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好借着酒劲儿,倚着车门,踮起脚亲了孟时晏一口。
位置对的不太准。
亲到了下巴上。
孟时晏还在生气,见她直冲冲亲过来,虽不抗拒,但也不太开心。
姜好小心看了一番男人表情,顿时觉得自己唐突直进还是做错了,慌忙逃窜让路,好叫孟时晏上车。
可谁知,男人更气了。
这比满心欢喜来找她,却发现她和男人一起暧昧玩乐,还要搞人心态。
既然主动,就该主动到底。
既然袒露心声,就应该把那颗真心完完整整的给他看。
而不是这样,反反复复勾搭他,叫他抓狂、丧失理智。
他胡乱拨弄了下后脑勺的头发,不知该怎么处理这又怒又喜又不确定的心情。
姜好不知他反应这么大。
心底更加确定知道做错了事情,凭借着求生本能,立马撤开两步,离得男人远远的。
孟时晏真就被这种情绪激到,也不再理智思索下一步怎么办了,而是遵循着本能,一把捏住姜好的肩头,把她往车门前狠狠一抵。
“想跑?那得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他气息暧昧,整个身子都压过来,“姜秘书,说说,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期待?”
姜好讶然,结结巴巴答:“什么期待?”
孟时晏紧闭着的唇彰显了他的不悦,就这么安安静静等着女人反应过来。
静谧中,脑子疯狂转动,姜好微微觉得有些耳热。
下一瞬她又怪自己自作多情,不管怎么样,孟总也不会是问她的私情。
姜好再抬眼对上孟时晏时,男人的视线灼热,势必要得到一个答案。
殷切的模样中带着即将揭露的狂喜,姜好顿时心里了然——他应当是想知道江家计划!
对!他那么恨江家,计划都是一步步慢着来,享受着吞食江家的快l感,所以他这是迫不及待想看到江家垂死挣扎的模样。
要叫他看见江家反复求生的窘态。
姜好明了,她本就不打算瞒着孟时晏,此时也顺理成章的和盘托出,刚好她也不是怪外墨迹的人,可以直接和他谈条件。
这样,总归是比盲目勾引男人靠谱些。
可是,也是姜好最不愿意走的路。
她深吸一口气,“江家用妈妈威胁我,要我抓紧孟总,他们想和孟家交好。”
“要是孟总喜欢我这副身子,尽管拿去用吧,只要能助我完成目的就好,江家的任务,我是一定要完成的。”
为了她和她的妈妈。
一句话,如遭雷击。
孟时晏也没曾想到,满心欢喜的等待,居然是得到这个回答。
他眼中的火花瞬间熄灭,双手缓慢撤离姜好的肩头。
心灰意冷。
他低头自嘲一笑,看来,还是自己日夜有所思,才总是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孟时晏适当远离了些,双手上下摸了兜,终于在裤兜里掏出了烟,他随性掏出一根夹在双唇之间。
再往身上翻找的时候,却发现没有打火机。
他懊恼收起烟,用两指夹着放回原位。
双手顺势装入裤兜,嗓音嘶哑问了句,“所以这就是你的目的。”
姜好答不出来。
尽管她有私心的成分,可是一牵扯到冗杂的事情,这份感情无论怎么说都是不纯粹的。
可她的沉默,看在孟时晏眼里,就成了实实在在的默认。
他抬起一只手,低头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姜好让开。
“既然姜秘书有心拿身体交易,回去等消息吧。”他轻飘飘留下一句话。
随后,上车离开。
姜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此时她才是完完全全失去了男人。
也失去了真实的自我。
某一瞬间,她真就忍不住蹲在地上放声痛哭。
余可从暗处走来,无声站在姜好身边。
姜好捏住女人手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有没有办法、叫我不那么难过。”
“明明 是我做错,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姜好忍不住捶打闷气的胸口。
余可反而十分不能理解,盯着自己带着绿水鬼的手腕,瞧着姜好抓上来的手微微出神,“我要是你,不会这么傻,你和盘托出,就没想过你和你妈在江家的处境?”
“先不说孟总为什么答应你这种吃亏不讨好的要求,就拿你利用男人达成目的来说,就会引起他们的不喜。”
“你应当听我的,多让男人上了头,到时候,色令智昏,你让他干什么他都依着你。”
凭余可的经验,姜好贸然做出坦诚的行为,实在是不够聪明。
倒不如按照她的计划,徐徐图之,她有的是办法拿捏男人。
余可摇摇头,打量着缩成一团的女人,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与她不过相识几个小时,却不自觉为她着想起来。
姜好哭得越发凶了,脸紧紧皱成一团,成串的泪珠从脸庞滑落。
她揪紧了自己的衬衫,听见余可的话摇了摇头,声音断断续续反驳,“可是,他会帮我的啊,他那么好,嘴上说着对他不公平,最后还是会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