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过去了,收拾好记忆,找回被迷落和秀香共同抹杀的珍贵记忆,敏硕心里愤愤不平,甚至有点恨迷落。
荒唐!
把挚爱的秀香当成了个替身,这种滑稽的事儿竟然是自己做的?
他想起来就心里不爽,憋着一股无名之火,无处发泄,又不能自/虐。
都是迷落害的!
倒不是说林音故意让他沉醉,不是她的缘故。但想到自己爱着那个女人那么多年,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假设,他先遇到了秀香,那该爱上的人,就是她。
这一切的颠倒,事与愿违的始作俑者——无庸迷落!
堂堂守护星三公子,表面看着光明磊落,但在敏硕眼里,背地里可是阴的狠,满有腹黑的劲头。
“是,我承认,我起初对你不好,我也知道错了,我会弥补的。请你不要总是揪着过去那点事儿不依不饶好吗?你不也欺骗过我?这一年,你对我不也是虚与委蛇?”敏硕的话虽然强硬,但他这是硬话软说,语气却是软萌带着撒娇,温柔带着委屈,让秀香反而有一种是“自己做得不地道”的感觉,这就是另一种先声夺人的本事。
秀香听了敏硕软糯的另类情话,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听到陈涛实在是忍耐不住了。
“敏硕,不用你弥补什么,你给她自由就行。我知道我这次摆了你一道,你冲我来啊。”陈涛说着,脸上却难掩尴尬,现出愧色,秀香和敏硕看着他,内心都有所震动。
秀香自然觉得,连累了他。
敏硕却在思忖,陈涛到底是愧疚多还是对秀香的关心更多一些。
敏硕必须得告诉陈涛,你要正视你的心,“涛哥,你做的是什么事呢?你是背后捅了我一刀,还是在我虚弱身体、没有完全恢复的时候,是在我都还没有来得及感谢我的救命恩人的时候。这一次,你毫不迟疑地在我和秀香之间,选择了秀香,若说我不怀疑你的目的,那怎么可能。不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也不能断然金屋藏娇,就算我藏得住人,但怎么能堵住世人爱慕她的心啊。”
陈涛一时凝噎,他就像是被戳破了诡计的娃娃,还没想好撒谎欺骗还是坦白从宽?
“救命恩人?你还记得啊!从我进门,你颐指气使的口气判断,我还以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我还以为该是我向你道谢呢!”秀香终于抓住了一个点可以攻破,必须好好地说一说。
“也不差!如果不是我,你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吗?还有,如果不是我,你的循环怎么结束的?”敏硕露出了一个暖心的微笑。
说到上次的经历,在野外,秀香的热情使她成为女中豪杰,比汉子还仗义,舍身挡枪子,确实挺让他震撼。这么好的一副身体,挡枪子有点浪费,如果在他之下,那才是人尽所用。
好歹,他也是个干净的男人,而且他们都算是彼此的第一次,这样从一而终,虽说土了点,也算是另一种浪漫了吧,至少不用隔几天就吃些飞醋。
但,想到这件事,另一种痛就袭来,敏硕总是想不明白,这么爱他的女人,为了自己都不顾性命的女人,怎么转眼间,扭头就走了呢?
她怎么走的那么干脆?
自由,真的那么重要吗?
这不科学!
肯定和陈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秀香明明爱着他,却毫无留恋,竟然想走就走,毫不在意他的感受,都不给他一个帮助她、感谢她、弥补她的机会,会不会是心里不小心又有了别的人?
这样给了恩惠就走、让别人愧疚一辈子的做法,真是太恶毒!难不成她想让他再从头追求她一遍吗?欲擒故纵的终极版?!
想到这一点,敏硕觉得逻辑上也说得通,或许就是赌气,哄哄就好了。他必须把她弄回来,然后狠狠地补偿她,这才叫礼尚往来,妇唱夫随么。
顺便再让她生个孩子,也不错。
想到这里,他就笑了,秀香这才敏感的察觉到不同,“敏硕,你想起来了!”
“哦,是啊——你这个……迟钝的女人”敏硕这才挖了她一眼,勾了勾她的稚嫩的闭嘴,随着秀香的惊喜笑声,敏硕也自得地抱着头,笑了起来。
“太好了!真是太棒了!怎么想起来的呢!真不可思议。”秀香这才想起来最后一次和迷落的交谈,似乎她提到过敏硕的记忆,但是她也忘记了自己是否拜托过迷落隐藏敏硕的记忆了。
总归,迷落是乐见他遗忘秀香的。
“不跑了?”敏硕抬起头,刚才的戾气都消散而光,他也不再介意陈涛的行径,等他后面再和涛哥算账。
“这怎么可能!”秀香安心的坐下来,“如果你真的恢复了记忆,那我就不跑了,也不需要跑,更不愿意跑。”
“真的,丝巾女,你真是我的——棒球帽这个暗号竟然失效、让我本人也有些唏嘘,但,你这一个枪子,值了。如果不是这样一枪,我还想不起来那种被黑衣人支配的恐惧呢。”敏硕露出狡黠的表情,“但是附加品也是够我受的,本来以为有微生、迷落两个情敌就够了,没想到凭空多出来个涛哥,我真是有点太操心了。你说是不是?”
“嗨,你不就是个操心的人么,谁让你自负又洁癖,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完美主义者?这都是你自找的。”秀香根本不给他机会,否则他又撒起娇来,他们两个也招架不住的。
室内的氛围再次诡异,本来陈涛和秀香是一伙的,他们一起对抗敏硕,但画风急转,敏硕恢复了循环的记忆,结果秀香迅速倒戈了,陈涛倒是成了个多余的人。
就在陈涛还没反应过来这种立场转变时,秀香恬淡地说,“你如果恢复了记忆,那我就不会离开你。但是,我还想要自由。因为我看到了海阔天空,就不想再回到一小块天地了。”
“你可以自由的飞翔,只要在我的天空!”敏硕终于放松下来,惬意地靠在椅背上,“涛哥,尽管放马过来,咱们公平竞争。”
“公平竞争?”陈涛环着臂,摇了摇头,“你会愿意?”
“哈哈,过去,现在,将来,我都接受你的挑战,但……涛哥,你没机会。”敏硕自信地拍了拍衬衫,将微微皱起的部分弄得平整,好整以暇的再次开口,“先礼后兵,我让你三招,你都赢不了。这局,我赢定了。”
“既然说开了,那我也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在她的身上,下狠手,发泄你那肮脏的欲望,我绝不会手软、也不会再坐以待毙。”他立起眼睛,倒有几分武将的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