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木略微有点委屈地看了沈心一眼,他倒是不在意倪姜姜在家里面住着,不过,心心一直都那么的照顾倪姜姜,感觉他们两个亲密的时光变得短了好多啊。
他工作又那么繁忙,其实还是挺希望能和沈心一起的。
倪姜姜注意到从木那委屈的一道视线,突然觉得,倪生生说的也有些道理。
尹湘云虽然是个继母吧,但之前在爷爷还有父亲的威严之下,对他们也还算可以。
尤其是现在沈心也谈恋爱了,从木又是公众人物,相处的时间自然不多。
她也确实不太应该待在这里。
过了一会儿,倪姜姜放下筷子之后,对着沈心的方向点点头。
“心心,我突然觉得倪生生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在别人谈恋爱的时候当电灯泡,是要被天打雷劈的,我可不敢。不如,我今晚上就搬回去吧。”
“别啊姜姜!真的,从木一点都不介意,三人行也有乐趣,对不对?从木!你快说句话啊!”
沈心不停的拿筷子点着从木的手背,从木只能昧着良心说着。
“是啊是啊,没关系的。”
“少来,我刚可看到你那个眼神了。不过,心心能谈个恋爱不容易,我可是希望你们俩能走得长远一点的。”
无论沈心再怎么再三挽留,倪姜姜还是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刚好倪生生也在,你上去帮我把东西收拾一下吧,等会儿我就搬走。以后有空的时候,我再来找你呀。”
沈心见着自己苦劝无望,只能一脸不舍的拉着倪姜姜的袖子。
“那我和你一起收拾,但是先说好啊,无论在哪儿,只要你觉得不高兴了,就搬来我这里住。无论什么时候,我这里都给你留着一个房间,我的床上也留一半的位置给你。”
“行,有你这么一个好姐妹,知足了,走吧,上去帮我收拾东西去。”倪姜姜点点头。
“行,我和你一起。”有沈心在旁边帮忙,倪姜姜很快就已经把一些平时习惯了的东西给装在行李箱里头。
依依不舍的送着倪姜姜下楼的时候,沈心都还是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
倪生生实在是受不了她这么一副表情呢,连忙扯开了沈心的手臂,就郑重其事地交到了从木的手里面。
“沈心就交给你照顾了,以后可不要让我姐操心啊。”
“明白,我女朋友,我肯定会照顾的妥妥当当的,回去多多安慰一下姜姜啊,有什么需要的就给我们两个打电话。”
“没问题。”倪生生再度对着沈心挥了挥手,这才一手牵着倪姜姜,一手提着她那个巨型行李箱,就上了车。
终于见着薄意和倪姜姜领了离婚证,顾月儿高兴的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不是因为看着薄意在旁边一副低气压的模样,她还得要维持着脸上温和淡然的表情,只怕都会恨不得买个五百响的鞭炮来庆祝一下了。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休养之后,薄柔也醒过来了,薄意的心情变得好转了些许。
趁着薄意去给薄柔问主治医生这会儿情况如何的功夫,顾月儿悄悄的凑到薄柔旁边,一点兴奋的说着。
“薄柔,告诉你一个绝佳的好消息!就在昨天,你哥和倪姜姜终于领了离婚证了!现在,你和倪生生之间再也不存在任何的阻碍,怎么样,高兴吧?”
“真的假的啊?”一听到这消息,原本刚刚醒来,觉得呼吸不畅的薄柔,瞬间就觉得精神都好了不少,眼睛也亮晶晶的。
伸出没有扎着绷带的那只手,就紧紧地握住了顾月儿的手掌,追问着。
“是真的吗?我都没有听我哥提起。他们真的去办了离婚手续吗?”
“当然,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啊?”顾月儿只要一想起当天薄意和倪姜姜一起去了民政局,亲眼看着那红本本变成绿本本的样子,就高兴的脸颊旁边都飞起了两片红云。
“这当然是真的!以后,我们两个就都能够得偿所愿了。等你身体好起来,就可以亲自去找倪生生了,怎么样,开心吗?”
薄柔的心情瞬间就变得阴转晴,对着顾月儿不断的点头。
似乎已经看到了以后她和倪生生在一起,两人之间再也不存在着任何阻碍的模样。
一瞬间,激动的就连眼眶都红了,伸手在自己眼皮上面抹了抹,哽咽着说道。
“幸好,他们总算是办了手续了,那我受的这些伤都是值得的。”
顾月儿一看到薄柔身上大大小小被绷带包扎着的地方,也是很心疼,连忙在旁边宽慰着。
“没事儿,你这身体啊,没关系的。医生说,只要好好休养就行了,过一段日子,你就可以去找倪生生了。到时候,我可就等着你们俩的好消息了。”
“说什么呢?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薄柔话虽然如此说,但觉得之前一直都积压在心里的阴霾顿时就一扫而空。
原来,把面前的困境处理了之后,真的会给人带来相当大的改变。
薄意如今已经醒过来了,就劝着薄意去公司上班。
说是由顾月儿和阿姨在这边陪着,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
薄意想了想,看这会儿薄柔精神状态还不错,医生也说没有伤到要害的地方,只需要后续调养即可,也就答应了。
顾月儿依然是在医院里面,衣不解带的陪伴着薄柔,十足的把一个贴心闺蜜的模样扮演的滴水不漏。
薄意见此,也就没有那么操心,只是回去给薄柔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
可是,他之前和倪姜姜分开的时候没觉得不自在。
这下子回到家,却发现整个别墅简直是空旷安静的可怕。
心里更是失落不已,给薄柔收拾好几件换洗衣服之后,就回到了主卧室。
无意识的轻轻*上床头柜摆着的和倪姜姜的照片,一瞬间,只觉得胸腔当中就像是一阵寒风穿过一般,感觉整个人就像是被困在这偌大的空间当中一样,被一种名为孤独的情绪笼罩着。
薄意坐在床边,伸手撑在太阳穴处,有些挣扎纠结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