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很可惜,你不会有那样的机会。”
尽管气得快要吐出三升血,池彦霖的语气仍是慢条斯理,只是脸上有着山雨欲来的风暴。
舒小蝶美眸充满警戒,呼吸也不稳了,只听见他又说:“我会把你关起来,不再让你踏出别墅一步……能满足你的男人只会是我!”
“不唔唔唔──”刚要发出异议的小嘴立即被男人的唇舌完全堵紧,夺走呼吸,封住一切言语。
池彦霖内心暗暗对自己起誓,他绝对会让这个该打小屁屁的小女人没有任何异议──
“小蝶……我美丽的小蝶……别想我会放过妳。”松开她的红唇,池彦霖喘息着,信誓旦旦。
*
“小姐……小姐?”
舒小蝶听见兰姨唤着她的声音,意识仍昏昏沉沉的,仿佛在黑暗中走了好久、好久,找不到方向可以出来。
“小姐?”
“唔……”
“小姐,您还好吗?您睡了好久了,早餐和中餐都没起来吃,我煮了一碗干贝粥,起来吃点儿好不好?如果还很想睡,吃点东西再睡吧?”
“嗯哼……”无力地眨眨眼,舒小蝶勉强把沉在黑甜乡的神智拉回来,刚睁开双眼,就看见兰姨忧心地坐在床边。
“兰姨……我好累……”她身子又酸又软,挤不出半点力气,感觉意识仍浮浮的,什么事都不真实。
“唉,先生这次实在太过分了。”
听见兰姨的叹息,昨晚在这房中发生的种种倏地涌进舒小蝶的脑中。
她陡地清醒,发现被单下的自己仍全身赤果,肌肤留着点点红痕,而房中到处凌乱不堪,她羞涩万分地咬着唇,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兰姨没再多说什么,只忧心地摇摇头,试着要扶她坐起来。
舒小蝶忍着不适,抓着被单,小声地说:“兰姨,没关系的……我自己来就可以的。”
“你肚子一定饿了,先洗个澡,再出来吃碗粥。”
“我吃不下。”摇摇晃晃地起身,她勉强一笑。
兰姨摇头:“不吃东西怎么可以?”
“我真的……唔……”话尚未说完,一阵反胃的感觉涌上,舒小蝶连忙捂住嘴,眉心皱得好紧。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兰姨紧张了。
“没……”舒小蝶本要开口讲话,没想到那股不适陡地加重,她抓着裹身的被单忙冲进浴室里,趴在马桶边大吐特吐。
“小姐?!”兰姨随即冲进来,惊疑不定,赶紧蹲下去拍抚她的背。
十几分钟过去,真是吐到没东西可吐,只能呕出胃酸,舒小蝶才整个人几近虚脱地倒坐在地板上,小脸苍白得不得了。
兰姨将秽物处理完毕后,端来一杯水,“来,漱漱口。”
舒小蝶听话地接过,漱了口,见兰姨又递来温毛巾,她低声道谢,接过毛巾擦脸。
怕兰姨要为她忧心,她忙站起来,苍白的脸蛋硬是挤出笑,淡淡道:“我没事……我这阵子胃肠不太好,常常觉得想吐,但吐出东西后就会没事的。”
兰姨眉心微蹙,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怎么了?”舒小蝶怯怯地问,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这阵子都这样吗?”
“嗯,是啊。不过我从小胃肠就不太好,其实也没什么──”
“小姐有没有想过,或者是因为怀孕的关系?”
兰姨的话犹如石破天惊。
舒小蝶不太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傻了似的,怔怔地杵着。
或者是……因为……怀孕……
怀孕?!
她怀了一个小生命?!
在她的肚子里,有她与池彦霖的结晶?!
“小姐?!”兰姨动作迅速地扶住摇摇欲坠的她。
“我……”自己究竟想说什么,舒小蝶也不晓得,小脑袋瓜里一片凌乱,找不到头绪。
“小姐……你脸色真的太坏了,不行,一定要请医生过来看看。”兰姨赶紧放下马桶盖,让她坐在上头。
“对了,还要联络先生,请他回来一趟。”
“不要,兰姨。”舒小蝶胸口一颤,细细喘息着,小手拉紧兰姨的手腕,轻声哀求,“别把事情闹大,说不定……说不定根本不是怀孕,不要通知他回来,求求你……”
“但是……”
“求求你……”
恐怕再如何冷酷的人,见到舒小蝶此时怜弱的模样,也会狠不下心肠。
兰姨最后只好无奈地叹气,“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请医生过来一趟才行。”
舒小蝶微掀软唇想要拒绝,但兰姨一脸坚持。
真的有孩子了吗?想象着这个可能性,舒小蝶心中好乱,一时间不晓得该如何面对。
但有一点她再确定不过──
如果真的怀孕了,她绝对要这个小孩。
就算她与池彦霖没有未来,就算得当未婚妈妈,她就是要这个小孩。
如果有孩子啊……她会很疼这个小东西,用全部力气和生命去疼爱、珍惜,她一定会的。
“兰姨……我好像有些饿了。”扬起小脸,她腼觍微笑,一只柔荑下意识搁在小腹上。
闻言,兰姨先是一怔,跟着也微微笑了。
“那好,洗完澡后,出来把粥吃掉。先填饱肚子,再请医生过来看看。”
“嗯。”她温驯地点头。
在确定她有办法独自清理自己后,兰姨退出了浴室。
舒小蝶走到镜前,定定地望着镜里的那张脸。
她唇角轻扯,淡淡地扬起一抹微苦的笑,模糊想着……如果真有孩子,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纠缠?
她不懂,心泛开凄楚,无边无际……
舒小蝶万万没料到,在浴室中将自己清洗干净、泡了澡后,一跨出门,她此时最不想见到男人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房里。
“你……”心下一凛,她苍白着小脸瞪住池彦霖,小手不由自主地抓紧浴袍的前襟。
那双深沉的男性眼瞳多了些什么,比火焰还要烈,比烈酒还醇,直勾勾与她对凝了好几秒,久到她以为双腿发软到几要滑落地面,才听见他启唇。
“兰姨刚才打电话给韩医生,韩医生又打电话给我。”略顿,他目光微湛,“你生病了?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