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香,难道真的是你......”曹虎眼里满眼的失望和不解。
闻初南还记得刚刚见到的四姨太,真真是漂亮,让人移不开眼。
当时她就站在门口,穿着一件略显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一根玄棕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窈窕,却又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漂亮。
现在的她,依然漂亮,却又不漂亮。
“是我又怎样,他碰了他不该碰的,动了他不该动的,我只是给了自己一个交代。”
茗香笑看着在场的所有人,最后视线落在了闻初南这里。
钟擎宇见她盯着闻初南,立马将闻初南揽到了自己的身后。
茗香没说话,就是看着,乎的哭了,哭的很委屈,哭的越来越大声,后来就变成了嚎啕。
钟擎宇命人遣散了无关的人,只剩下曹家人和太子夫妇以及大理寺司职。
几个人就站在这看茗香哭,谁也没劝,也不敢劝。
过了一会儿,茗香缓了过来,眼神恢复了之前的清冷。
“既然承认了,那就请先和我们回大理寺审问吧。”
“好。”
闻初南和钟擎宇也跟着来到了大理寺,一同参与审问。
“现在来说说,你是因为什么杀死曹金的。”
闻初南特地交代了好言好语,狱吏甚至端来来热茶。
茗香看着热茶上徐徐往上冒的热气,开始了叙述。
“那天,曹金比武输给了将军,晚上二房让我去给他上药,一不小心弄疼了他,他就发火,开始骂我。许是在俏香阁不得意,他居然打起了我的主意,趁我在端汤药的时候强行让我与他共事,我不愿,他便强了我。”
闻初南代入感太强了,脑子里全部都是那画面感,生气的骂曹金:“这东西活该死了,连*都不如,猪狗不如的东西,呸!”
“这花你是从何时开始养的?”
“数月前。”
“数月前?你早就有杀掉他的想法?”
“是啊,我一直在等,等花开。”
“那你又为何栽赃嫁祸给将军?你可知这是死罪。”
“可能是将军倒霉吧,还有我的嫉妒。”茗香的眼里丝毫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仿佛她已经看淡了这一切,知道这一切的到来的样子。
“嫉妒?嫉妒我?”闻初南其实觉得自己除了脸,也没啥可让人嫉妒的吧,况且,这茗香也是美的很啊。
闻初南仔细想想,看了看旁边昏昏欲睡的钟擎宇,乎的就明白了。
“太子如此在意太子妃,着实让人嫉妒。”茗香看着闻初南,一脸认真。
闻初南差点就笑出声来:“在意?在意谁啊?在意我?可拉倒吧他。”
狱吏接着问:“那现在你来说说你是如何杀了他的吧。”
“当天带他睡着之后,我偷偷出去,拿了早就做好的花粉,放在他的口鼻里,没有一会,他就开始浑身颤抖,口吐白沫,眼鼻冒血,包庇而亡。”
“现在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你在牢里安生待着着,听后发落,鉴于事出有因,定会从轻处理。”
闻初南呆呆的看着茗香,茗香乎的笑了,走到闻初南面前,闻初南并没有怕。
“真好,从小到大也有一个人总是处处护着我。将军,太子若是不在意你,倒也不必半夜来我房间找我对峙了。”茗香眼神瞥了眼睡着的钟擎宇,带着落寞又释然的神情走了。
闻初南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睡的正香的钟擎宇,回想着刚刚茗香说的话。
原来刚刚大清早他精神满满的来喊自己,其实是找到了真相的兴奋,也对,怎么会有人真的不睡觉呢。
看着看着闻初南就大喊一声:“钟擎宇!起床了!睡的跟死猪一样!不是说三个时辰就睡饱了吗!还睡睡睡!”
钟擎宇抖了一下,惊醒过来,尴尬的站起身,眼睛还是通红的。
闻初南阴阳怪气的对着钟擎宇说:“某些人不是说睡三个时辰就能精神充沛吗,这打脸来得也太快了些吧。”
“咳咳,这是因为他们谈的实在是无趣,我怎么可能是因为困才睡的呢,实在是他们讲的太无趣了,本太子无心听下去罢了。”
闻初南装作相信的样子:“哦,原来是这样啊,也不知道这个刚刚睡在这儿差点就打呼的人是谁呢?太子你认识吗?”
“闻初南你不要得寸进尺,本太子只是闭目养神了一下。”说完钟擎宇就一脸傲娇的走了。
闻初南看着这嘴硬傲娇的男人,实在也是联想想不出来自己*在俏湘阁见到他的时候,那个慵懒风雅,声音魅惑的俊俏公子就是他。
闻初南回了府,却又没有看见钟擎宇。“这大哥一天到晚都在忙什么,怎么一天天都看不见人影。”
“这个茗香倒是很会做事,当初没有白培养她。”
钟擎宇一身黑衣,同时在场的就是阿甘和裂锦。
裂锦擦着自己喜爱的匕首,有些骄傲的说:“这可是我从大汗精挑细选带过来的,所有东西我都亲手指导,话说今天这戏演得是真不错呀!我趴在屋顶看得津津有味。”
“曹家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钟擎宇问。
“我跟这木头办事,你还能不放心吗!呐账本!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曹家还真是家大业大,到处都有商铺,我刚刚才我才知道整个北街所有卖金银细软的店铺都是曹家的,还有不少胭脂水粉的店,都是一些赚钱的买卖。”裂锦了一会儿喝了口茶,戳了戳旁边站着的阿甘。
“我讲累了,你讲。”
阿甘点头,接下了话:“除了这些之外,我们还发现曹虎私吞了许多官银,养了私兵。”
“知道了,曹家这颗摇钱树算是栽在我们手里了。”
“话说这闻初南到底有没有信任你啊,今天这戏应该足够让他信任你了吧。”裂锦吃着茶糕,谈天似得问。
“这还不够,我得让她死心塌地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