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加快了速度,两人很快就到了宫门口。
“爹娘?你们怎么在这?”闻初南一下车就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初南,我们是来看看你小姨的。”闻江远扶着萧燕,看着闻初南。
闻初南也知道萧燕柔弱,自己的妹妹遭受到了这样的事情她一定是很担心的。
“娘,您别担心,我们先去看看。”闻初南也上前搀扶。
一行人来到御书房,钟戎煊心情也是不佳,皱着眉头处理着公文。
“众爱卿可是来看望萧芸的?”
好家伙,连皇后都不喊了!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萧燕直起身,看着钟戎煊:“皇上,不知家妹犯了什么过错,得皇上如次重罚?”
钟戎煊放下笔,看着下面的一行人,都是国家栋梁:“什么过错?萧芸陷害宫中嫔妃,欲意行刺!只难道还不够吗?朕留着她一命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宽容了!”
闻初南和赵瑶心里都是一惊,萧芸行刺!
萧燕一听腿都软了,但是却没有倒下,眼里含着泪:“萧芸对皇上的心意天下人皆知,怎会如此?”
钟戎煊冷笑一声:“你这是在怀疑朕的话?闻大将军,你的这位夫人似乎对朕很不满意啊!”
闻江远扶住萧燕,看向钟戎煊:“回皇上,我这夫人自小与她妹妹感情深厚,再加上萧芸的身子不好,心急所致,还请皇上见谅。”
钟戎煊大手一摆:“罢了,朕能理解,你们若是要探望便去吧!”
“多谢皇上!”闻江远扶着萧燕准备离去。
众人刚转身准备离开,就有宫人在门外报:“皇后薨了!”
一众人当场就静在了原地,直到宫人进来又报了一遍:“启禀皇上,皇后在冷宫自尽了!”
钟戎煊也是说不出话,闻初南转头看了看母亲,萧燕眼睛里都是泪,但就是发不出声音,而后昏厥在了闻江远的怀里。
赵瑶在一边哭了起来,无助的四处张望,不知道看哪:“啊啊啊啊呜呜呜!娘娘!”说着就往外走,抹着眼泪问冷宫的方向。
“爹您好好照看母亲,我前去看看。”闻初南交代了一下就跟了上去。
闻初南一路跟在抽泣的赵瑶后面,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这个样子,心里也是一阵难受。
到了冷宫门口,赵瑶却没有踏进去。
“怎么了?”闻初南感觉到了赵瑶的不对劲。
“我害怕。”
闻初南这才看见赵瑶的手在颤,上前握住了赵瑶的手:“走吧,进去看看她。”
最近已是晚秋,风吹过的时候都是凉飕飕的,冷宫里更是森冷,穿的算多的闻初南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房间里光线有点暗,屋子里面没有什么东西空荡荡的很,闻初南和赵瑶走进去之后就看见床上躺着的一个人。
赵瑶捂着嘴,满满的靠近,看到人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转过身趴在了闻初南的怀里。
闻初南看着床上已经没有呼吸,面无血色,但是依然凄美的萧芸,不禁也红了眼眶,她的嘴角还带着笑,好像是是释怀了,又好像没有。
两日过后,百官服丧,写哀册文,修建帝陵。
戎煊帝好像一日之间老了许多,随后追封萧芸谥号为“德柔”。虽说当时在荣熙宫里说要废皇后,但是却没有正真落实,所以,萧芸还是大福的皇后。
赵瑶还没回过神,闻初南就想着自己去后山练练,刚走出门不就,就被一个白胡子老头拦住了去路。
闻初南仔细一看,这不是自己*逛街的时候遇到的那个算命的吗!
“白胡子老头?”闻初南看着似曾相识的卦旗,疑惑问。
白胡子老头看着闻初南笑了笑:“原来姑娘还是记得我这算命的!”
“又怎么了?我可不算命!”闻初南抬脚就打算走。
“哎!姑娘,你这脑子里有着不该有的东西呀!”白胡子老头也没有拦她,在闻初南身后幽幽的来了这么一句。
闻初南本来没觉得什么,后来一想,老头这话不对啊!
闻初南调头回去看着老头,走近问:“老头,你这话里有话啊!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老头伸了伸手,闻初南叹了口气,掏出荷包,给了老头一点银子。
“快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老头拿起银子颠了颠,随后笑着说:“滨水之战,人祸天灾,一切自有分晓!”
闻初南还站在原地琢磨着,老头却已经走远,还吆喝着:“仙人妙算,天灾人祸,一算便知!公子,要算个卦吗......”
“滨水之战,人祸天灾......”闻初南实在是没琢磨出什么,就放弃了,随后摸了摸腰间,自己的荷包空了呢!
“这个老头......”这老头到底是算命的还是个扒手啊!想着也没什么钱,索性就放过那老头一马。
皇后逝世,国民同哀,原本热闹的集市今日却安静了许多。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皇后走了之后,闻初南每天都很自觉的练剑,就像收到了什么启发一样。
赵瑶也缓的差不多了,两人又重新进入了训啦。
“你最近怎么回事,这么自觉?”赵瑶看着剑法越来越娴熟的闻初南。
闻初南将手里的最后一套动作连完之后停下来看着赵瑶:“最是无情帝王家,这次我才是真正认识到了这句话,所以,只有我自己强大才不会和小姨有一样的下场,就算钟擎宇对我再好,我也要有我自己。”
“说得好!现在我们就是志同道合的姐妹了!来吧!练剑!”赵瑶看着闻初南有一种吾家儿女初长成的感觉。
俏香阁。
“荣熙这次动作有点大啊!”裂锦看着钟擎宇,笑着说。
钟擎宇想着:“这次荣熙应该也没想到,皇后还没废掉就先死了,她也不能现在就继位,她也知道,只有皇后是不用陪葬的,而钟戎煊离死也不远了。”
“你觉得闻初南会死吗?”
钟擎宇看着裂锦,好像并不惊讶于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