不安。
上次她见过容商渊的母亲黎紫琼,她已经明确反对她跟容商渊在一起了。
如今容商渊的父亲容义川,又可能接受她吗?
想必一样也是反对吧。
容商渊紧盯着她的面色:“怎么了?”
林芊画连忙摇头:“没什么,我饿了!”
“好,你等着,我马上下楼给你做早餐!”
容商渊说完就转身去了楼下。
林芊画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情沉重。
她记得昨晚容商渊跟对方通话的时候,对方好像称呼自己为狐狸精。
看来自己真的很不受容商渊家里人那边待见啊。
一顿早餐,容商渊吃的很是匆忙。
他似乎有很紧急的事情要处理。
林芊画送他到门口,与他吻别。
一个人待在别墅里也无聊,她索性开车去林宅看父亲。
没想到林芊画赶到林宅的时候,刚巧撞见父亲正在收拾行李。
她不禁诧异:“爸,你这是要出远门吗?”
林镇雄笑着点头:“是啊!”
林芊画疑惑:“你这是要去哪?”
林镇雄目光深邃又柔和:“画画,爸爸要去国外度假一段时间,可能接下来有些时候不能联系你了。”
林芊画惊讶:“爸爸你要去度假?”
怎么以前从未听父亲提起过。
林镇雄眸色幽深:“是啊,爸爸早就有这个打算了!只是之前一直不放心你,现在看你跟小渊的感情越来越稳定,爸爸终于可以放心地离开了!”
他最近头疼发作的越来越频繁,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他脑子里的那颗肿瘤又大了几厘米。
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做手术的时候了,若是再耽搁下去,他随时会死。
林芊画疑惑地眨眼:“……”
父亲出国去度假,这原本是好事。
可是她为什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有种父亲是在向她交代遗言的感觉?
林镇雄拍了拍她的肩膀:“画画,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以后都不需要爸爸了,有很多事情应该自己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