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高档会所。
艾伦跟几人公子哥正在包厢里打牌聊天。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传来,打牌的几人纷纷抬头,看到出现在门口一身戾气面色阴沉的男人,都震了震。
艾伦最先反应过来,他从牌桌上起身,“彦霖,出什么事了?怒气冲冲的,谁惹你生气了?”
烟雾缭绕的包厢里。
池彦霖进去后,直接坐到了奢华昂贵的沙发上,倒了杯酒颀长冷峻的身子往后靠了靠。
旁边的一位公子哥宋泽见池彦霖进来了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往喉咙里灌酒,他压低声音对艾伦道,“彦霖喝的酒是你特意叫的那瓶?”
艾伦嘴角抽了抽,“还真是,我打算打完牌了再喝的。”
“你说彦霖他怎么了?”
艾伦摸了摸俊美的下巴,邪里邪气道,“心情不好,要么工作不顺心要么情场失意,他现在事业风声水起,应该是感情不顺心了——”
“你说他到底是喜欢唐颖儿还是舒小蝶?”
“我也说不准,但看到他跟舒小蝶好了之后,我觉得那才是爱情应该有的样子。”
宋泽勾了勾唇:“不如我们帮他一把?”
艾伦耸耸肩膀,“我现在跟舒小蝶打个电话,让她赶紧过来,不然彦霖今晚就要遭罪了。”
轩轩睡着后,舒小蝶将手机充了电。
刚一开机,就有电话进来了。
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舒小蝶疑惑的接通,里面传来艾伦的声音,“彦霖喝了大半瓶迷情酒,你若不想让他找别的女人,你就自己过来!”
艾伦有自己手机号码她并不奇怪,毕竟以他的身份想知道谁的电话都能查到的。
只是她没想到他会给她打这个电话。
“他喝了大半瓶那种酒?”所以,怒气冲冲的从她这边离开后,他跑去喝酒了?
“1号公馆。”艾伦没有跟舒小蝶多说什么,报了地址,挂断电话。
……
池彦霖出了包厢后没有走远,他身子随意散漫的靠在墙壁上,薄唇间衔着烟,低头将烟头凑近打火机。
幽蓝色的火焰点燃了一根烟,青白薄雾从他唇鼻间逐渐蔓延开来,侧颜隐藏在薄光里,像一尊工匠精心雕琢过的神祗雕像,英俊完美又带着浑然天成的成熟与清贵。
抽完一根烟,准备回包厢时,忽然斜对面一间包厢门开了。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
“冯总,你在我酒里下药了?我什么身份你不清楚,你哪来的胆子竟敢对我下手?”
“唐小姐,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比谁都清楚,你想从我手里接下这个单,难道不得付出点代价?”
“冯总,若是池彦霖知道了,他绝对不会放过你……”
“哈哈,到时我会跟池总说,你为了签下合同主动引誘的我!”
男人话音刚落,忽然感觉到不对劲,侧头一看,池彦霖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正面色阴沉的看着他。
冯总连忙摆手,“池总,好巧……我正在跟唐小姐谈H90那个合作项目……”
话没说完,腹部就狠狠挨了一脚。
冯总被踹倒在地,久久都爬不起来。
池彦霖用手指了指冯总鼻子,“回头找你算帐。”
说着,看向蹲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的唐颖儿,走过去,一把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几乎在一瞬间,唐颖儿就双手搂住池彦霖脖子。小脸上呈现出不正常的绯红,看向池彦霖的眼神也有些迷离起来,双唇微微颤抖着,“彦霖,我好难受……他给我下了药,我好热……”
她声音娇软又透着些许沙哑,呼吸炙热,浑身不舒服的在他怀里扭动着,“我难受得快要死掉了。”
池彦霖紧抿了下薄唇,眸色幽沉,“忍着,我送你去医院!”
“……嗯……”药劲上来了,她颤着被自已咬得嫣红的唇瓣,半响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我不去!要是被人看到了,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你家里人本来就不喜欢我,我不想让他们更加瞧不起我。”
艾伦跟舒小蝶打完电话,见池彦霖还没有回包厢,担心他喝下去的情酒发作,随便抓个什么女人就给上了,他连忙拉开包厢门出来。
正好池彦霖抱着一个穿着套装身材纤瘦的女人从他身边经过。
“彦霖,这是……”
池彦霖好似没有听到艾伦的话,修长双腿步伐跨得很大,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艾伦视线。
艾伦眨了眨邪魅的桃花眼,看得目瞪口呆。
刚刚彦霖怀里抱着的女人,是唐颖儿?
“看什么?”宋泽拍了下艾伦肩膀,艾伦吓了一跳,回头瞪了宋泽一眼,低声喃喃,“看来,我说错了。”
“什么错了?”
艾伦望着池彦霖抱着唐颖儿消失的地方,“彦霖心里可能装的还是唐颖儿吧!也许得不到的永远在騒动。”
不然他喝了情酒,怎么会抱着唐颖儿离开?
艾伦和宋泽进了包厢,想起自己叫舒小蝶过来了,艾伦连忙拍了下脑袋,“糟了,我得再跟舒小蝶打个电话。”
舒小蝶再次接到艾伦电话时,她已经在赶来会所的路上了。
“他已经走了?”舒小蝶秀眉紧皱,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你不说他喝了大半瓶酒吗?”
艾伦嘿嘿的笑,“是我搞错了,他没喝那种酒,就是普通的酒,他已经回家了。”
舒小蝶紧抿了下唇瓣,感觉艾伦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
这其中肯定有问题。先前打电话说得那么严重,好像她不来,池彦霖就会去找别的女人——
跟艾伦通完电话,舒小蝶还是将车开到了会所。
她走进堂,恰好看到一个肥头大吓耳的男人吵吵嚷嚷,“她装得多冰清玉洁似的,如果不愿意,我摸她的腿时,她怎么不直接拒绝?给了我暗示,最后又反悔,还让池彦霖踹了我一脚,你说我气不气?”
“冯总,不是我说你,你真不该打主意到唐颖儿头上,我听说,池彦霖对这个女人很是疼爱的。”
“她自己跟我说在池家不受宠,哭哭啼啼的,我以为她是真的不受宠——”
“再怎么样,你也不该跟她下药,以后你恐怕和池氏没得生意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