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芊画存心跟他杠上了。
“好啊,这是你说的,以后我们就做一对无性夫妻好了。”
容商渊原本已经打算离开了,听了她的话后,怒火一瞬间又被挑了起来。
恍神间林芊画只感觉眼前扇起一道冷风,以为他的落掌会在自己身上,所以条件反‘射’地闭了眼睛。
可却只听到耳边一窜“哐啷”声,容商渊一拳扫过去,林芊画身后矮柜上的摆设物全部被他扫落地。
乒乒乓乓打碎的声音……
‘花’瓶里的水也全部撒了出来,流得满地都是。
林芊画感觉自己已经被他系在一根细绳上,悬在半空中,摇摇晃晃。
这男人现在任何举动都能引起她想要尖叫的冲动。
“疯子,疯子!”她睁着血红的眼睛朝他嘶吼。
容商渊却清冷的笑,用带着酒气的口‘吻’回答她:“对,如果我真疯掉,也是被你‘逼’疯的!你给我好好呆在别墅里,别再妄想出去见不该见的人!可能你的心我确实管不住,但是你的人,只能是属于我容商渊!”
他近乎变态的霸道和占有欲,全部被林芊画逼了出来。
林芊画气得牙齿发寒,一巴掌又想挥过去,却直接被容商渊抓住手腕。
“以后跟我相处,最好收起你的爪子!”说话间,捏住林芊画的手腕狠狠一甩。
她整个人再度被甩到矮柜上,后背重重磕上去。
“嘶——”后腰间一阵撕心裂肺的疼,她挺住了,容商渊却已经转身,步出卧室。
随后便是笃笃笃的下楼梯声,伴随着撞门声和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整栋别墅再度回归死寂。
直到梅姨确定容商渊已经走了,她才战战兢兢地推开林芊画虚掩的房门。
当时林芊画整个人还挂在柜子上,发髻凌乱,衣着不堪,一条价值不菲的高定礼服被容商渊撕裂了,整个裙叉直接撕到腰间,灯光下可以在林芊画白嫩的腿根看到大片淤青,是刚才容商渊造成的……
而卧室的地板上全是碎玻镣瓷片。
之前插茶花的那个花瓶也被打碎了,水流得到处都是,娇艳的茶花已经被砸得根茎断裂,花瓣碎了一地……
“哎……先生难得回来一趟,怎么每次都要闹成这样?”梅姨心疼这一地名贵的瓷器摆设,也心疼林芊画现在这个模样。
心想先生肯定一点都不在乎太太吧,居然太太搞得全身是伤。
“您先别乱走,我扶您到床上去,等我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了。”梅姨害怕林芊画弄伤自己的脚,所以赶紧把她扶到床上安置好。
林芊画整个人已经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身体和心脏全部被抽空了,思维涣散,脑中只留住容商渊刚才以为她背叛了他发怒时候的模样。
“太太啊,凡事都要想开些,男人都这样的,耳根子软,喜欢听好话。”梅姨一边拿了扫帚清理地上的碎片,一边借机劝林芊画,“先生可能平时工作压力大,很少回家,难得回来一次总希望您能对他顺从些,就算真有什么不合,有时候您也要适当给他一点台阶下。”
梅姨说到这里,停下手里的动作,趁机偷瞄了林芊画一眼,见林芊画呆呆坐在床沿没什么反应,她这才有胆说下去:“我知道太太您性子急,脾气又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您和先生要吵架,但我在外头听到好像您冲他发火了,哎哟…男人嘛,都要面子,对您忍一次可以,多忍几次就受不了了!特别是容先生这种有钱又有地位的男人,外头多少女人排着队要巴结他呢,自然受不了您这脾气……”
梅姨话匣子一开就有些收不住了。
她是周嫂讲过,以前先生很宠太太,几乎到了千依百顺的地步,现在却被先生遗弃,大抵是因为太太的脾气太倔。
喜新厌旧本来就是男人的天性嘛,哪能真的对一个女人长宠不衰?
一开始有新鲜感的时候自然能够忍受你的倔性子、爆脾气,可时间久了,新鲜感没了,你再倔一个试试?
容商渊出了别墅便直奔去了一家地下娱乐城。
他满心满腔的怒火,总应该找个地方发泄。
自从遇到林芊画之后,他就变得不像自己了。
他以前从不会患得患失,从不会如此害怕失去,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发疯般要用尽一切手段把一个女人禁锢在自己身边。
对,禁锢!
他只能想到“禁锢”这个词!
虽然他没有将林芊画真的关起来,但已经离得不远了。
她心里根本没有自己,想着法子想要离开逃避自己,若不是他手里握了她父亲的把柄,这女人恐怕早就从他身边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便是容商渊的悲哀,悲哀之余便只剩占有欲。
他知道自己无法忍受林芊画消失,所以只能自私地把她圈在身边,即使明知道这样做只会招来她更多恨,更多骂,但他已经别无他法。
这便是“生不如死”。
离不开,又合不了,日日凌迟,痛不欲生。
娱乐城的经理听说容商渊来了,立即亲自迎接,走过去巴巴候在他的车旁。
直待司机开门,容商渊下车,经理立即像蜜蜂闻到蜜汁味儿一样凑上去。
“容先生,您来得有些晚啊,不过位置还有,随时都给您留着呢!”那奉承的口气和架势,真是骨子里就是奴隶样儿。
容商渊早就习惯,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纸币递过去,冷言:“我不玩牌,给我上酒!”
经理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一手接过容商渊的钱,另一手朝通向VIP贵宾区的路指,“我给您带路,容先生这边请!”
容商渊几乎呆了一整夜,天微亮的时候他才从沙发上醒过来。
也不知昨晚在这里喝了多少酒,头疼欲裂,撑了好几下才从沙发上爬起来。
桌上到处都是喝空的酒瓶和杯子,地上也是一片狼藉。
容商渊用手指揉着发涨的太阳穴,吁一口气,扭身却见苏芷柔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不由一愣:“你怎么在这儿?”
“因为你在这!”
“我是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