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开江夫人的手,挡在姜好面前,“贵夫人,你在公众场合做这种事情,恐怕有辱斯文!”
江夫人咬碎了一口银牙,恶狠狠看着面前的男人,虽然说他有几分头牌姿色,但不妨碍她记恨。
正要发作,江雪如拽了拽她的袖子,“妈,咱们走吧,反正她跑不掉,周围的人都在看!”
说着她环顾四周,隐约有些瑟缩惊恐模样。
姜好在黎向身后见了这一番场景,觉得有些奇怪,江雪如好像同从前有什么不一样。
按照她之前的个性,一定会破口大骂回去,“看什么看!”
这才是她才对。
江夫人见状,紧紧握了下她的手,安慰了她一下。
随后,瞪了姜好一眼,坐上车远去。
楼下咖啡厅内。
姜好放下心形拉花的咖啡,笑着问:“黎医生,好久不见,你怎么会来?”
黎向面带委屈,“小好你才是,那么久都没有联系我。”
他的话故意带着些暧昧。
黎向是有些自傲在的,上回明明觉得已经胜券在握了,可是左等右等,等不了她的讯息。
本以为她是含蓄,想着再等等,不曾想,她是真的不联系他一点儿。
而且,这段时间沉静下来,他才发现,他是真的会念着她。
就连陈年往事的一些细节,现在也回忆的一清二楚。
比如她脸上的绒毛、肩颈的线条。
在人人推托的校医室里,在那张白色简陋的行军床上,陪着她度过这些伤痛的是他不是吗?
可不是那个眼高于世的孟总。
黎向越思越想,越觉得姜好就是应该属于他的,所以他今天才主动过来,看看能不能巧遇。
这不刚好,又遇见她受伤害,这不是命运是什么。
他再看向姜好,她涨红了脸,不知该怎么解释没有跟他联系的事情,又不愿讲一些场面话绕过去。
可爱极了。
黎向不再逗她,喝口茶问道:“刚刚那位夫人跟你什么关系,你之前的伤也是因为她造成的吧!”
姜好见他肯定的模样,也不好再隐瞒,点了点头。
“我……应该算她家的佣人吧。”
黎向讶然,“你爸妈呢?”
姜好释然说:“之前我是个孤儿,后来才知道,我有个妈妈在牢里。”
黎向如遭雷击,久久不能平静。
他是喜欢上了姜好,但不能接受她有个坐过牢的妈妈。
他左思右想,“你跟你妈妈还有联系吗?”
姜好答的坚定,“她快出狱了,等她出来了,我要和她一起住。”
黎向此时是一点儿想法也没了,佯装低头品茶。
视线飘忽中,瞧见了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穿着高定黑色西装站在咖啡厅玻璃窗外。
黎向顿时计上心头,“小好,你头发上有东西,我给你拿下来。”
说着他探长了身子,故意挡在一侧,贴着极近,温柔拂了拂她的发梢。
在孟时晏的角度看过去,两人就好似在接吻一般。
他平静得很,手插西装裤中冷漠离开。
孟时晏无言嘲笑自己自作多情,知道她早退,还追着出来看。
担心她乱想,担心她伤心。
她不乱想也不伤心,她的池塘里太多鱼,他这一条吃不得,还有别的。
他捏紧了拳头。
没跟黎向相处太久,姜好先回到了孟宅。
近日孟老爷子出去旅游,大概要多日才能回来,姜好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总是帮张妈干些活。
正巧刚进门就看见张妈正从她的房间出来,搬了些衣物。
姜好赶紧拾阶而上,“张妈,我来帮你吧!”
张妈瞧见姜好笑颜,立马对着她使了使眼神,示意屋内有人。
姜好靠近了才看见倚在门槛处的孟时晏。
他一身灰色家居装,面色高冷,“张妈自己忙吧,别让那个女人碰我的东西。”
说罢,他直接走向书房。
姜好一头雾水,看向张妈,眼中不自觉流露出一丝委屈。
张妈安慰道:“小好,哪有夫妻不吵架的,回头我炖点儿梨汤,你送进去好好哄哄。”
虽然不明所以,但姜好自认为自己没有错,若要论对错,应该是孟总即将订婚还和她纠缠不清,这才是错。
可是张妈也是好意,而且寄人篱下,哪里顾得上自尊。
想到这一层,姜好点点头,“我去炖吧,张妈还有许多东西忙吧。”
说着看向屋内,孟时晏看来是想把自己所有东西搬到客房去。
真是傻,倒不如搬她的东西,总归比他的少。
姜好忍不住心中腹诽。
在厨房捣鼓了大约二十分钟,姜好终于端出了炖好的梨汤。
就是,味道不太好保证。
她存着气,又因为订婚的事情心不在焉的,哪里能仔细对待食物。
姜好小心着阶梯上楼,路过孟时晏卧室时,张妈还对她使劲儿眨了眨眼,又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她哭笑不得,重重呼出一口气,走到书房,敲了敲门。
屋内的声音很冷,“进!”
他抬眼一瞧,是姜好端着餐盘进来,她脸颊鼓鼓。
孟时晏怒了,她还能跟他生气起来了,相处了这么久,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小情绪。
姜好端放在书桌上,“张妈说你最近嗓子有点不舒服,给你败败火。”
后边一句是姜好自己说的,特意加了重音。
孟时晏怎么会听不出,但他没在意,瞧着那碗梨汤恍神。
黎,梨。
想起那个别有用心的黎医生,孟时晏又攥紧了手,同是男人,他怎么会看不出那男人就是故意的,他不是真心对待姜好,只是存了和他斗气的心思。
偏偏面前的傻女人看不清楚。
姜好忽然被孟时晏一看,感觉探到了灵魂深处,她心尖一颤,恍恍惚惚说:“我先走了。”
孟时晏往前一勾,扯住她的手腕,“你没拿勺子,我怎么喝。”
姜好扭头一看,瞧她这个脑子,确确实实连餐具都没拿。
而男人趁着她转头的功夫,把她拉到自己腿上。
另一只手,端起黎汤,轻轻含了一口,对准着女人的樱l桃唇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