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也别怪妈妈了,现在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办吧,要不趁着还没办婚礼,给烈家打电话说明情况吧,是洛曦自己跑的,又不是我们让她跑的。”洛茜试探地道。
“烈家人是什么人家,会听我解释吗?请柬都发出去了,人跑了,烈家人颜面扫地,回头还不把这笔账都算到洛家头上!现在洛家风雨飘摇,经得起烈家的打击报复吗!”洛成明怒道:“现在你们还能坐在这里说风凉话,等到头顶连一片瓦都没有的时候,我看你们要怎么办!”
洛茜被吼的眼眶发红,低着头道:“爸爸,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想要帮帮家里,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早知道,早知道,我就应该寸步不离地守着姐姐的,这样她就没机会跑,洛家也就不会陷入这样的困境了。”
洛成明一听,也知道这件事怪不到洛茜的头上,叹了口气:“时间不早了,你上楼去休息吧。”
“哦,好。”洛茜擦了擦眼角,转身的时候冲着苏曼青示意。
苏曼青会意,开口道:“老公,既然烈家也怕丢人,不如,我们就把茜茜嫁过去吧,反正都是我们洛家的女儿。”
洛成明想也不想地拒绝:“不行,烈枭要的是洛曦,洛茜嫁过去他们照样不会答应。”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啊,现在洛曦找不到,总不能让明天的婚礼没有新娘吧?这样一来,烈家还不成为烈枭的笑柄?咱们这样一来,不也是为了烈家好?再说了,等他们知道洛曦逃婚,没准也就不会非要洛曦嫁过去了。”
毕竟是多年的夫妻,苏曼青十分清楚,洛成明愿意听怎样的话。
果然,洛成明的表情没有了刚才那么的激烈,但显然还陷入纠结中。
苏曼青继续道:“洛家之所以选中洛曦,不就是因为嫌弃茜茜之前是在外面长大的么,等时间一长,他们知道茜茜的好,自然就不会说什么,再说了,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能够让洛烈两家的面子挽回,烈家人如果事后知道,应该也能理解,等到明天婚礼一完成,我们两家就是姻亲,难道烈家还能对我们下手?”
洛成明摸着下巴想了想,又看了看洛茜,随后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可如果烈家明天来接人怎么办?”
苏曼青笑了笑:“茜茜跟洛曦的身高差不多,穿上喜服也一样,到时候我们就说是老家的传统,得仪式结束之后才能掀开盖头,烈家人不至于这点面子都不给的。”
洛成明点点头,自言自语:“也好,要是明天小曦回来了再换回来就是了。”
洛茜一听,脸色一沉,心中暗恨。
到了现在,他的心里还记挂着洛曦,难道她就不是他的女儿吗!
洛茜很快恢复表情,对着洛成明笑了笑,随即道:“既然这样,爸爸,那洛曦房间的备用钥匙,您应该有的吧?”
“你要洛曦的备用钥匙做什么?”洛成明蹙眉。
洛茜有些委屈地道:“明天烈家来人,您总不能希望让他们看见我是从自己房间出来的吧?”
洛成明犹豫了下,转身去拿备用钥匙。
洛茜趁机道:“爸爸,那个储藏室的钥匙也给我吧,我从里面挑几样首饰,免得烈家来人看见送来的东西一样都没有戴,还以为我们对他们有意见呢。”
洛成明将钥匙递给洛茜,苏曼青立即迫不及待地道:“老公,我上去陪女儿挑一挑,争取明天让烈家人看见一眼惊艳,茜茜以后就是铁板钉钉的总裁夫人了。”
母女两个手拉着手欢喜的上楼,洛茜回头不经意地看见洛成明还在打电话,神色阴郁地道:“妈,爸怎么到现在还不死心,就那么想洛曦嫁给烈枭吗?”
苏曼青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满不在乎地道:“你不用管,你爸就是那样的人,不到黄河心不死,等到他已经知道洛曦不可能回来,自然就会接受现实,一心一意只为你着想了。”
洛茜点点头,靠在苏曼青的肩膀上:“妈,待会您看见什么喜欢的尽管挑。”
“诶,还是我的茜茜对妈妈好,不像洛曦,没良心。”
母女两个进了存放礼物的房间,犹如蝗虫过境,大肆收刮,从头到脚都挂满了奢侈品。
洛茜兴奋到一晚上都没有睡,脑子里全是自己嫁到烈家之后的过的奢华生活,再一想到自己有烈枭那样的老公,简直堪称人生赢家。
第二天五点钟不到,洛茜便敷着面膜,坐在洛曦的房间里面任由三个化妆师给她化妆做造型,苏曼青守在她的身边絮絮叨叨地给她交代事宜,两个人压根忘记了洛曦这个人的存在。
化好妆之后,洛茜便戴上了盖头,等着烈家人来接。
然而,等来的却是烈家的管家。
烈家的管家穿着燕尾服,银色的头发梳到脑后,看上去格外精神威严。
“烈少那边太忙,吩咐我过来直接接新娘去场地。”
洛成明一听便有些不太高兴地道:“就算是再忙,可今天毕竟是他的婚礼,自己不来接新娘这算什么?”
洛成明刚说完,洛家的一众亲戚便开始劝他,说是人家大家族有点傲慢是正常的,反正待会去酒店也是一样的。
好说歹说,洛茜直接坐上了婚车,洛家其他人也都跟着坐上车朝着酒店而去。
酒店内,烈家的几兄弟正帮忙烈枭接待客人,烈枭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胸口别着花,单手插兜,眉眼疏淡地望着门口。
烈母走到他面前,伸手拐了拐他:“昨天还对小曦那么好,连她吃过的菜都不嫌弃,今天怎么连去接他都不愿意?”
“没必要。”烈枭说着,抬头看了眼二楼休息室的地方,眉眼掠过一丝柔和。
“什么叫没必要,女人都是形式主义,你现在觉得没什么,等到以后你媳妇拿这件事来挤兑你,我看你怎么办。”烈母哼声道。
说话间,婚车已经徐徐靠近,停到了大门口,与烈母的欢喜相比,烈枭的眼神却是一点点地冷了下去。