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桑又宁说没事,霍文达放心下来。
只是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桑又宁的老公,和沈氏集团的新任掌权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两个人,其实是一个人!
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他觉得很是惊讶,不过是片刻,又将这个想法压了下去。
觉得不太可能。
如果桑又宁的老公真是沈氏集团的新任掌权人,那她应该就不会参加沈氏集团的小项目了。
挂断电话后,桑又宁这才突然想起问起沈长安,“沈先生,你怎么也在这?”
男人眼里的眸光动了动,眼底微垂,遮掩住了眼底的神色,声音淡淡的开口。
“和陆野在这里吃饭,刚好遇到了。”
桑又宁相信他,没有多想,点了点头,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还好即使遇见了你,不然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一想起孙浩鹏,桑又宁就忍不住一阵头疼。
这次他被挨了一顿打,说不定还会把这笔账算在他们头上,下次再遇到,估计更难对付。
沈长安垂眸,眼底杀意闪现,声音冷沉的开口:“放心,孙浩鹏以后不敢再继续为难你。”
“嗯?为什么这么说?”
他的话十分笃定,让桑又宁来了一些好奇心,抬起头来,清澈水亮的眸子望着男人。
沈长安面不改色,“刚刚吃饭的时候听陆野说的,孙家的公司出现了一些问题。”
“他自己都自顾不暇,自然就没有时间做别的了。”
桑又宁眼底闪过一抹意外,“真的?我之前竟然都没有听说过。还好当时没有和他们合作。”
现在孙家的公司的确没有任何问题,但只要是他想,孙家随时都可以破产。
想到这里,腧穴垂在身侧的手便不由自主紧紧握成了拳。
回到住处,沈长安幽幽的视线盯着桑又宁,嗓音清冷的开口。
“还害不害怕?”
有他在,桑又宁刚才的恐惧已经彻底的散去,笑着对男人摇了摇头。
“放心,我已经不怕了。下次再遇到孙浩鹏,我会带一个防狼喷雾。不会对他心慈手软。”
沈长安紧盯着桑又宁那双漂亮的眸子,再次问了一句:“真的不怕了?”
他这话,让桑又宁感觉他似乎在盼着自己害怕一样。
肯定是自己多想了,沈先生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呢?
明天还有起早去公司加班,桑又宁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冲着男人摆了摆手。
“我真的不怕了,还要谢谢今天沈先生及时救了我。”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房间休息了。”
说完,她便毫不犹豫关上了房间的门,徒留下沈长安站在原地。
望着紧闭的房门,男人不忧轻笑了一声。
他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样子了?
沈长安转身,去了书房。
掏出手机, 给沈冬拨去一通电话。
沈冬接听的速度很快,声音里带着恭敬,“老板。”
“餐厅的几个人都已经收拾了,孙浩鹏断了一条胳膊,另外两个男人两只胳膊都断了,另外我查到,那两个男人做过一些违法的事,现在已经把人送进去了。”
“孙浩鹏做的勾当更不用提,他现在也在看守所里待着呢。”
对于这个结果,沈长安还算是满意,冷硬的唇角往上勾起了一抹笑容,眼底一片冰凉。
“嗯,做的不错。”
“帮我查一查,孙家公司最近都有哪些项目,孙浩鹏竟然这么闲着没事做,那就给他找些事情做。”
沈冬跟在沈长安身边这么多年,瞬间就明白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
立马恭敬的开口,“好的老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孙浩鹏怎么也没有想到沈长安竟然会这么狠。
直接把他扔进了看守所。
他孙大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
不过,孙家有的是钱,看守所也关不住他。
孙浩鹏被关进去还没有两个小时,孙家就来人把他接回去了。
从看守所里出来,孙浩鹏还坐着轮椅。
嘴里不停的咒骂着,声音歇斯底里。
“沈长安,真是好样的,这笔账老子记下了,老子迟早有一天会把这笔账讨回来。”
他骂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助理就弯下了腰,凑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孙浩鹏听到助理的话后,脸上的神色骤变,眼底瞬间一片阴沉,“你说什么?你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
他怀疑他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助理的表情也不太好看,硬着头皮又重复了一遍。
“和咱们公司合作的几个长期合作方,突然断了和我们的合作,并且和沈氏集团签了合同。”
一时之间,孙浩鹏直接气的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却不小心牵扯到了受伤的腿,再次疼的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重重的跌回到了轮椅里。
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孙浩鹏像是疯了一样,歇斯底里的咒骂。
“靠!沈长安你有种!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不择手段!”
“那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对你有多重要!”
……
桑又宁准备竞标沈氏集团项目这件事,桑宏也听说了。
甚至公司里的那些股东,都跑到他跟前来问东问西。
“桑宏啊,听说桑又宁最近正在准备竞标沈氏集团放出来的那些项目,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桑又宁现在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把野心都打到了沈氏集团头上。那是什么大集团,是咱们这种小公司能够得上的吗?”
“说不定这次真能和沈氏集团合作呢,那咱们公司也能上个台阶。”
这些股东们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意见也很不统一。
“真是好笑,你以为和这种大集团合作是说着玩儿的吗?就算桑又宁竞标成功了,日后再出什么问题,那该怎么办?”
“搞不好整个公司都得跟着全军覆没。到时候你赔得起?”
一时之间,办公室里的人吵个不停。
桑宏被吵得头疼欲裂,抬手,重重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声音极其不耐烦。
“行了,这事儿是桑又宁主张的,你们有什么事儿去找她,来我这里吵吵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